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娜忙完伸了伸懒腰,打了水洗了身体,换上睡衣给自己泡一杯蔷薇花茶,拿了一本小人书,惬意的躺在房檐下的竹椅上,兴致勃勃的看起来。
眼下已经是四月份的天气,时间匆匆过了一年,杨丽娜的目光看着远处的火烧云,脑子里是这一年来的变化。
现在想来,她真的是适应和喜欢上这个地方。
她回头看一眼趴在桌子上全神贯注写材料的李景明,嘴角不禁扬起。
另一边,陈月下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回家,第一次选择一个人逛逛这个小小的县城。
这县城不大,前后左右就三条街,不到一个小时也就转完。
陈月一个人转到夜幕降临依旧不想回去,她清楚回去后面临的将是哪些折磨。
心中万般纠结,想到如果不回去,今晚怕是要睡大街,她摸了摸凉飕飕的胳膊,最终还是选择回去。
楼底,陈月看到苏寒房子没有丁点光亮,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怕是看到自己心情不好,也没有回来。
陈月长长的深呼吸,觉得两人在这样下去是一种无形中的折磨,倒不如她跟苏寒说一声,自己主动搬出去。
反正,苏寒早晚是要跟自己离婚的,只要他开心,让她搬出去也无妨。
反正,他带自己过来,也是为了给苏家一个交代不是吗?
陈月心里清楚,她爱着苏寒,只是这种爱,让苏寒厌恶,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陈月拖着疲乏的身体进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以至于打开灯,她都没发现抱臂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苏寒。
“终于舍得回来了?”
苏寒冷冷的声音吓陈月一跳,手里的钥匙差点掉在地上。
“你吃饭没,我去给你下面吧!”
陈月不敢去看苏寒的眼睛,放下手里的包,径直朝着厨房走去。
“陈月我在问你话你听不见吗?”
苏寒气炸,看来这段时间过来,陈月过的是太安逸了,居然敢忽视自己的问题。
苏寒气的咬牙,起身大步朝着陈月走过去。
他今天倒是要看看,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被人喜欢,又有什么资格总是一脸冷漠,等着自己张嘴去问她。
窗外,忽的响起一声炸雷,吓的陈月脸色一白。
陈月肩膀一痛,人被重重甩在沙发上,脑袋晕乎乎的,一脸惊恐的看着苏寒。
“我只是出去转了一圈而已。”
陈月后悔,虽猜到他会折磨自己,但是没猜到他会这么生气。
“转了一圈?你一个杀人犯让你活着都是一种奢侈,谁给你的权力去勾引别的男人?谁给你的自由?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下巴被苏寒钳制,陈月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双手死死的抓着苏寒的手,生怕她一用力,自己骨头就会碎掉。
她不明白,她只不过是无意跟人碰了手而已,怎么又惹恼他了?
这段时间过来,身体虽受着折磨,可至少苏寒言语上没有冷嘲热讽。
她不求苏寒能够看到自己对他的爱,只要不让她提心吊胆,她就心满意足了。
“我只是跟他…疼…”
我只是跟他说了两句话而已。
陈月想解释,一张嘴,苏寒手里的力道又会加重几分,疼的她倒吸气。
苏寒的眸子里满是杀气,陈月心中一抖,泪水夺眶而出。
“咳咳…对不起…我错了。”
陈月想不如就这么被掐死算了,但是她真的很怕死。
她挣扎着,却不敢伸手去撕扯苏寒的脸。
心痛,身体痛。
苏寒见陈月求饶,嘴角斜扬,眼中满是戏谑。
“为了那个野男人,你也会求饶。”
野男人?
陈月脑子像被人重重一击,嗡嗡作响。
下巴开始变的麻木起来,她不敢挣扎,紧抿着嘴唇,默默抽泣。
“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好给自己提前找好下家?”
苏寒眼神微冷,接着说:“他知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在我身下很是享受的呻吟,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嫌弃你是破鞋?”
苏寒见陈月抿着唇不挣扎,被自己捏的下巴处一片绯红,便松开了手,粗糙的大手有意轻拍着她的脸颊。
刺耳的话让陈月嘴角漏出一抹苦涩。
舒清,你看到了吗?
当初你救我一命,却是将我带进了地狱深渊,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
这样的折磨,究竟何时是头?
“苏寒,求你别这样。我真的没有,如果你…你真的恨我入骨,不如…不如你掐死我好了,我愿意去死。”
陈月哽咽着,无力的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掐死你?舒清就能回来吗?你有什么资格去死?你不是想帮舒清照顾我吗,你以为你死了,你的罪孽就会减轻了吗,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原谅你吗?”
这一刻,陈月看到苏寒爆红的双眼中满是血丝,她嘴角牵强,苦涩的笑了笑。
“苏寒,这么些年了,我还是不明白,我究竟要赎什么罪?
舒姐姐救了我,我也不愿意看到她死,如果早知道我们两个结婚会让彼此这么痛苦,我就不会嫁给你,我宁愿一生不嫁守护你。
我今天才发现,这么些年我愧疚、自责、深深觉得自己有罪,如果当初死的人是我,你跟舒清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可是,死的人是舒清,所以我选择学医,想要感谢她,想要照顾你,想要赎罪,想要救更多的人,所以才一步步失去了自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陈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了自己想说的话。
她真的从来没有奢望苏寒会爱上自己。
苏寒听到这些话更加的生气,当初是谁先答应这场婚事的,既然招惹了,就别想这么早抽身离开。
“怎么,现在后悔了,想跟那个小白脸双宿双~飞?
我告诉你,我苏寒用过的东西,即使扔掉,也只属于我一个人。
既然你已经入了坑,在我没玩尽兴之前,就别想脱身。”
苏寒话落,大手粗鲁的撕扯着陈月身上的衣服,陈月挥舞着双手,试图挣扎。
苏寒像一匹久饿的狼,死死的钳制着身下的猎物,举止野蛮,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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