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就露出一脸的不乐意来,“陈小姐,我只是个普通医生!哪有那么大面子给你约副院长!”

    陈心珠把颈子上的钻石项链摘了下来,“这个给你!”

    一边鄙视的斜了女医生一眼:死东西,等哪天,你怎么吃进去的,我让你怎么吐出来!

    女医生早就喜欢陈心珠这条链子了,当即又换了一副笑脸,“我刚刚听见副院长打电话,他今天中午要去饭店应酬,你好好把握机会。”

    女医生说完,就拿着那条项链走了,上次那对耳饰,卖了个不菲的价,给她女儿换了个车子,这条项链,应该也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女医生一离开,李妈就急不可待的问陈心珠道:“你现在有主意了吗?要是真被陆擎知道你装病,那就麻烦了!”

    陈心珠有点儿长火,没好气地说:“利诱呗,我还能有什么主意!”

    陆擎送了她那么多首饰,无论哪一件拿出去,都是个天价。

    她就不信那个副院长不动心。

    李妈却道:“光利诱怎么行,既然是副院长,肯定也是有些钱的,你得这样。”

    李妈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陈心珠就恼怒地说:“你是疯了吧!让我跟他上床?一个糟老头子,他配吗!”

    她气愤地说着,一屁股坐到病床上。

    李妈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这样吧,我给你弄点儿东西来,你不用跟他真做的,只要到时候摆摆样子就行了。”

    李妈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很快到了中午。

    陈心珠一身白裙,戴上墨镜,出现在女医生说的那家饭店,远远的,她就看到了副院长的身影。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外表到是有几分身在高位的气质。

    陈心珠悄悄叫了一名服务员,给了她一个厚厚的红包,又对她耳语了几句,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副院长喝了服务员递过来的酒,就觉得头有点儿晕。

    刚好服务员说,可以带他去休息一会儿,他便跟着那名服务员来到了包间。

    副院长一沾到床,就闭上眼睛不动弹了。

    早就躲在房间里的陈心珠把副院长扒了个光,然后又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副院长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旁边还坐着一个光着身子,呜呜哭泣的姑娘,副院长差点儿吓尿了。

    傍晚时,天空飘雨了,陆擎从陆雨那儿打听到,许诺今天在图书馆看书,便驱车去了图书馆。

    离着闭馆时间,还差五分钟时,许诺背着装满学习资料的帆布包从图书馆出来了,只是她没带伞,看到外面飘着的细雨时,就顿住了脚步。

    “哎,同学一起吧!”

    一个背着双肩包的男学生走过来,将伞在许诺的头顶撑开。

    在图书馆的时候,许诺和这个男生坐对面,但没有说过话。

    她对他笑了笑,“谢谢。”

    男生说:“不用客气。同学,你是医学院的吧?我看你翻的都是医学书籍,我是外国语学院的,学法文。我叫丁文山,你叫什么名字?”

    丁文山两天前看到许诺的第一眼,就被这个漂亮女孩儿吸引住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她说话,现在终于忍不住借着撑伞的机会搭讪。

    许诺笑笑,“我叫许诺,我已经毕业了。”

    丁文山用心记下这个名字,“那你明天还过来吗?”

    许诺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丁文山看起来很开心。

    这时,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高大身影走过来,

    那道身影在两人前面站住,挡住了他们的路。

    丁文山眉眼没给一个,“先生,借过!”

    陆擎:……

    “诺诺,我来接你回家。”

    陆擎控制着脾气,没将丁文山一把扯开。

    许诺眉心微的一蹙,望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丁文山上下将陆擎打量了一遍:“你们认识?”

    许诺笑了笑:“他母亲是我母亲的好姐妹。”

    曾经,她多么想,他能携着她的手,光明正大的在人前宣布她的身份,说他爱她,现在,她就有多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已婚。

    一个是,陆擎一步步,将他们的感情埋葬了,另一个是,到了图书馆,看到那么多同龄人在积极的学习,许诺才发现,自己在应该好好学习的年龄却结了婚,是多么荒唐的事。

    丁文山松了一口气,刚才听男人那口气,还以为他是她丈夫了。

    “叔!”

    丁文山对着陆擎打了个招呼。

    陆擎:……

    好半天,才将胸口那团恶气压下,他抬手捏了捏丁文山的近视镜腿,又捏捏他胸前的校徽:“外国语学院,哈?”

    丁文山还以为,许诺这个叔叔很喜欢他,笑的像个憨的,“是的,叔。”

    完全不知道,陆擎只是要记下他的身份。

    他这又一声叔,差点儿把陆擎给送走了。

    当时气的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他有那么老吗?

    而且,这小子是脑子有问题吧?

    一口一个叔还没完了。

    许诺眼见着,陆擎一张俊脸,青了红,红了青的,嘴角一抿,低垂的眼睛,露出忍俊不禁的一抹笑来。

    陆擎把伞移到丁文山伞的上方,“丁学生可以回家了。”

    声音是被刻制住的阴郁。

    如果不是现在,他需要好好表现,挽回她的心,他决对会一脚把这姓丁的踹到南天门去。

    如果丁文山稍微有点儿眼神,都能看到他眼底的阴鸷。

    可惜丁文山没看他,他对许诺道:“许同学,我走了,明天见!”

    这样就等于跟许诺约好了,明天一起看书的意思。

    许诺只含笑说了一句:“再见。”

    垂在身侧的手,被一只微凉的手掌包裹,紧跟着,一枚戒指套进了许诺的手指。

    许诺吃惊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这戒指那天,被她当成车费给了出租司机,怎么在他手里?

    “我找回来了。”

    陆擎压下心头的怒火,温声说了一句,便拉着她的手,走向不远处停泊的他的新车。

    陈心珠没有坐过的。

    “陆擎。”

    距离车子不足一米的地方,许诺停住脚步,曲了曲被戴了戒指的手指,终于开口:“我说过了,我们俩已经走到头了。”

    她话落,撸下了手指上被他刚刚套上的戒指,便要还给他。

    陆擎一张俊脸,早已布上一层寒气。

    他猛地执住她的手臂,一拽,她倾刻被他压在车身上。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手里的戒指也掉了,不知滚到了何处。

    “走不走到头,不是你说了算!”

    陆擎黑眸中喷薄着冰冷的怒火,那股火焰似乎要将人吞噬。

    许诺呼吸陡然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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