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赶到的时候,阿曼又被折断了一只手。
那双向来漫不经心的蓝绿瞳孔中,震怒铺天盖地蔓延。
只不过穆云洲也没讨得了好去。
那张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脸被阿曼自杀式的攻击挠了花了。
此外背上也被砍了一斧子。
此刻鲜血直流。
诡异的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抱着徐炀的手丝毫不颤。
给阿曼都整无语了。
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上官墨身上,大大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
“这杀千刀的是没有痛觉吗?了狗了。”
上官墨无声的摸了摸她断掉的手臂。
还好,还能接,不是粉碎性骨折。
检查完他才道:“你不知道?”
阿曼反问:“我应该知道什么?”
上官墨:“这疯子切断了自己的痛觉神经。”
阿曼:“???”
她僵硬的看了眼穆云洲,又看了眼上官墨:“你没跟我开玩笑?”
上官墨:“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阿曼:“疯了,他真的是疯了。”
痛觉是身体里最非常重要的一个功能。
能感觉到痛,是身体在发出警告。
有了警告才能及时就医。
比如肚子疼,去医院后,在病因没有检查出来之前,医生都不会给上止疼药。
因为疼痛是辅助诊断的一种手段。
如果一个人感觉不到痛感,那将是特别可怕的一件事。
就算你的内脏有非常严重的损坏,但你却因为没有痛感而压根不知道。
这个穆云洲,他是想把自己打造成超级杀人机器吗?
“那怎么办?徐炀不能落到他手里。”
穆云洲不会抱孩子,还抱着徐炀打架,那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徐征要是知道他的儿子被这样对待,估计得给穆云洲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鞭尸。
这时候,裴九也匆匆赶来。
“想走,也没那么容易,海陆空都已经封锁了,穆云洲,你要是想玩儿,我们就留在的华夏慢慢耗。”
穆云洲的计划应该是掠走徐炀之后马上把这0号实验体运送出境的。
早就有航班在等着了。
但裴九已经拦截了下来,穆云洲走不了了。随着裴九和上官墨的到来,穆云洲马上被大队人马包围。
裴九带来的是特种部队,上官墨的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等。
纵然穆云洲现在是个超级杀人机器,也插翅难飞。
穆云洲却丝毫不慌。
他用两根手指头戳了戳徐炀软嫩小脸,竟低声笑了。
“喂,你们是不是看不清楚,现在人质在谁的手里?”
阿曼脱了鞋子就朝他丢了过去:“你动作给老娘放轻点。”
穆云洲稍微一侧身,就闪了过去,说出话比刀子还毒:“哟,瘸子还要穿鞋?”
裴九也是护犊子的人,“总比有的人只能穿寿衣的强吧?”
这里的有的人,在座各位都知道是谁。
那是穆云洲心尖儿尖儿上的人。
阿曼有次在国外执行刺杀任务,刺杀某国高官。
穆云洲的心尖肉也是道儿上人,刚好执行的是那高官的保护任务。
阿曼手黑,一下把穆云洲心尖肉干掉了。
阿曼腿就是那时候断的。
穆云洲为了帮他的心尖肉报仇,硬生生给阿曼捶断了。
于是那时原本还是恋人的阿曼和穆云洲就此反目成仇,打得你死我活。
直到现在两人都还整日的琢磨着如何干掉对方。
穆云洲冷哼道:“裴九,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在做万年老二吗?专门和你的领导对着干,你说你蠢不蠢?”
阿曼是直性子,最看不惯穆云洲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日你大爷啊穆云洲,你特么脑子又泡就去治治,跑到国内发什么疯?”
裴九却是面色一沉。
下一刻,电话就响了。
来电的,是裴九的领导。
华夏国的头号领军人物。
裴九心里面顿时生起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避着众人接了电话。
短短三分钟,他的脸色就已经变得比锅底灰还黑。
连阿曼这么粗神经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儿,“怎么个意思啊?”
裴九几乎要把手机捏碎,咬牙切齿的道:“上面让我撤。”
阿曼一把揪住裴九的衣领,“裴九,你今天敢给我撤一下试试?你不是不知道国际生化那帮人做实验是多么丧心病狂,那是徐炀啊,你撤了怎么跟陈星辰交代?”
可裴九是红色任务,一直以来被灌输的心念就是军令如山。
老大亲自打电话让他撤,他很难不执行。
而且,他的目光沉沉的扫过自己带来人。
恐怕,他现在已经命令不动这些人了。
而此时的陈娇娇,已经推开了阿曼的房门。
当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
陈娇娇的心狠狠抽动了一下。
她没有阿曼的联系方式,于是赶紧冲到陈星辰房间,让陈星辰联系上了阿曼。
这边三方人马在对峙的时候,阿曼的通讯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看到屏幕上闪烁着代表陈星辰的那串数字,阿曼迟迟难以按下接听键。
陈星辰是专程让她来保护徐炀的,她要怎么才能说出口,她把徐炀弄丢了?
她当时还信誓旦旦的胯下海口:谁能把徐炀从我手里弄走,那就算他本事。
谁知道穆云洲这疯子说入境就入境了?
还直接瞒过了军方和asc的定位系统。
等等!
阿曼想到这儿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穆云洲是被禁止进入华夏。
可他不仅毫无周折的顺利入境,连裴九都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上面又让裴九撤退。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阿曼心中诞生了。
是不是……穆云洲入境,根本就是被上面允许的?
甚至,是支持的?
那岂不是说明。
001的实验计划,是上面……默认,甚至允许的?
阿曼越想越心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明。
上面,已经和国际生化组织,达成了共识?
显然,裴九也想到了。
他跟阿曼对视着,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阿曼只觉得浑身冒冷汗。
她死死的盯着裴九:“裴九,不能撤,绝不能撤。”
裴九的压力并不比任何一个人小。
半晌,他没有说话。
没说撤,也没说不撤。
穆云洲嘲讽道:“裴九,跟命令对着干,可是要被撸官,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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