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天谴有何惧?总好过被人利用、害死!”
想到刚刚屋子里吹进迷烟的瞬间,云初依旧觉得心有余悸。
也亏得今夜失眠,否则怕是真要出大事了!
“先将此人除掉。”
萧琛开口当即定了生死。
“再去找拓跋寅,此人应当是跑不远。”
闻言墨江和楚问便要强行将赫连允带走。
赫连允被拖走,却还在不断的大喊:“你会遭报应的!你一个南疆圣女的女儿,像你这样的女子,你全身血液……唔!”
没等他将话彻底说完,墨江就猛地一拳砸在他胸口。
疼的他愣是没了力气。
好不容易才没那么疼了,正要再喊,可话没出口,楚问也紧跟着一拳砸下来。
二人像是商量好似的,一人打一拳。
愣是没让赫连允将剩下的话说完。
可他嗓门大,方才那些话近乎是在整个王府都响彻了。
浣衣院中。
海棠隐隐约约听见了喊声。
但却是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人喊得是什么。
“南疆圣女的女儿……”
能会是谁呢?难道就在府中?
主院。
云初眼看着那人被拖走,才吓得双膝发软。
险些要站不稳。
萧琛眼疾手快,赶忙扶住她。
“初儿!”
看着云初惨白的脸色,萧琛顿时心下一紧。
“来人,速速去请郎中……”
“不必了。”
云初握了握他的手,“妾身只是想到方才殿下不曾回来时的一幕,心有余悸罢了,歇息片刻就好了。”
闻言萧琛扶着她去椅子上坐下。
“拓跋寅还要尽早找到,妾身怕他找别人将蛊虫逼出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倘若蛊虫能逼出来,万一脖颈的伤又不曾伤到要害。
此人真活下来对整个王府都全无好处!
只是说这话时,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指尖都在轻颤。
萧琛看着她的神色,知道她此次是当真被吓着了。
他柔声道:“初儿,已经没事了,你莫怕。有本王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可今夜就差一点!
只差了一点点。
云初蓦然吞了下口水,依旧觉得心跳格外的快。
可不知为何,听了萧琛的话,她也慢慢静了下来。
像是连心跳也知道危险已经解除了。
当晚,云初不记得自己是几时才睡着的,只知道是被萧琛扶着去床上躺下。
他坐在床边陪着她,直到她睡着。
直到次日一早,云初醒来时,竟也已经巳时一刻。
夏燕前来伺候她起床时才说:“府中几位姨娘都来要给王妃请安,但殿下吩咐过,今日谁也不准打扰王妃歇息,所以奴婢就让那些妾室都回去了。”
云初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盥洗后,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中的夏燕,云初好奇道:“你今日是几时起来的?”
“平日里都是卯时一刻就起来了,今日不知怎的,竟然睡到卯时三刻。睡醒以后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是怎么回事。”
夏燕像是没在意此事,依旧帮云初梳着发髻。
云初冲着铜镜中的她言道:“昨夜有人来了院子,给几个屋子里的人都下了迷药。”
夏燕手上一顿。
想到院中其他丫鬟今日也都起晚了,忽地反应过来。
“王妃是说今日有人给咱们院子里的人下迷药,所以我等才都起来晚了?”
云初轻轻点头:“正是。”
正好趁此时机将迷药一事,统统都推到赫连允和拓跋寅身上。
“昨夜我正好不曾睡着,便看见了。幸好殿下回来的及时,否则昨夜倒不知会出何事。”
几句话就说的夏燕直冒冷汗。
想到昨夜的事情,她亦是至此时才察觉到不对劲。
“难怪昨夜奴婢听见像是有人在喊,但不知道在喊什么,奴婢只觉得浑身重的厉害,起都起不来,连眼睛也睁不开。如今想来,应当是被那人下迷药的缘故。”
“这人果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来王府下迷药,不要命了!”
赫连允和拓跋寅素来胆大。
做出这种事,倒也不稀奇。
云初缓声道:“晚些将此事前去告诉给府中几位妾室,就说那下迷药之人已经抓住了,殿下也已经将此人除掉了。等此事忙完,若时辰还早,便将孟夫人请来。倘若是临近午时,就明日再将孟夫人请来。”
“是。”
帮云初梳好发髻,夏燕便去将昨夜一事告诉给府中诸位妾室。
一时间整个王府都将传开了。
海棠知道此事时,近乎是下意识嘀咕一句:“竟然是主院的动静。”
难道南疆圣女的女儿在主院?
“还惦记着去前院呢,哼!”
翠竹嘲讽的瘪瘪嘴,“你这命,也就配留在浣衣院,出了浣衣院哪里都去不了。”
海棠懒得跟她废话,又继续低头洗衣裳。
只是心下疑惑,到底何人才是南疆圣女的女儿。
彼时,主院。
孟夫人被请来府中,才刚跨进门就冲着云初哭诉。
“王妃今日即便不曾派人来找臣妇,臣妇也是要来的。求王妃帮臣妇拿到孟家的中馈之权,日后王妃让臣妇做什么,臣妇都愿意。”
“王妃是有所不知啊,这些日子我家老爷待我是越发的不耐烦了,定然是那狐狸精又说了什么!”
说着便掏出帕子开始擦泪。
云初也正好有意要她盯着许真儿。
倒也两全其美!
“孟夫人可知近几日府中有何事?”
她故意如此问,倒是想知道孟夫人对府中事到底知道多少。
孟夫人想了想后摇头。
“臣妇倒是不知道府中到底都有何事,只知道昨夜殿下去了。”
萧琛去孟家,想必就是为了许真儿的事。
云初好奇道:“殿下去了以后,难道不曾重罚孟大人的妾室?”
这话更是问的孟夫人一脸疑惑。
“怎么会重罚那个狐狸精呢?难道那狐狸精惹了殿下?”
真要是如此,这府中中馈之权就更好夺过来了。
孟夫人显然是不知道其中缘由。
云初稍作思忖后言道:“孟大人府上的妾室,是南疆人。前几日此人在皇城中惹下不小的祸事,殿下未曾震怒。昨夜去了孟家,既然不曾重罚此人,想必是看在孟大人的面子上。”
但也可能是另有法子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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