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皱眉,“刘希冉,别胡闹了,爸知道你怀着孩子,现在觉得辛苦,天热烦躁,你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你不愿参加回门宴爸也不勉强你,赶紧回自己房间里歇着去吧,今天是你/妹妹重要的日子,你多少给爸爸个面子。”
刘凤忽然走到刘老板面前,泪流满面,“姨父,我二姐没胡闹,这件事情你可要为我二姐主持公道啊,这送过去的汤里有打胎药,可是要二姐肚子里孩子的流产,还要她命的打胎药啊。”
“啊?”刘老板脸色大变。
其他人也都愣住,刘若楚也不哭了,起身惊愕的看着刘凤。
刘夫人颤声喊说,“你胡说八道,这汤是一起做好了从桌子上端下去的,所有人都在,都看到,要是给你的汤里有打胎药,那这满桌的汤岂不是都有打胎药?”
“那是谁送去的?”刘希冉冷笑,“刘若楚自己送去我房间的,从餐厅到我房间的路上有人盯着?看到她没有从中动手脚吗?”
刘夫人黑着脸不说话了。
刘若楚委屈的直哭,“污蔑,这简直就是对我人格的污蔑,什么打胎药,哪里来的打胎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妈相信你,别人信口雌黄便想冤枉你,我第一个不答应。”刘夫人一脸的气愤。
“你相不相信没用。”刘希冉让佣人将廉俊旭请进来,当面告诉众人是怎么回事。
廉俊旭进来,对刘老板打了个招呼之后,将自己查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没夸张,也没遮掩,有什么说什么。
刘老板脸色一沉,喝说,“若楚,你过来。”
“爸,我是冤枉……”
“啪。”
刘若楚话没说完,直接被刘老板一巴掌打倒在地上。
“若楚。”刘夫人扑过去。
王宏利只在一旁冷眼看着,即便看到刘若楚被打也没动半分。
刘若楚捂着脸扑进刘夫人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我真是冤枉的。”
刘夫人瞪眼看着廉俊旭,咬牙切齿的说,“你肯定是被刘希冉收买了,合伙来冤枉陷害我女儿,我要去警察局告你们。”
“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而且也是化验结果,这位女士如果不信尽管再找人来查验,或者去警察局,反正我无愧也无惧,而且就算是你不去警察局,今天这件事情也未必不会闹到警察局去。”
面对刘夫人的歇斯底里,廉俊旭是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脸色十分平静。
刘夫人见廉俊旭这般淡定,到有些疑心刘若楚真的放了打胎药,眼珠转了转,斜向刘若楚。
刘若楚立刻摇头,“妈,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放什么打胎药,跟着我去的王嫂子,也能为我证明。”
刘希冉冷笑,“王嫂子是你妈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她能揭发你吗?”
刘夫人抱着刘若楚,哽咽的看向刘老板,“老公,你相信我,这件事情绝不是咱们若楚做的,她送去的汤,她如果在里面下打胎药,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做的,她能有这么傻吗?”
刘老板也觉得有些蹊跷,见刘若楚又哭的这样伤心,便让佣人去查查厨房里有什么异样。
刘夫人哭说,“这事疑点也太多了,刘希冉怎么会提前知道有打胎药,还把廉俊旭找来,除非、”
“除非什么?”刘希冉冷眼看着她,“有话你就说清楚,别支支吾吾的。”
“除非你自己下了打胎药,诬陷我们家若楚,否则你怎么没喝那汤,还知道有打胎药?”刘夫人目光阴打胎药。
刘希冉恨极,咬着牙说“也只有你们这对母女能做出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来,我怀疑汤里有打胎药,是因为知道刘若楚她为人无耻阴狠,
平白无故去给我送汤,我会不怀疑她用心?找来廉俊旭检验,是为了保护我自己,难道我保护自己还要被你们倒打一耙了不?”
各执一词,都有理,刘老板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真是刘若楚做的,他能杀了自己的女儿吗?
“若楚,你真是让爸爸失望,你想要嫁到王家,我已经如了你的意思,只盼着你能开心,这个家庭能够和睦,为什么你还要和你姐姐作对?
她即便住在家里,也经常是闭门不出,并没有主动来招惹你,你为什么心思这么恶毒,居然痛下毒手给她的汤里面放打胎药?”
刘老板气怒之下,血气翻涌,强自忍着,失望的指着刘若楚。
刘若楚哭的梨花带雨,“爸,我真是冤枉的,你不相信我,我可以我的生命起誓,要是我真的在那碗汤里面下了打胎药,我出门被车撞死。”
刘夫人也跟着求情。
刘老板突然眉头一皱,“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一晃差点倒地。
“爸。”
“爸。”
“老公。”
众人纷涌而上,围着刘老板焦急叫喊。
刘夫人一把将刘希冉推开,“你是要把你爸气死吗?你爸刚好一点,你又要把她气病。”
沈念在身后接住刘希冉,一把攥住刘夫人的手,“是你们害人在先,别在这颠倒是非,再敢动手动脚,我折断你的手。”
刘夫人手腕剧痛,像要被攥碎了一样,“沈念,你又在我们刘希冉多管闲事。”
“刘希冉的闲事,我管定了。”沈念挑眉,一脸张扬。
刘夫人咬牙,“快放开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
沈念扬手将她甩开,顺势拍了一下刘老板的后背,刘老板这才缓了一口气上来,“都别吵了。”
“老公,你怎么样?”刘夫人故作伤心的上前给刘老板抚背。
刘希冉见刘老板气成这样,也不想再让他焦心,只说,“爸,你别气了,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
刘若楚还在那里哭,“爸,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没有。”
“好了,你们是姐妹,应该互相爱护才是,不要做出这样手足相残的蠢事。”刘老板脸色发青。
他一把握住刘希冉的手,“一定是有其他人作祟挑拨你们姐妹关系,爸一定会查清楚的。”
刘希冉不欲多说,只点了点头。
王宏利在旁边说,“快让岳父大人回房休息去吧。”
几个佣人上来,搀扶刘老板回房。
一场回门宴,便这样不欢而散。
刘希冉让刘凤送廉俊旭出门,自己和沈念回自己的房间。
沈念说,“你爸病的不轻,要赶快找个医生来看看。”
“嗯,等下我就交代下去。”刘希冉也因为刘老板的病在担心。
沈念又想到今日汤里下打胎药的事,蹙额说,“这打胎药不像是刘若楚下的。”
“嗯?”刘希冉不解的看着她。
“你和他们对峙的时候,我站在你后边看的清楚,说到下打胎药的时候,刘若楚很惊讶,那一瞬的表情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她似乎也没想到汤里有打胎药。”沈念淡声道。
“那会是谁?”刘希冉咬牙,“不是说,那汤只有刘若楚一个人经手过。”
沈念说,“你们争吵的时候,我去外边找了个佣人问过,这汤是王宏利的佣人给装进汤碗里面的。”
刘希冉眯眼,“是王宏利?”
“很有可能。”沈念点头。
“竟是这个狗东西,我们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估计就在后面看热闹的,没想到这个狗男人竟然如此阴狠狡诈。”刘希冉气的脸色雪白,“我和他什么仇怨,他竟要害我的命。”
“他恨你和我是站在同一根线上的,而今天下打胎药,很可能还想嫁祸给刘若楚。”沈念挑眉看向刘希冉,不由得笑了一声说,“他被刘若楚母女两人要挟,不得不结婚,想必心里早已有怨恨,他本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下打胎药给刘希冉,一箭双雕,既报复了刘希冉,又拖刘若楚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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