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欧阳克呢!
把他孙子当成什么了!
欧阳先生翻了个白眼。
许明川不慌不忙地道:“其实呢,像我们许姓就好取多了,像许天,许地,许山,许愿,随便取个字,就又好听又大气嘛!”
欧阳先生心里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他温温和和的对许明川拱了拱手:“多谢许先生了,这些随便取的字呀,还是留给许先生和时教授的二胎用吧!我们家小孙孙的名字呢,还是要好好斟酌斟酌的!就这样了啊,再见!”
欧阳先生一边说一边起身走了。
瞅着那道温和儒雅的身影就那么离开,许明川瞪着眼,“哎呀呵?”
一脸,他竟然敢对我这样的表情。
另一边
欧阳夫人去找时笙了。
时笙这个点儿上在上课,她就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一堂课结束,时笙从教室里出来。
欧阳夫人笑迎过去。
时笙怔了怔,“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笑道:“时教授,耽误你一会儿!”
时笙道:“是有什么事吗?到我办公室来说。”
时笙就在前面带路,欧阳夫人后面跟着,两人到了时笙的办公室。
欧阳夫人环顾了一眼四下,笑道:“达官显贵见多了,还是第一次到教授的办公室呢!”
一屋子书香。还有一些个叫不上名字的古物。
总之,一眼就很不同。
时笙笑道:“夫人别打趣我了。”
她给欧阳夫人沏了一杯茶,“这里条件简陋了一点儿,夫人不要嫌弃。”
欧阳夫人忙道:“不不不,嫌弃什么,你没嫌我这满身铜臭味就不错了。”
时笙私下觉得,欧阳夫人,这人,其实不错。
她在欧阳夫人身边坐下,就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欧阳夫人道:“今个儿呀,诺诺和星星去领证了,美国证,从今天开始,他们 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了。”
时笙就有一瞬间的恍然,领证了啊!
女儿没跟她说。
做为一个母亲,她无疑是失败的,也是不够格的。
时笙虽是在心里感叹,面上也还是流露出一丝失落来。
欧阳夫人沉浸在儿子大事将近,小孙子即将出生的喜悦里,并没有查觉到什么,她笑呵呵说道:“两个小的不在意形式,但是该走的程序总要走的,比如订婚,比如聘礼。你和许先生看看这个程序怎么弄比较好,在聘礼上有什么要求,我们欧阳家一定满足。“
时笙笑道:“什么程序不程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孩子以后恩恩爱爱,相守到老。至于聘礼我也不懂,还是回头问问两个小的吧,我也问问明川。”
欧阳夫人笑道:“好的好的。哎时教授啊,你要有时间,给娃娃取个名字吧!男孩儿女孩儿都取一个。”
“刚才星星他爸,还去找过许先生了,许先生说,叫什么,欧阳锋,欧阳克的,这哪儿行啊,这是给自家娃娃取名字吗?这不是给老毒物凑一家呢嘛!“
时笙嘴角抽抽。
这个许明川,还真是不靠谱!
欧阳夫人一瞅时笙这表情,就知,许明川取名字的事儿,她不知道。
时笙道:“我也不太有经验,诺诺的名字,就是随口取的。”
许她一诺终生。
是许明川当初的誓言。
所以他们的女儿,叫诺。
“夫人可以征询一下老太太的意见,如果我取的话,怕是跟那些老物件,皇陵古墓的,沾了边儿。”
曾经有同事叫她帮忙给家里刚出生的小宝取名字,结果她脑子里就全都是那些个器物的名号,什么瓶啊罐啊,遗址啊墓葬啊!
于是脑子里蹦出来的那些东西,直接把她吓到了。
欧阳夫人晕。
“好吧好吧,回头还是让老太太想。时教授,我就不打扰你了。”
欧阳夫人起了身。
时笙送她离开。
看着欧阳夫人下了楼,时笙才怒不可遏的拿出手机,把电话给某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拨了过去。
“许-明—川!”
电话里,男人听着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皱了皱眉,一边翻看着手边的病例资料,一边问:“我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时笙怒吼:“欧阳锋是谁!”
别的都可忍,给她小孙子乱取名字,就不可忍。
时笙平生第一次爆发了狮子吼。
许明川就觉得耳朵根子都被震麻了,“欧阳那老小子跑你那儿去嚼舌根子了?”
时笙:……
“你能不能尊重人家一点儿!”
许明川顺毛捋撸她,“好好好,我尊重他!”
从甘区回来,女人会撒娇了,也会撒脾气了。比以前那个性子呆板的时笙,变得生动了,立体了。
更像个女人了。
时笙火气小了一些,“你就不能好好给娃娃取个名字!”
许明川哄着,“好好好,我好好取!我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医学术语怎么办!”
他承认,那时候,是有意戏耍欧阳先生,谁让那老家伙一进来,就先强调他是外公!
事实上,他脑子里也确实没别的东西,“要不然,叫欧阳刀可以吗?手术刀的刀!”
时笙:……
“打住吧你!”
挂了电话,时笙头疼,两个在教育界赫赫有名的教授,给孩子连个像样的名字都取不出来,还好,她没答应欧阳夫人给娃娃取名字,要不然让人笑掉大牙。
许诺和欧阳寒星从领证处出来,她低头瞅着那个小本本,又抬头笑问男人,“这个在我们国内做数吗?”
欧阳寒星:“做数,必须的。”
许诺:“那你以后,就彻底不能拈花惹草了啊!”
欧阳寒星:……
这把他说成什么了。
“我拈你一朵花就够了!”
他曲起手指,在她头顶处,弹了个脑瓜崩。
许诺嘶……
不远处车子里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明知道,他们再没可能了,他却还是忍不住跑过来,是为了再一次被刺激吗?
陆擎仰靠在座椅上,心里说不出什么样的一种滋味。
那对小夫妻走后,他也驱车离开了。
只是没回酒店,去了酒吧。
一个人默默地喝着酒,仿佛心和神都抽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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