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月珍半眯着眼睛,慢半拍的点点头。
“在心里默念,让自己冷静。”
骆月珍努力想着佛语,念了几句,邪/火似被压制。
然而脑子里一阵恍惚,什么都忘了,那股燥/热越发强盛。
段维走的很快,出酒店的时候,门口的保安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却不敢多问,恭敬放行。
段维抱着骆月珍上了轿车,一路向着家里开过去。
一上轿车,段维立刻将骆月珍扔在一旁,骆月珍滚了一下,头撞在车上,疼痛让她略微清醒。
段维倒了一杯凉茶给她,冷声说,“一切都是虚幻的感觉,只要你勇敢、坚持,就能战胜邪念。”
骆月珍就着他的手颤/抖的喝了几口凉茶,凉意顺着胸/口往下,她觉得舒服了些,缓缓点头,“是,谢谢你,段先生。”
她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心里默念清心咒,想着段维的话,抵抗药性。
已经是十一二点,街上轿车和行人稀少,轿车开的很快。
从酒店到段家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可骆月珍觉得每一刻都如日如年,体内浪潮一一阵阵翻涌,一次比一次强烈。
她后背紧紧的靠着车壁,手掌攥紧,用最后的理智在欲念中挣扎,她甚至不敢睁眼看段维,怕自己失去心智扑过去。
段维见女人额头上冷汗涔涔,唇瓣都已经被咬破,皱了皱眉,吩咐说,“再快些。”
“是。”司机加大油门往前冲。
到了段家,段维抱着骆月珍下车,她瘫软在他怀里,仍旧闭着眼睛,后背已经湿透。
进了家门,段维让人找私人医生过来,嘱咐他不许声张,之后又对警卫员交代了些别的,边说边抱着骆月珍大步往自己院子走。
将骆月珍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别走,求你别走。”
女人/大概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胡乱的往他怀里拱。
段维抓着她的手,面色如常,没有任何波动,声音甚至有些淡漠,“私人医生很快就来,再坚持一下。”
他拽开她的手,退开床一米远。
骆月珍滚向床榻里侧,抱着辈子翻滚。
很快,私人医生赶来,看到床上女人的模样,愣怔了一下。
段维闪身上前,,冷声说,“看看她吃的什么药?”
私人医生忙垂下眼,给骆月珍检查了一下。
“段先生。”女人喊了一声,颤音娇/媚,让人无限遐想。
段维脸色有些黑,气息冷凝,把女人身体推回去,按着她不许她再动。
私人医生颤颤/抖抖的检查了身体,紧紧低着头说,“的确是中了药,药性很烈,恐怕……”
私人医生紧皱眉头,语气一顿,“恐怕无药可解。”
段维脸色沉下来,“什么意思?”
“就是……这种药只能男女之间做这样的事情可解,没有其他解药。”私人医生干脆说出来。
“那如果忍着呢,什么时候药性会过去?”段维问。
私人医生为难说,“要是忍着怕这小姐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药这样厉害?”段维沉眉问道。
“这、这是……”私人医生低下头去,难以启齿,委婉说,“这是给动物用的药。”
段维登时愣住,露出不可思议神色,骆月珍可是在酒店里的毒,什么人这样歹毒?竟不留一丝余地。
床上传来女人痛苦辗转的声音,段维转头看了一眼,对私人医生说,“你出去吧,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我明白。”私人医生头不敢抬,匆忙退出房内。
段维在回头见女人衣衫半推,口中咬着被子,双眸赤红的看着他,想来已经忍到了极致。
段维叹了一声,她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恐怕早已失去心智。
他皱眉说,“你刚才也听到了,必须要男人解你身上的毒,我可以帮你找个可靠的人来,事后我会让他远离京都和你老家,
一辈子不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半个字,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会帮你杀了他。”
骆月珍体内似有万千只蚂蚁在在骨缝里钻,痒到了极致,每一刻她觉得自己都会冲动的抱住段维。
她睁大眼,神色决绝,嘶哑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杀了我吧。”
段维眼眸深邃,淡淡的看着她,声音平静的似乎有些不通人情,“何必呢?今夜之后,没人知道这件事,你还年轻,还有父母哥哥,被人所害,并不是你自愿的, 为什么上性命?想开一点,并没有什么。”
贞洁固然重要,但形势所迫,也不能这样白白送了命。
骆月珍咬紧下唇,却觉得自己此时生不如死。
段维说,“你先等下,我去帮你找人。”
“段先生。”骆月珍低喘出声,探身一把抓住段维的衣袖,低着头,声音暗哑低微,“如果非要这样,求你帮我。”
一句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段维转身,皱眉看着她,“什么?”
骆月珍顿了一下,声音哽咽的重复,“求你帮我。”
段维俊容依旧冷静,“不行,你和念念他们交好,我是你的长辈,你我太过荒唐。”
骆月珍抬头,面色忍耐而坚强,“段先生不是说这件事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段维沉眉不语,冷淡的低头看着她。
骆月珍说,“别人我信不过,只信的过你的人品。”
段维淡淡低笑一声,“我如果不想帮呢?”
“那就请你杀了我吧。”骆月珍话落,又一阵强烈的冲动涌上来,她低呼一声,滚到床里面,见段维不为所动,一时间羞耻之极,张嘴想要咬破自己的舌/头。
段维大步上前,俯身捏住她的脸,四目相对。
段维眸光幽暗,“你想好了?明天醒了不会后悔?”
骆月珍含泪点头。
段维踌躇一瞬,挥手把灯按掉,房间内顿时昏暗下来。
他俯身,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那就当,做了一个梦吧。”
骆月珍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只留下一抹淡淡湿痕。
……
阴雨天,念念也起晚了,巳时的时候和沈敬去找段维一起吃早饭。
到了段维住的房间,警卫员在门外守着,念念和他打了一声招呼,问说,“昨夜二叔去参加宴会,现在回来了吗?”
警卫员转头遥遥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回说,“段先生回来了,只是喝醉了酒,这时候恐怕还没起床,念念小姐和沈敬先生不如先回去,等段先生醒了,我会告诉段先生的。”
“喝醉了?”念念嗤笑一声,“原来二叔也会喝醉。”
沈敬目光转动,淡声说,“既然如此,先让二叔休息,我们等会儿再来。”
他拉着念念,“走吧,你不是想吃玉井街的蜜糖糕,我带你去。”
“好啊。”念念神色愉悦,“我们多买些,等二叔醒了,叫他一起吃。”
“嗯。”沈敬带着念念离开。
警卫员不动声色的吁了口气,又看了卧室里面一眼,想来他家先生累了一晚上,否则不会到现在还没起。
他挑挑眉,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这样似乎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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