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陈星辰压根儿就不接招。
他很真诚的道:“我连外公在哪个墓园都忘了,妈咪,明天你带我去看一看外公外婆吧?”
陈娇娇给了徐征一个同情的眼神:我已经尽力了。
徐征牙疼的两脚蹬开公仔服,一把拽过蛋糕。
“爹都不喊,还吃什么吃?别吃了。”
陈星辰丝毫不慌,掏出手机给自己点了外卖,然后对陈娇娇道:“妈咪,等一会儿哦,我们先洗漱,洗漱完了外卖就到了。”
徐征真是一点儿都治不了这个小混蛋,只能把蛋糕扔回去。
陈星辰马上就顺手取消了订单。
接过蛋糕的那动作丝滑顺畅,不带一点儿犹豫的。
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早有预谋。
一家人打打闹闹,也算是给陈星辰补过了一个生日。
可夏茉莉那边,情况就没有这么美妙了。
蒋奕是知道夏茉莉的尿性,压根儿就没真的跟她置气。
两人一在单独的空间里面的相处,那气氛立刻就微妙了起来。
夏茉莉没办法,只能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她给了台阶,蒋奕就顺着下了。
到家的时候,两人已经破冰了。
一打开家门,两人发现家里面的灯光竟然亮着。
打眼一看,蒋建业和妻子赵琳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家里。
那表情严肃得像是天马上要塌下来了一样。
夏茉莉有些奇怪的看了蒋奕一眼,蒋奕微微皱眉,一边换鞋一边问:“你们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蒋建业一拍桌子,怒目圆瞪:“怎么,我儿子家我还来不得了?早让你结了婚就回家里面来住,还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夏茉莉赶紧打圆场道:“爸,蒋奕他不是那个意思。”
一向对她虽然算不上和颜悦色,但至少以礼相待的蒋建业,却突然没好气的道:“我跟我儿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夏茉莉再蠢,也算是品出来了。
这架势,怎么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赵琳是个大家闺秀,保养得也很好。
自夏茉莉和蒋奕结婚以来,她就对夏茉莉挺不错,没拿她当外人。
但今天,这夫妻俩一个个,都没给过夏茉莉一个好脸色。
赵琳甚至画了一个精致的全妆,穿着正式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攻击性。
这样子不像是来看儿子媳妇。
倒像是要去跟谁撕逼一样。
夏茉莉顿了顿,道:“爸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有事的话,可以直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
赵琳深吸了一口气:“好,既然茉莉也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那我也就不拐弯儿抹脚的了。”
说着,她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掏出来一份文件摆在面前。
“茉莉,你给我和你爸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夏茉莉在看到文件封皮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尽退。
头晕眼花,瞳孔地震。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最耻辱最不堪的一段过往被人挖出来,赤裸裸的放在了阳光底下。
因为,那封皮上写的是——a市医院。
这个医院,就是当初她做手术的医院。
这是她的病档案。
档案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她的名字和建档日期。
“妈……”她干涩的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解释?
可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确确实实就是她的过往。
也是她的错误。
她连推卸责任,都不知道该推卸给谁。
因为她自己才是的 第一责任人。
赵琳把档案拆开,用做着精致法式美甲的那只手指着病历问:“这是真的?你真的做了这个手术?”
夏茉莉咬着唇,点头点头:“对。”
“胡闹!”蒋建业猛拍桌子。
整个桌子都震动了一下。
“夏茉莉,我们蒋家是真心跟你家结亲,可你们是把我们当傻子吗?你知不知道蒋奕是头婚,他没有孩子,他是独子,你知道下一代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蒋家这么大的家业,蒋奕没有孩子,给谁继承?你连这种事都隐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实话,当初看中夏茉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夏茉莉也是独女。
将来蒋家和夏家的全部产业,都将有这个孩子来继承。
可以说,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被寄以厚望。
然而千算万算,夏茉莉竟然不能生?
这算什么?
夏茉莉紧紧的握着拳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件事我知道,我都没说什么的,你们在一惊一乍干什么?”蒋奕抱了抱她的腰,风轻云淡。
赵琳和蒋建业同时一愣:“什么?”
蒋建业更是猛地站起来,一耳光就刮了过去:“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早就知道?你们俩联起手来骗我们?”
蒋建业那一身肌肉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算已经上了年纪,但打儿子这种事情,还是没有问题的。
蒋奕被打得头一歪,嘴角立马就高高的肿了起来。
他缓缓的回头,舔了舔后槽牙,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极其不悦信号来。
仿佛下一刻,他们父子俩就要打起来。
“谁让你打脸的?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吗?”
蒋建业那是万万没想到啊,都这个时候了,这个混账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是脑袋缺跟筋吗?
现在的重点是靠什么吃饭吗?
“你个傻逼王八蛋,你老婆都不能生,你赚那么多来干什么?你带着入土吗?”蒋建业那是恨铁不成钢啊。
脸都气红了。
蒋奕始终不动如山,也没看出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我没儿子,我自己就不活了?我赚来自己用不行吗?”
“逆子!逆子!”蒋建业一向身体健康,能一口气跑的十公里不带歇息的。
但此时却觉得自己的心肌梗塞都要被气出来了。
蒋奕道:“逆子?爸,我劝你出去见见世面,等你看到徐征那个八岁的儿子,你才知道什么叫做逆子,到时候我保准你悔不当初,我已经很听你的话了。”
正在优雅吃蛋糕的小宝贝,突然优雅的打了个喷嚏。
然后喃喃自语:“耳朵好烫,是谁在想我吗?”
蒋奕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最近徐鸿锡的死讯已经传出来了,凶手是谁我们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吧?你还觉得我是逆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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