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川没事人似的笑笑,“那就好,还怕汪先生一时半会过不来呢!”
那天来的路上,他让梅助理给汪青云找了点儿“小麻烦”。
显然,现在已经解决了。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眸中各有意味。
时笙浑然未觉这种看不见的硝烟,她给汪青云介绍这边的情况,以便他能更好更快的投入工作。
许明川去给一位老农看病,时笙的心在他身上,他也就没那么在意汪青云了。
汪青云回头望了一眼那个专心为老农诊病的身影,问时笙,“你们还好吗?”
时笙一顿,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挺好的。”
就这一句话,就这一笑,汪青云就知道,他不用再掺乎什么了。他和时笙,永远没可能。”
他笑笑,掩去心头的失落,“我们工作吧。”
许诺终于还是跟着欧阳寒星去了欧阳家,只不过她跟欧阳寒星有言在先,美国回来之前,两人不谈婚事。
欧阳老夫人笑拉着她的手说:“我早猜到你就是许家那小丫头了!要是知道你和星星会在一起,打小就给你们订个娃娃亲了!”
许诺笑而不语,她也很感念,欧阳家的人,并没有嫌弃她嫁过人。
欧阳老夫人笑呵呵地让女佣把给许诺的礼物捧上来,女佣把那个精致的小木箱打开,许诺看到了一副精美绝伦的凤冠。
欧阳老夫人笑道:“这个凤冠呀,是给你们结婚用的,奶奶年前就让人打造好了。纯金的,有点儿重,但是呀,贵气!将来诺诺凤冠霞帔,星星一身红装,骑个高头大马,用八抬大轿把你给抬过来,是不是想想就有意思?”
老太太想想那场面,乐不可支。
欧阳寒星煞有其事的道:“对,衣服上绣满金凤凰,身上挂满金镯子,不,金条!”
许诺:……
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金镯子、金条的太小气了,咱直接挂房产证,给诺诺弄一堆房产证挂上,写诺诺名字的。哈哈……”
老太太先笑个不停。
许诺窘的什么似的,她瞅了一眼欧阳寒星,那家伙像在想象什么有意思的事似的,满眼都是戏谑。
她嘴角抽了一下,已经能想象,自已身上挂满金镯子金条,或者房产证游街的场面了。
满满暴发户的即视感。
“诺诺呀!”
老太太忽然又拉住她的手,“你能不能先给奶奶生个小重孙再去读书呀!你这一去就是三年,奶奶怕没见到自已的小重孙,就去见你们爷爷了呢!”
老太太八十岁了,真正是活一天少一天了。
许诺又是一窘,安慰道:“奶奶,您长命百岁!”
欧阳寒星抱了抱老太太,“奶奶,您这才刚八十岁,再活二十年完全没问题,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小重孙,三个五个,您都能看着他们长大!”
老太太笑嗔了他一眼,“你把诺诺当猪呢,还三个五个的,小子,太贪心!”
老太太在大孙的鼻子上捏了一把,用了点儿手劲儿。
欧阳寒星给捏的呜呜叫。
孩子嘛,一个少,两个刚刚好,许诺想。
晚上,向鉴过来了,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用餐。
用完餐,在花园里的时候,向鉴问许诺:“那孩子是陆雨的?”
许诺顿了顿,“你知道了?”
向鉴挑眉,“看出来了,孩子管她叫妈妈。孩子父亲呢?是谁?“
陆雨未婚先育了,他很吃惊也很意外,他们当初也算很熟的,她结婚生子,竟是不告诉他。
“我也不知道,她不告诉我。”
许诺望着远处,三月了,院子里的花儿都开了,空气里盈着浅香。
“你不过敏了?”
她问向鉴。
向鉴:“有吃药。”
这时,欧阳寒星打着喷嚏过来了,“阿嚏,真他妈,又过敏了!”
他一边用纸巾擦着鼻子,一边骂骂咧咧走过来。
许诺惊奇地看着他,“你也过敏”
欧阳寒星点头,“对呀,邪门不,我外公家传下来的,传男不传女,我妈没有,我小姨也没有,小舅有,我有。”
许诺:……
向鉴道:“叫你不吃药。”
许诺的手机响了,是陆雨的号码,她接起,陆雨哭音:“姐,念念好像过敏了,她身上起好多疹子,还打喷嚏!”
许诺:……
还真是巧了。
“你别怕,先送孩子去儿童医院 ,我现在过去!”
欧阳寒星有些不满的道:“怎么又是找你,陆家没人了!”
许诺道:“陆擎病着,她在这边只认识我了。”
向鉴:“我跟你一起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挺喜欢那胖小子的。
欧阳寒星瞅着那两人离开,就挺无语的,本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少,她还要抽时间去管那娘俩。
但是他得赶着去拿药,没功夫跟着一起过去。
欧阳寒星叫了司机,开了一辆保姆车载着他们去的陆雨处。车子刚停下,陆雨就抱着孩子从楼里跑出来了。
保姆拎着东西在后面跟着。
“快,上车!”
许诺在车子外面接应他们。
陆雨抱着孩子钻进车子里。
“你儿子也对花粉过敏?”
一道乍然响起的温朗声音,让陆雨差点儿魂飞魄散。
她猛然侧头,就对上旁边座位上,向鉴温润的目光。
“是,是呀!”
陆雨一颗心兵慌马乱。
向鉴只当她脸色发白,是被孩子吓的,“还真是巧 ,我和星星也对花粉过敏。”
小孩子在陆雨怀里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白嫩嫩的脸蛋上,浅浅浮着一层红,应该是要起疹了。
向鉴拈起孩子的下巴颌,拧眉看着他,“孩子太小了,遭罪!”
陆雨努力平复着心头的心慌意乱,抱着孩子一声不吭。
“小家伙,你爸爸呢?”
向鉴问。
陆念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他,小嘴吧吧出两个字来,“爸——爸!”
向鉴笑了,眉眼越发清润,“你叫错了,你爸爸可不是我。”
“孩子的爸爸是哪家的公子?”
他侧头问陆雨。
陆雨的脑袋差不多埋进孩子的颈窝里了,一颗心怦怦乱跳,只盼着向鉴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他是个美国人!在美国呢!“
陆雨只盼着向鉴别再问了。
向鉴便又端祥了小家伙一会儿,“那你这基因够强的!”
这孩子长的可一点儿不像混血。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无论从哪里看,都活脱脱的黄种人。
陆雨嘴角僵硬,“是,是挺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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