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云初倒是好奇还能有谁听赫连允的。
毕竟入皇城的那些南疆人,几乎都被萧琛派人抓了。
到如今都还被关在诏狱司呢。
应当不会有别的南疆人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脑中闪过
“孟大人的妾室许真儿?”
她猝然说了出来。
拓跋寅一怔:“你怎么知道?”
竟然真的是她!
赫连允似是不惊讶她会猜到此人。
“你既是知道她是南疆人,为何不对她出手?”
萧琛似是也没想到她会知道此人。
但更惊讶的是朝中大臣身边竟然有妾室是南疆人。
“此人在皇城中已经有十几年了,我还以为她不会下蛊虫了。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是她出手帮忙的。”
云初不禁懊恼。
早知道那时候就应该让萧琛将此人除掉!
也好过让这人去给别人下蛊虫。
甚至是身怀有孕之人。
大抵是看出她心下的愧疚不安,萧琛握了握她的手。
转而冲着那二人吩咐:“将这皇城中都是哪些人中了蛊虫都写下来,不可漏掉一人。”
可这却为难了拓跋寅。
“王府中都是哪些人中了蛊虫,我倒是知道。不过那些有孕之人……”
他顿了下,又看了看赫连允。
“动手之前,赫连允就特意交代过,那些有孕之人倒也不必提早定好是谁。只要看见一个肚子大的,就去下蛊虫。所以,我实在是不知道都是哪些人中了蛊虫。”
能看出肚子大了,月份也不小了。
好不容易才怀孕至此,但却被这两个丧良心的给害了!
云初都恨不能将这二人都杀了。
毕竟活着也是害人!
“那就先将王府中的人说出来,那些有孕之人,殿下自会派人去找。”
大不了就是多花些银子。
旋即拓跋寅就将王府中被下蛊虫的妾室都说了出来。
但他只记得院子位置。
云初听后就知道是姚姨娘、柳姨娘和沈姨娘。
但眼下才刚下了蛊虫,应当是无碍。
要像个法子让这三人体内的蛊虫除掉才行!
“府中妾室倒是好办,但是那些有孕之人,恐怕是要想想法子。妾身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是否能行。”
但云初还没说出来,萧琛就抬起手。
示意她别往下说了!
萧琛看着对面的两人,“墨江。”
守在门外的墨江走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
“将这二人带去隔壁院子,找人严加看管。若是这二人不见了,唯你是问。”
先关起来,再想法子除掉他们。
甚至要越快越好!
“是!”
墨江应了声,旋即就带着那二人一起离开。
大抵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会被关起来,两人都不曾挣扎。
一切都像是又回到了。
等那二人走远,云初才说:“若想找出皇城中身中蛊虫之人,甚至还是明显有孕之人,最好是请来几个郎中,为那些有孕之人诊脉。前来的那些夫人,都能领回去二两银子。”
“即便是为了银子,那些人也定会来的!”
毕竟二两银子可是不少呢。
萧琛倒是也觉得这法子可行。
“此事明日便吩咐楚问去办。”
可此事定下后,反倒是又有一件麻烦事
孟大人的妾室,该怎么处置!
云初不由得叹气道:“这许真儿还有了孩子,又是孟大人最为宠爱的妾室,连府中中馈之权也交给她了。若是要对她出手,孟大人想必不会答应。”
虽说事情由不得孟大人做主,可此事毕竟是牵扯到朝廷官员。
若是将许真儿的罪责说出来,到时候孟大人也一定会被罚。
“那就让孟大人出手处置!”
萧琛狭长的眸子眯起来,透着股危险。
云初欲言又止。
纵然是想劝说他,莫要如此行事。
可却没有更好的法子。
看来这件事情就只能是交给孟大人了!
“殿下既然有了主意,就照殿下说的做吧。”
看见外面有个熟悉身影走过,萧琛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墨江!”
墨江又赶忙走来,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
“今夜将姚姨娘、柳姨娘和沈姨娘三个院子里的人迷晕。”
萧琛直接用了最简单的法子。
只要迷晕了,到时候就好出手了。
云初也明白了他是何意。
毕竟身中蛊虫之人,最快的法子就是用她的血将体内蛊虫杀死。
也省的此事传出去会遭到非议。
可墨江却哭笑不得,“三个院子?这未免也太多了点!”
不仅仅是三个妾室,甚至还要将他们院子里的丫鬟和家丁都迷晕了。
可是要不少迷药呢!
“让你去你就去,少废话!”
萧琛不耐烦道。
“还有,找个机会尽早除掉赫连允和拓跋寅。”
墨江听这话却是先看了眼云初。
倒像是要看云初的意思。
可云初却是面无表情,像是并不在乎此事。
两个十恶不赦的人,留着也是无用。
除掉才是最好的法子!
但那二人的警惕性强,未必好动手。
“动手时多加小心,那二人似乎总是能提早察觉到危险,说不准你们还不曾动手,那二人就先跑了。”
墨江脱口而出:“他们养的蛊虫,遇到危险时会躁动不安。所以他们才能提早预知危险,如此才会有了机会逃跑。这些也都是诏狱使从南疆人口中问出来的。”
难怪呢!
云初恍然大悟。
至少从萧琛和南疆人交手以后,不知道被南疆人躲过多少次。
原来是因为蛊虫。
“如此你们就更要谨慎了,小心被他们跑了。”
墨江轻轻点头,拱手道:“此事属下尽力而为,殿下若无别的事吩咐,属下这就去准备迷药。”
萧琛嗯了声。
“切记,不可被发现了。”
“是。”
等墨江退下,萧琛才低声道:“府中三个妾室都中了蛊虫,眼下不便找人前来为那三人将蛊虫逼出来,只能有劳初儿用血帮他们了。”
云初也正有此意。
可听到萧琛这么说,心底却还是忍不住酸涩。
终究还是到了必须用她血的地步!
“殿下怎么安排,妾身就怎么做。”
萧琛却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半晌,他才带着几分不满问:“既如此,抗旨一事,初儿为何不听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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