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宅,小闹闹跑过来抱住许诺的大腿,仰着小脑瓜,奶萌奶萌的说:“妈妈,你回来了鸦。”
看到儿子天真可爱的小脸,许诺就顿住了。
她想到了白露的那个孩子,想当初,她也是在用了很多药后,发现怀孕的,当时,许明川还找了妇产科专家的韩臻帮她看诊,确定孩子是安全的,她才生下闹闹。
白露的孩子,会不会也是安全的?
一想到此,许诺就心如乱麻了。
如果那个孩子是个好的,她却告诉白露,她用了那么多药,孩子未必是好的,她就是个真正的刽子手了。
欧阳寒星回来了,“你怎么了?”
见他妻子精神恍惚的,他担心的问。
许诺道:“欧阳,我后悔了,我不该劝白露打掉孩子,万一那孩子,是好的呢?”
欧阳寒星怔了怔,
不知道那天,还义无反顾的支持白露打掉孩子的她,怎么忽然就成这样子了。
“傻瓜,决定权是白露自已,又不是你,再说,你只是支持,并没有怂恿她打掉孩子。内疚个什么。好了,别想了。”
欧阳寒星揉揉她的头。
接着,又弯身将小闹闹抱起来,“儿子,爸爸抱抱!”
晚饭后,许诺回到卧室,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闹闹那么健康可爱,说不定白露的孩子也很健康可爱,她不该劝她打掉的,那是一条小生命!
这时候的她,好像就忘了,提出打胎的人,是白露自已了。
是白露不想要那个孩子,想和韩臻彻底脱离关系的。
许诺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会这样,她好像陷入一个黑洞里走不出来了。
她抓了抓头。
欧阳寒星进来,看到她满头被抓得鸡窝似的乱发,他一怔,长腿跨上床,将她揽过来,“还想呢!”
许诺嗯。
她一双漂亮的眼望向他,里面多了几分忧郁和无助。
欧阳寒星揉揉她的头发,“孩子不到生下来的那一刻,哪个知道是健康的,就是闹闹,不也是生下来,我们才踏实的吗?你忘了我们那些个日子是怎么担惊受怕的。而且有些缺陷,小时候是看不出来的。等到月份大了,才发现是个不好的再引产,或者生下来,发现是傻的,缺陷的,不是更残忍?”
许诺想想是这么个理。
她笑了下不说话了。
韩臻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于父于母站在门口。
于父于母见到他回来,心急火燎的迎过来,于母说:“韩臻啊,你快救救茗会吧!她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事的,而且,她也受到了惩罚不是?白露什么事都没有,她却已经……已经连那事都跟人做了,还……还摔断了腿……”
韩臻眉目冷清,“嗯。”
眼前的男人,俊朗依旧,眼底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于母看不出什么,只当他真的要帮忙,拉着他的手臂道:“韩臻啊,你快一点儿跟警察说说,你门路广,认识的人多,你说了,他们一定会听的,快点儿让他们放了茗会,她受着伤呢,哪受得了那折腾!”
于茗会今天一早被警察从医院带走了。
而且,听那意思,警方对她还要严办的。
韩臻微扬了下眉梢,“我等下去警局。”
于父于母松了口气,韩臻肯帮忙就好办了。
他们的女儿,一定会没事的。
韩臻打开房门进屋去了,将于父于母关在外面,于父于母也不着急了,安心在外面等着韩臻出来。
韩臻一进屋就没出来,于父于母在外面焦急万分,于父叩了叩门,“韩臻啊,什么时候去警局呀?”
里面没人答应。
于父又敲了敲门,韩臻还是没理,于父无奈只能忍着焦急不安在外面转圈圈的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夜。
韩臻在白露睡的那间客卧的地板上坐了一夜。
他呆呆的想:她应该对她失望之极了吧!
她受审的时候,是怎么过的?她怀着孕,还要承受警方日夜的审训,身体上受的了吗?
是因为什么去的医院,肚子不舒服吗?
她流掉那个孩子的时候,有一点儿不忍吗?
还是恨不得掐断和他所有的联系,所以一声不响的放弃了那个孩子。
他为什么要让她去自守,为什么要报警让警察抓自已的妻子?
韩臻觉得自已是个混账。
为什么当时不听她解释?
韩臻抬手给了自已一耳光。
眼睛里越发腥红了。
于父于母在外面等了一夜,不见韩臻出来,心里急的什么似的,正要敲门,房门就打开了,男人一身矜贵,出现在他们面前。
韩臻什么都没说,抬腿往电梯那边走去。
于父于母赶紧跟上。
电梯里,于母说道:“韩臻啊,你跟警察说说,能不给茗会判刑,就别判了,她已经得到教训了,她还这么年轻,要是蹲了牢,以后可怎么办?”
韩臻只嗯。
身上却被一种冷肃拢罩。
于父面露忧色道:“那孩子昨天就被带到警局去了,也不知道吃过饭没有,有没有饿着肚子,有没有吃药,要是身体落下毛病就不好了!”
“韩臻啊!”
于父说:“你快给警察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下,别为难茗会,她一小姑嫁,又受着伤,受不住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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