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先生说完,就拉着笑笑到欧阳夫人那边,“来,跟爷爷说说,幼儿园里的趣事儿。”
许诺无语的叹了口气,她瞅了一眼欧阳寒星,欧阳寒星也是敛着一双浓眉,显然,也是觉着,老爷子太娇惯两个孩子了。
转天,许诺歇班,她和欧阳寒星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清澜居。今天时笙和许明川难得都在家。
时笙给蹒跚学步的闹闹用小勺子挖苹果肉吃,闹闹一会儿走到这边一会儿走到那边,瞅着外婆家添了什么新鲜玩意,就拿起来瞧瞧。再放回去,然后又摇摇晃晃走到时笙那边,张着小嘴吃一口果肉,然后接着游游荡荡。
这时,就听砰的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
是笑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乾隆年间的珐琅花瓶。笑笑吓的呆在那儿。
许明川长腿迈动走了过去,声音柔和,“别动,别动,外公来收拾一下!”
他英伟的身形蹲下,开始细心收拾地上的花瓶残片。
那只花瓶法拍价,三百多万。是许明川从香港的拍卖会上拍来的,是他的心爱之物。
但是现在被笑笑打碎了,他竟然浑不在意。
还亲自去捡拾碎片。
许诺拧眉,看向笑笑。
笑笑感应到她母亲的目光,眼神就缩了缩,她低下小脑袋,小手绞着,“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这个家里,对两个孩子最严厉的,是许诺。
其次是欧阳寒星。
两家的长辈对孩子,那是极宠的。欧阳老夫人、欧阳先生和欧阳太太,那是不用说,简直宠的没边儿,时笙和许明川平常工作繁忙,接触两个孩子的时间少得多,但但凡两个孩子过来,那也是信着业的。
时笙还会引经据典的,讲几句大道理,许明川大道理也会讲,但他是一边讲着大道理,一边纵着孩子。
回去之后,许诺就对欧阳寒星说:“我想把笑笑送到寄宿学校去。”
欧阳寒星很吃惊,“你舍得?”
许诺:“再不舍得,笑笑就被惯坏了。”
欧阳寒星脸色沉下去,“不行,我舍不得!”
许诺道:“惯子如杀子。笑笑和闹闹现在都被两边老人宠的没边儿,闹闹还小,他还不懂什么,但笑笑不小了,那个花瓶,我上次就告诉她没有大人帮忙的时候不要拿起来,因为小孩子拿不住,但她没有听。还有,笑笑打从三岁开始上兴趣班,到现在三年时间,她上了多少个班?每个班的热度持续不了五课时。我批评她的时候,爸妈会护着,这样子,她将来不是要长成一个废物吗?”
欧阳寒星眉心拧紧了几分,他沉默着没说话。
“我跟爸妈做工作,不让他们纵着笑笑就是,总之,去寄宿学校,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许诺沉默,心里也是挺沉重的。
转天,欧阳寒星就将三位长辈召集到一起,很郑重的开口:“爸妈,奶奶,我和诺诺商量了一下,两个孩子不能总是这样被惯着,现在,是我们搬出去,还是你们都跟着严肃起来,一起帮两个孩子竖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把两个孩子教育好,你们自已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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