刀疤男慌忙要逃,楚问快步上前阻拦。
“休走。”
他挥舞着手里的冷剑,朝着他刺去,但剑剑避开要害。他并不想杀他,而是想生擒。
刀疤男见逃脱不掉,便与他对峙,手腕翻转挥着匕首,抵御他袭来的剑。
他身法敏捷,在他周身游走,寻着楚问的破绽。
然而楚问的身手在诏狱司是数一数二的,刀疤男几招几式后,便落了下风。
楚问一个旋身虚晃一招,剑便抵在了他的喉咙处,只要他在一个用力,他便命丧当场。
刀疤男僵住身子不敢乱动,他耳廓微动,听着外面依稀传来的声响,丝毫不惧,嘴角上扬,“今晚你们都要葬身于此。”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楚问话音刚落,赫然发觉外面不对劲,似有很多人悄然而来。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刀疤男说着手缓缓摸上腰间,掏出两枚溜珠,朝着他扔去。
楚问一瞧,连忙躲闪。
溜珠砰的一声炸开,屋内顿时弥漫出浓重的白烟,屋里原本凭借着稀薄的月光勉强视物,如今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楚问屏息,耳廓微动,听着暗处的声响,迅速夺门而出。
他刚一到院中,就见周围齐齐闪出二十名黑衣蒙面的男子,各个手持冷剑,将他团团围住。
刀疤男亦隐藏其中。
楚问心知不妙,严谨以待,冷眸扫视他们一眼,大呵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来取你们性命的人。”其中一人冷嗤一声。
楚问听得声音熟悉,正是接见他们的男子。
“居然是你,你们果然有问题。”楚问冷哼一声。
“先解决了你,再解决九千岁,动手。”男子厉呵一声。
所有人纷纷朝着他袭来。
此刻萧琛正待在屋里,守在榻边,外面的一举一动,他听得真切。
他看了看榻上的云初,指尖轻抚她鬓角的碎发。
“你姑且好好睡一觉吧!”他喃喃一句,便站起身来,走出屋内。
外面兵器铿锵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幕下尤为刺耳。
萧琛一眼望去,便清楚如今的局面。
来者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且各个身手不凡。
楚问一人应对,还是有些麻烦。
萧琛眉心一皱,又回眸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如此吵闹,该死。
他抽出腰间软剑,以诡异地步伐朝着楚问靠近。
他手腕翻转,刀起刀落,一黑衣人的颈间顿时鲜血喷溅,脸上满是震惊,身子直直地倒地。
他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一命呜呼。
男子站在一旁观望,瞧见萧琛出来,勾起一抹冷笑,“我原想着先解决了他,在杀你的,没想到九千岁竟自己出来了。”
萧琛眸若寒霜地瞥了他一眼,声音毫无一丝温度,“想杀本公?你不配。”
他周身气势冷冽,眼里弥漫着浓重杀意,此刻宛如罗刹一般,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男子冷哼一声,“萧琛,你未免太自负了,仅仅带了一个人,连诏狱使都未多带几个。”
“你就不怕此番奉命南下,再也回不去吗?”
“只带一人足以。”萧琛瞧着他,似是在看死人一般。
他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在众人之间穿梭。凡是他所到之处,鲜血喷溅淋漓,接连有黑衣人倒下。
屋内的云初被外面的声音惊扰,起身刚要打开门查看,就被一人从后蒙住了嘴。
她奋力挣扎,双手不停地捶打,将她擒住的手臂,她又狠狠踩了他一下。
她明显感觉到来人吃痛,但却没有松开她。
云初被他拖走,她努力挣脱,随手挥舞着可以碰到打翻的东西,奈何力气悬殊。
不待她再妄动时,颈间多了一把匕首。
“别乱动,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云初僵直身子,不敢再乱动。她朝着外面张望一眼,暗暗盘算着脱身之法。
方才发出声响,萧琛他们未有察觉,亦没有入内来看,定是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萧琛听到屋内发出的声音,心里蓦然一沉。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杀意。
他的脸颊喷溅了鲜血,在月光的映衬下,尤为狰狞可怖。
男子见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利,便动了歹念,他轻笑一声,拍了拍手,“不愧是九千岁,果然身手了得。不过你莫不是忘了,与你们同来的,还有一位姑娘。”
“今日就算杀不了你,但能以她的血祭奠亡者,也是极好的。”男子桀桀一笑。
“你敢?”萧琛目呲欲裂,从牙缝中溢出二字。
男子见他愤怒地模样,笑容更甚,“传闻九千岁心狠手辣,不近人情,没想到会对一个姑娘如此在意,当真是稀奇!”
“带过来。”他大呵一声。
萧琛凝眉怒视,就见云初被刀疤男推搡着押了过来。
云初瞧见眼前的一幕,震惊地瞪大美目。
地上满是尸首以及鲜血,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她隐隐作呕。
她的目光落在萧琛的身上,不由得一惊,内心掀起波涛汹涌。
“放开她,本公饶你一条狗命。”萧琛剑指男子,冷声道。
“九千岁,你未免弄错了吧!这人如今在我的手里,放或不放皆由我说了算。不过若是你肯跪求我,我便放了她。”男子冷笑一声,满含期待。
“堂堂九千岁下跪求人,该是何种景象,真是让人期待。”
云初眉心紧锁,心里惴惴不安。
蠢,以她的性命来威胁他,他根本不会在意。
她想要比划手势,刚一动,便被刀疤男呵止。
萧琛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敢威胁本公的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不是威胁,我是在给你英雄救美的机会。”男子侧目仔细打量云初一眼,早在他们来时,他措手不及,并未留意她的相貌,如今方才得空。
“的确有些姿色,难怪会令堂堂的九千岁喜欢。”
萧琛忽而轻笑一声,“你当真以为用她能够威胁到本公?她于本公而言,无足轻重。”
云初闻言,瞳孔骤然一缩,眼眸潋滟着波光,心底没由来升起一丝落寞。
的确无足轻重,恐怕这世上除了娘亲,再无人在意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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