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从住院大楼里出来了,欧阳寒星心头有什么无声的回落,他碾息了指间的香烟,车窗升上去。
所幸,他是开着车窗和车门抽烟的,此刻车子里除了凉意实足,烟味并不大。
许诺走过来,坐进后座,同时抱紧了手臂,这车子里比外面温度还低。
吴助理把空调打开。车子里的温度渐渐升上去,许诺慢慢就睡着了。
车子到许诺的住处时,欧阳寒星也没叫醒她,就在夜色里,借着车窗外照进的月光,凝视着女孩儿沉静又疲惫的睡颜。
之后,又跟吴助理要了最后一根烟,站在车子外面吸完,他重返车子里,这次解了自已的大衣,将女孩儿兜头裹住了,然后双手轻轻托起她的身体,将她抱出车子。
十月底的夜,很冷了,许诺被裹了个严严实实,被欧阳寒星抱进了电梯里。
“好闷啊,什么!”
怀里的女人扭动起来,她在试图拿开蒙在脸上的东西。
许诺醒来就意识到不对了,她的身体是腾空的,鼻端有一种熟悉的木质香,混合着烟草味。下一刻,她胡乱的一抓,就抓到了男人的毛衣。
“欧阳寒星!”
“嗯?”
男人散漫的声音。
“放我下去。”
女孩儿的声音从大衣里传来。
欧阳寒星只抱着她没动,而电梯亦没有上行。
“你想把我闷死吗?快放我下去,我有手有脚的!”女孩儿不满的声音在抗争。
欧阳寒星将她轻轻放在地上,裹住她的大衣下滑,许诺眼前腾然光亮起来,她定神看了看站在眼前的男子,“刚刚干嘛不叫醒我!”
她的脸红扑扑的,神情有一丝着恼。
欧阳寒星只那么看着她,往日散漫不羁的神情里,似乎有一种别的样意味。
他忽然就捧了她的脸,吻了过去。
许诺闻到了很浓的烟草味,欧阳寒星今晚没少抽烟,是以,她的唇齿滋味再美妙,他也不敢贪恋,他一吻即停,眼眸灼灼清寒,“以后不准再给他做饭!”
他说完,也不待她有所回应,就抽走了蒙在她身上已经摇摇欲坠的大衣,直接披上,离开了。
瞅着那道高大身影离开,许诺抬手在嘴唇上抹了一下,心里的滋味怪怪的。
欧阳寒星朝着夜色中的某处瞅了一眼,就弯身钻进了车子里,“回公寓!”他说。
隐于夜色下的车子里,男人心脏一阵阵缩紧,直到那道高大的身影从楼里出来,那种一阵阵的紧缩感,才好似减轻了一些,他抬手捂住了心脏,如果那个人不出来了……
想象着他们身体纠缠的情景,陆擎就觉得自已比死了都难受。
“看见了吧?走了!”开车的金子千扬眉,“回医院 ?”
“早上几点上班!”陆擎问。
“八点。”
“回医院!”
现在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睡一觉天就亮了,她说会去看他的。
于是,金子千又将车子开回了医院。
一到医院,陆擎就看见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一个长相和气质都和脱俗的男人。
“你在这儿坐着做什么?”
陆擎问陆朝。
陆朝指间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亦不知道在这儿坐了多久。
“没事儿,这里舒服。”
一想到,回酒店要面对那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他心口就堵得慌。
还以为,是他对不住她,所以想着可以给她个孩子,或者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却不想,人家心里压根没有他。
每天,他们睡在一个房间里,她睡床,他打地铺,她怕是每晚,脑子里都在想另外一个男人呢!
一想到,可能他们婚后两年的时间,她脑子里都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陆朝心里就受不了。
就堵心的难受。
陆擎推开病房的门进屋,重新换上病号服,恢复他伤患的模样,“你母亲还指望着你们这次京城之行,给她添个孙子呢,你呆在这儿,怎么给她添孙!”
陆朝跟了进来,此刻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他就把烟点了起来,就不想回去,怕回去后会做出一些控制不住的事情来。
“一会儿回去。”
他在沙发上坐下,径自吞云吐雾。
陆擎:“我这儿没什么事,若是为我,你就不用留下了。”
陆擎心里烦得慌,此刻一个人都不想见。
陆朝抽完那根烟,便离开了。
酒店的高等套房里,柔软的大床上,女人正在酣睡,纤细的身形裹在一方柔软的蚕丝被里,黑色的头发在白色的枕头上铺陈开来,陆朝开了床头灯,凝视着这张白皙无瑕的脸,
他慢慢解去了自已的外衣,接着是里面的毛衫和长裤,最后,男人俯身而下。
蓝淼睡眠中,感觉呼吸不畅,身上像压了千斤重,她艰难的动了动身子,睁眼。
看到眼前熟悉的俊颜时,蓝淼惊住了。
陆朝按住她的双手,唇,霸道的汲取着她嘴里的空气,似要让她氧气耗尽而亡。
蓝淼吓到了,她拼命地晃动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陆朝将她双手都推到了脑袋上方,另一只大掌穿过女人睡裙的下摆探了进去,蓝淼扭动得更激烈了。
“陆朝你放开我,你个王八蛋!”
是的,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应该是这样的。
陆朝不管不顾,他可以容忍他的女人不爱他,但不能容忍他的女人脑子里想着另一个男人。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该是你履行夫妻义务的时候,你闹腾什么呢,嗯?”
“陆朝你别这样,你外面有人了!”
蓝淼挣扎得非常激烈。
如果他没有另一个女人,她可以跟他过夫妻生活,可是他有。
陆朝用领带,把女人的手腕固定在头顶,往日温润如玉的男子,现在像个恶魔,“现在我只想要你,蓝淼,你不肯跟我同床,是想给谁留着,那个死了的男人吗,嗯?”
他阴恻恻的开口。
陆朝一想起来,就控制不住,脑子里都是她对着那弹琴男人的背影,默默流泪的模样。
蓝淼呜呜哭起来,嘴里只不断重复着一句话:“陆朝,你外面有人了!”
她纤长的睫毛都被眼泪打湿了,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若人怜,但这仍然没能阻止男人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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