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漫看着她的好朋友,明明还是那副五官,还是那副发型,只除了手腕上多了只玉镯,可小漫就觉着,她变了。
是神情变了,还是气质变了,还是其他什么,小漫说不出来,她就只歪着脑袋探究的盯着许诺瞧。
许诺查觉,笑问:“你看什么呢!”
小漫:“我觉着,你变漂亮了,更有女人味儿了。”
明明才一天没见嘛,怎么忽然间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许诺嘴角一僵,她变了吗?
她侧头瞅了一眼欧阳寒星,欧阳寒星眯着眼睛,也看着她,眼底都是玩味。
他抬手,帮她理了一下头发,小漫从欧阳寒星的眼底,看到了一种浓浓的柔情。
这种柔情,只有恋人间才有。
眼神能拉丝的。
小漫点点头,好像忽然就明白了,原来,遇到一个对的人,连气质和神韵都可以改变的。
另一处包间
烈酒入喉,变成穿肠毒药,陆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痛不已,眼前依稀是,女子在男子面前,羞涩恼怒,却眉眼生春的模样。
他知道,他们做过了,平常,她不会是那副表情。
他和她,再没可能了。
又是一杯酒仰脖吞下,陆擎说了声失陪,起身走了。
白清清打电话,他没接,一个人开着车到河边上坐了一宿。天亮时,才起身离开。
手机上有电话打进来,来显是温宜。
陆擎接起。
“陆擎哥,你还在京城吗?”温宜问。
陆擎站在车门边:“在。”
温宜:“周良从老家带回一些特产,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陆擎:“你们自已留着吧,我这儿什么都有。”
他说话时,有浓浓的鼻音。
温宜道:“你感冒了吗?身边有没有人照顾你?”
陆擎心头一梗,“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坐在车子里,才感觉到头重脚轻的,这眼睛一闭上,脑袋就沉沉的想睡过去。
陆擎打起精神,开着车子回了住处。
远远的,就看到楼下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
温宜看到陆擎的车子,就举了举手里的东西,快步朝他这边走过来。
“陆擎哥!”
陆擎从车子里钻了出来。
对上温宜担心的目光。
“陆擎哥,你一晚上没回来吗?你去哪儿了?”
他的长风衣上,沾着一缕灰尘,头发上还有腐叶。看起来很狼狈。温宜担心起来。
“出去办了点儿事,你不用上班的吗?”
陆擎神情温和了几分。
温宜道:“我辞职了,和我男朋友一起干小吃呢!”
她似乎说过,陆擎哦了一声。
“上去说吧。”
他又恢复了那个矜贵公子的模样。
温宜跟着他上了楼。
“你随便坐,我去洗个澡。”
陆擎也没把温宜当外人,顾自去了卧室。
温宜却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了,陆擎洗完澡换好干净的衣物出来,就看到温宜拎着一兜药从外面进来。
“我去给你买了点儿感冒药,你这里有热水吧?”
温宜走到饮水机前,才发现,桶装水,已经见底了,这单身男人,果然,都是不会照顾自已的。
温宜又去外面的小超市买了一提矿泉水回来。
一提十二瓶,五百l的水,女孩 儿自已一个人拎回来的。
陆擎看到那一幕,一顿。
他就想起了陈心珠,她柔弱不能自理,他怎么就信了呢?那个人的妹妹,怎么可能是那副模样。
陆擎忽然倍感讽刺。
“你这里有水壶吗?”
温宜问。她忽然后悔,应该先把他这房子考查一遍的,单身男人的宅子,怕是什么都没有。
温宜一边问一边往厨房走,陆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有。”
“喝凉的就可以了。”
他拆开矿泉水包装袋,从里面拿出一瓶水来,拧开盖子。
温宜去把感冒药拿出一粒来递给他,幸好买的是西药,不需要热水冲服。
看着陆擎吃了药,温宜又挽起袖子,“我帮你做点儿饭吧,你肯定也还没吃饭。”
这么一想,他这里,怕是连个做饭的材料都没有,温宜又是一阵挫败感,她对陆擎道:“你等下,我去买点儿食材,帮你做点儿热汤,驱驱寒。”
“不用那么麻烦。”
陆擎开口,可是温宜已经拿着钥匙走了。
陆擎坐在沙发上,抬手揉着眉心,感冒来势汹汹的,他现在整颗脑袋都昏沉沉,就想沉睡,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人唤他。
他睁了眼。
恍恍惚惚的,他就看到许诺端着一碗热热的海鲜面站在他面前,鼻端,似乎还有海鲜的香味。
“诺诺!”
他抬手去抓她的手。
耳边传来一声低呼,温宜的手臂抖了一下,汤汁飞溅出来,烫到男人的手上,陆擎的神智清明了几分,视线里,是温宜惊慌的面容。
“对不起!”
陆擎顿时又是一阵心灰,他收回身形,躺靠在沙发上。
温宜的手指也被热汤烫到了,她没吭声,默默地把汤碗放在茶几上,陆擎的眼前。
“吃点儿面吧,吃完了,出点儿汗,说不定就好了。”
她低低的声音劝慰陆擎。
陆擎起身,瞅向温宜烫红的手指。她竟然一声都不吭。
“一会儿去买点儿烫伤药抹一下吧!”
他说。
温宜低头瞅了一眼自已的手指,笑了一下,“这点儿小伤,一会儿就好了。”
她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哪次不比这次重啊!这根本不算什么。
“陆擎哥,不管怎么样,你要爱惜自已的身体。”
陆擎嗯。
温宜看着陆擎吃完了那碗面,额头虚虚出了一层汗,她稍稍放下心来,把碗筷洗了,临走前又叮嘱道:“陆擎哥,我中午再过来,你好好休息。”
陆擎嗯。
然而他并没有休息。
他黑黝黝的眼底,闪烁着寒意。温宜走后没一会儿,他也走了。
只不过不是去见客户,他去了城外一处很秘密的地方。
那里关着,两个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他时时刻刻,想手仞了她们的人。
陈心珠看到那个英俊的男人踏进这间永远都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时,眼睛里亮了亮,继而,迅速又闪过一丝恐惧。
眼前的男人,再不是以前的男人了,他不会再对她有半分的怜惜,她脸上这狰狞的疤痕都是拜他所赐。
她身子瑟缩了一下,悄无声息的往那张破旧的木板床边躲去。
陆擎走过来。
陈心珠只觉一股寒意袭来,男人大手已经扼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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