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条消息石沉大海。
转天,许诺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向总的别墅,正工作着,陆雨来找她了。
小姑娘开着一辆拉风的红色保时捷,时髦又利落的装扮,拉着许诺去看电影。
许诺推不过,只好跟她去了。
看完电影,陆雨请许诺去吃法餐,许诺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哥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陆雨噗嗤笑了,“这么惦记着我哥,你自己打电话问呗!”
她说着就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拨了陆擎的号码,塞给许诺。
“诺,你自己说!”
许诺只是担心陆擎被嘎腰子,并不是要跟他说话,此刻,就像被塞了个烫手的山芋,顿时不知所措。
“喂?”手机里传来一声沉稳的男声。
许诺心头顿时一跳,手机差点掉地上。
与此同时,斜对面的卡座里出来一人。
那人手机搁在耳边,烟色的衬衣,熨帖笔挺的西裤,沉稳又帅气。
许诺一抬头就愣住了。
陆擎也看见了许诺,浓眉微微一敛。
“擎哥,谢谢你回来陪我过生日!”
随着一道温柔的女声,一个相貌清丽,白色长裙,身段窈窕的女子从卡座里出来,动作亲昵的把手插进男人的臂弯。
陈心珠细白的脖颈上,一条钻石项链璀璨生辉。
许诺看着这两人,心头就开始闷闷的疼,她日夜担心的人,他在陪着另一个女人过生日。
他已经回来了,而她还担心他担心的整晚难眠。
“又是你啊!”陆雨气的想冲过去把陈心珠揍一顿,“天天缠着人家有妇之夫,你还要不要脸啊!”
陆擎俊脸一沉,“陆雨!”
陆雨还要骂,许诺拉住了她,“算了,陆雨!”
她把手机还给陆雨,转身向外面走去。
陆雨气愤的哼了一声,拿着手机追许诺去了。
陆擎转身对陈心珠道:“陆雨的话别放在心上!”
陈心珠一双杏眼早泛起了红,她吸了一下鼻子,像是要哭出来,“她说的对,我不该缠着你,你已经结婚了!”
说完便手掩住嘴,伤心至极的跑了出去。
陆擎长眉微蹙,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许诺上了车,心里酸涩的厉害,她忘不了,陈心珠从卡坐出来,亲昵的挽住陆擎的样子,他们才像是夫妻,自己倒像破坏人家幸福的那一个。
而明明三年前,是他自己应允这门婚事的。
“大嫂,你别难过,我们全家都喜欢你的!”陆雨见许诺情绪低落,便安慰她。
许诺摇摇头,眼眶发潮,全家喜欢她有什么用,他不喜欢啊!
现在她只想回到三年前对那个,一腔孤勇,满怀憧憬要嫁给陆擎的她,说一句:别嫁!
你永远不可能取代另一个女人,成为他心尖上那一个。
“小雨,送我回去吧!”
许诺心里难受,现在只想回家去一个人呆一会儿。
陆雨只得把她送回了温莎别墅。
当晚,陆擎没回来。
陈心珠发了一条朋友圈:“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到早上,陈心珠又晒了一张照片:餐桌上两盘精致的西餐,旁边的碟子上放了两副刀叉。
照片上用艺术字写了一句话:早安,我的爱人……
傻子也看得出来,陆擎是睡在她那儿了。
许诺就盯着那张照片,心神恍惚,发了好久的呆
下午,陆夫人打电话让许诺去大宅,说有礼物给她。
“诺诺,看看这个喜欢吗?”陆夫人一看见许诺,便拿出一条钻石项链戴在许诺脖子上。
结婚三年,陆夫人没少送许诺礼物,从珠宝首饰到衣服鞋帽,许诺的柜子里都堆满了。
而许诺,打小跟母亲聚少离多,是陆夫人给了她很多很多的母爱,她很珍视和陆夫人的感情。
“妈,您又破费了!”许诺心疼那些钱,“我柜子里还有很多首饰呢,戴都还没有戴过。”
陆夫人扑哧一笑,“那就卖了换钱。”
许诺:……
陆夫人送他的礼物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是她的一片心意,许诺哪舍得卖。
正说着,门口进来一人。
陆擎换了一身西装,头型也略有改变,整个人越发帅气有型。
许诺看着他,就想起陈心珠的那些朋友圈来,心里很堵心。
三年前陆擎出了很严重的车祸,需要大量输血,医院的血库不够用,身边只有陈心珠和他同血型,且各项指标都符合,可是临门一脚,陈心珠跑了。
陆擎差点丧命。
陆夫人一气之下给许诺和陆擎定了婚,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了三年。
陈心珠回来了。
陆擎重拾旧爱。
许诺变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
“妈,我去趟卫生间。”许诺神情暗了暗,并不想见到陆擎。
陆夫人神情温柔,“去吧。”
许诺转身走了。
陆擎的视线却停留在许诺的颈子处,眉心皱了皱。
陆夫人的视线落在陆擎脸上时,变得很冷,“你跟我来一下!”
她说完便往楼上走去。
陆擎眉心又是一蹙,心里已是转过一个念头,他跟着陆夫人上了楼,进了花房。
陆夫人回过身来,满脸愠怒,克制了一个整天的脾气,终于爆发出来,“我真后悔让诺诺嫁给你,我太对不起我的好姐妹了!”
许诺的母亲和陆夫人是好友。
陆擎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阴戾,“许诺都跟您说什么了!”
陆夫人冷笑,“她什么都没和我说!你和陈心珠那点儿破事儿,不知道的怕都是死的!从缅甸回来,不直接回家,你跑去给陈心珠过生日,你把诺诺放在哪里!”
“还有上次,西山别墅又是怎么回事!”
陆擎眼睛里也有了阴鸷之色,“您倒是知道的清楚!”
陆夫人的神情冰冷讽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心珠怎么对你的,你不是不知道,你若还存着娶她的念头,就趁早跟我脱离关系吧!”
陆夫人面色发白,气的不轻,一抬手,把那盆名贵兰花的叶子都揪断了。
陆擎面色阴沉,胸腔里起伏不定,最终转身离去。
许诺在楼下跟陆老爷子下棋,陆老爷子八十多岁的年纪,须发皆白,却耳不聋眼不花,活脱脱的一个老顽童,一边跟许诺说话,一边偷偷作弊。
落好的棋子,也会被他偷偷变了方位。
然后还得意洋洋的说:“丫头啊,丫头,你这棋艺没有长进啊!”
许诺:……
“大公子!”
身后传来管家恭敬的声音,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过去,带来一阵强烈的低气压。
陆老爷子就无语的道:“这死小子,脾气臭得像厕所的石子,这又谁得罪他了?”
“陆擎?你媳妇在这儿呢,你怎么一个人走啊?你这么个臭脾气,也不怕媳妇跟人跑了!”
陆老爷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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