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乱说!”
他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壳。
白露瞪时捂着脑袋跳起来,“你干嘛!有病啊你!”
她一副气极了的模样,暴走,然后扭头就走了。
韩臻赶紧追,“露露!”
喝了酒的白露力气很大,他去抓她的手臂,被她又抓又打,“你干嘛,松开!”
她踢他还咬他。
酒巴门口,她那些追出来的同事们都惊呆了。
心说,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呀!白露怎么敢这样对韩董事?
韩臻费了一把子力气才把白露制服的,他把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到迈巴赫旁,把她丢了进去。
白露在车上也没闲着,对着前座椅,又踢又踹,嘴里还不停的骂,“韩臻你个神经病,你让我出去!”
转天上午,许诺上班的时候,看见韩臻迎面走来。
他一身西装,五官依然俊朗,但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脸上还有一道抓伤,脸色颓废还挺阴郁的。
许诺兴致盎然,停下脚步,双手抄在白大褂的兜里,歪着脑袋打量韩臻脸上的伤,“哟,韩医生是被猫抓了?”
韩臻冷哼了一声,没理她,走了。
现在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白露是跟苏妲已串通好了一起来气他的。
嗯,他一晚没睡。
他从不知道喝醉酒的白露那么能折腾,从酒巴门口一直闹腾到家,到了家,又哭又闹还砸东西,把楼下的住户都给闹来了,他正给人赔礼道歉呢,她那儿又把一大花瓶砸地上了。
花瓶不值钱,几十万的现代货,但楼下住户不干啊,拿着手机就报了警,然后,两人一起被叫去了派出所,嗯,天亮才回家。
他这还没喘口气呢,又来上班了。
没办法,人家挂了他的号,他不能不看诊。
总之,韩臻很郁闷。
一到诊室,许诺就关上门给白露打了个电话,“昨天挺爽?”
白露打着哈欠,“爽。啊……哈哈。”
打哈欠打的眼泪都出来了。
白露擦了擦眼睛,“姐,我现在觉得浑身都舒服,以后他再让我堵心,我就这么办!”
当然,她不会再扔东西了,搅得人楼下不安宁,到底不好。
许诺扑哧,“行,别屈着自已就行。”
一会儿还要工作,许诺结束了通话。
坐诊前,又看了一眼自已的个人号,那篇随着她回国而连载结束的战地日记,阅读量已经破亿,下面几十万个赞,关心那场战争和她生命安全的留言也有几十万。
最近的一条评论是在几个小时前,没有文字内容,就给了一个赞。
发评论的人,昵称叫“没有昵称”。id显示京城。
许诺在评论区置顶了一条留言:“统一回复各位网友,本人已安全回国,现在合家团聚,祝所有人心想事成,一辈子平安喜乐。
发完那条评论,许诺就把手机揣兜里,给病人看诊去了。
中午下班,和同事一起在餐厅用餐,对面的小护士眉飞色舞,“嘿,我今儿一早从老家回来的时候,在机场看见去l国回来的维和军人了,一个一个那叫酷啊,我跟你们说,要找对象,还是要人家那样的,又英勇,又帅气!”
许诺眼睛眨了眨,崔子时回来了?
她立刻问那名小护士,“拍照片了吗?”
小护士赶紧掏出手机,调出在机场拍的照片,给她看,“瞧,帅吧?”
许诺在一排队列整齐的迷彩里寻找着那张熟悉的面容。
没有找到。
心里有点儿不安。
她把手机还给护士,拿出自已的手机,搜索有没有维和官兵受伤或牺牲的新闻,但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许诺想联系一下崔子旋,问一问崔子时是否平安回来,又没有崔子旋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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