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征并没有在剧组待太久,监督陈娇娇把午饭吃完就走了。
霍灿这段时间充当了司机的身份,见她从剧组出来,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试探着问徐征:“夏茉莉今天在吗?”
“没来。”徐征摇头。
霍灿沮丧的低下头,片刻后打起精神,认真的开车。
徐征靠在后座,脑子里过了一遍计划中的每一个环节,才开口道:“夏茉莉”
霍灿一听见这个名字耳朵就竖起来了,“夏茉莉怎么了?”
徐征道:“上次夏茉莉撞见我的时候,我记得在公路上摔了一下,你后来买的药,给她了吗?”
霍灿浑身一震,语气有些低迷:“没有,我看见蒋奕了,没敢上前。”
“你该给她的。”徐征只能点到为止了。
霍灿虽说是个二世祖,但其实脑子是聪明的,徐征这样一说, 他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他哪怕要追回夏茉莉,可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
夏茉莉没有看到他一丝一毫的付出。
反而在她身边比较多的,是蒋奕。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傻子。
夏茉莉更是聪明,当她不再恋爱脑的时候,她所付出的爱,取决于谁更爱她。
霍灿明白归明白,可是他……没有脸。
他把最爱的女人害成了这个样子,他没脸再死缠烂打。
每一次就连出现在那个女人面前,都要耗费他全部的勇气。
感情这事,如人饮水,更何况徐征也算不上什么情场高手,也不好插手太多。
他很快转了话题,“t国的那批货,把消息放出去了吗?”
霍灿最近很沉迷用工作转移情感上的伤痛,他一听徐征问正事,马上就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答道:“放出去了,唐元忠最近急着重新上位,到处花钱打点关系,唐奕之又被你儿子捅到住院,唐家的大部分流动资金都被我们之前做的局套在了股市里,唐家现在急用钱,所以唐元忠对这批货很感兴趣,他已经下手了。”
徐征点点头:“今天是不是就要过境接货?”
霍灿道:“对,就在g港码头。”
徐征道:“家伙准备好,今晚我亲自去。”
霍灿道:“不用了吧征哥,我去就行了,太危险了。”
徐征没说话,但态度算是比较明确了。
霍灿知道拗不过他,马上安排了下去。
晚上十二点,a市g港——
a市第一大的货运码头,就是g港。
很多必须要走水路的货物,都从这里下货。
整个g港起码撑起了a市百分之二十的gdp。
就算是已经深夜十二点,来往的船只也很密集。
此时码头上,一位目光灼灼的老人,此时正站在其中一个港口上。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身形笔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那眉眼中的王霸之气不减当年,一看就峥嵘一生的铁血人物。
此人,正是唐元忠。
唐元忠年轻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华夏国抗战争。
是实打实从尸山血海里面爬出来的人物。
他有今天的成就,很大部分原因,跟他年轻时的功勋有关系。
只不过老了之后,长江后浪居上,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然而,他从从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一生要强的男人,就算到了败局之境,他也坚信自己会触底翻弹。
今天这批大,是t国那边一条很可靠的线运送过来的。
只要做成这单,他马上就可以翻身。
他已经跟上面的人谈好了条件。
利润三七开,他只占三。
但事成之后,上面的人要保他重回高位。
这桩生意,对他来说绝对划算。
他碰这种生意,担的风险巨大。
但他这一生,一直都在赌博,很幸运的是,他从来没有输过。
他相信,这次,也一定不会输。
副手看了看时间,有些不安的问道:“老爷,时间已经过了,船还没来,是不是有问题?”
唐元忠瞟了一眼自己的老式腕表,淡淡道:“过了一分钟而已,不着急。”
副手是有苦说不出。
这种生意的风险太大,讲究的是每一个环节必须精准到每一分。
船说了是12点靠岸,那必须是12点靠岸。
这是这一行的规矩。
可唐元忠大概是太过于自信了,竟然连这历来的规矩都无视了。
正在两人说话的空隙,海岸线上,一搜巨大的货轮鸣着笛,朝他们缓缓的靠近。
唐元忠嘴角一勾,对副手道:“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副手激烈跳动的心脏却并没有缓和分毫。
他比唐元忠年轻十多岁,脑子也更清醒一些。
对危险的感知力,更为敏感。
“老爷,我觉得这次交易有鬼,要不我们撤吧?”
唐元忠强硬的盯着那艘货船,冷硬道:“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这单生意,我今天必须做成,李,你大概是很久没有出手,太过于紧张了。”
从站在这里开始,他就在有意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很正常。
没有任何异样。
如果这样的环境都不能达成交易,那么恐怕做这种生意的都快饿死了。
只不过是船晚了几分钟而已。
有时候碰上点突发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唐元忠问道:“人手都埋伏好了吗?”
说是这样说,可是万全的准备还是要做好的。
副手点头道:“埋伏好了,有任何风吹草动她们都会第一时间出手。”
两人说话间,轮船靠岸了。
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女人从甲板上走下来,盯着唐元忠看了两秒之后,缓缓的说出了暗号:“无人居住?”
副手和唐元忠见是个女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毕竟,这一行里面,女人极少见。
只不过,副手还是上前对出暗号,道:“无人防备。”
女人上前对唐元忠伸出手:“唐老,久仰大名。”
与此同时,她也脱下了自己的帽子。
自诩见过大世面的唐元忠,看清这个女人的长相时,还是被雷了一下。
因为揭下帽子之后才发现,面前这个女人,头发染成了七种颜色,画着极夸张的妆容。
对于唐元忠这种思想老旧的人来说,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就没了好印象。
唐元忠无视她,目光放在了她身后的货船上,“货都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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