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客厅内,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直到花铭出来劝他们回房,花术两人这才回房休息。
只不过这一夜两人睡的并不安稳,天还没亮,他们就起了床,再次来到了产房外。
这次他们刚来没有多久,儿子就从产房内走了出来。
“如嫣现在是什么情况?”陈茹娘看着儿子着急地问。
“稳婆说就要生了。”
“我进去守着她。”陈茹娘推开门走了进去。
花术两父子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天光大亮时,产房内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花铭、花术倏地站了起来,高兴的笑了起来。
花术走到产房门口高声问:“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女孩!”
一听是女孩,花术高兴的拍了一下手,看着儿子道:“你媳妇争气,你比我有福气。”
花铭知妻子给她生了一闺女不知有多高兴。
“阿娘,如嫣没事吧?我现在能进去吗?”
“母子平安,你再等会。”
陈茹娘帮着产婆收拾好床上的秽迹,包裹好孙女,抱着就不舍得松手了,她看着一脸疲惫的儿媳道:“你辛苦了,睡会吧!我把孩子抱出去给他们看看。”
柳如嫣轻轻‘嗯’了一声。
产房外,花术、花铭看她抱着孩子出来了,几步围到了她的身边,望向了她怀中的小人。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黄昏,花老太看儿子没有回来,心里犯嘀咕了起来。
“你大伯走的时候说今天回,这天马上就快黑了,他还没有回,难道是清河府那边出了什么事?”
别说奶奶,就是花语也有些急的。
“难道是嫂嫂要生了?”
花老太闻言握紧了手中的拐杖。
“还真有这种可能。”
花语本以为她这样猜,奶奶或许会更着急,谁知她竟不急了,反而镇定了下来。
“等着吧,明天或后天,咱们就知是不是了。”
花语闻言点了点头。
翌日一大清早的,花语就和母亲一起来到了衙门,她们来的还算早,这会外面还没有多少人。两人在衙门的对面寻了一个背阴的地方站定,花氏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望着衙门道:“咱们好像来早了,也不知衙门什么时候贴红榜。”
“一般都是辰时过半。”
“那咱们还要在这里等半个时辰呢!”花氏顿了顿看着闺女道:“要不你先回去吧!阿娘一个人在这等即可。”
花语可不放心她一人在这。
“我陪你一起。”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郑捕快从衙门内走了出来。
花语看到郑大哥双眼微微一亮。
两人隔着人群对视了一眼,郑捕快买了两包子转身又回了衙门。
花语目送郑大哥离开,嘴角上扬笑了,她转身看着母亲轻声道;“咱们回吧!”
花氏虽不知闺女为何突然改了主意,不过她很听话的跟着女儿离开了。
花语领着母亲走到无人的地方凑近她压低声音道:“小译考中了童生,还是第二名呢!”
花氏闻言欢喜的笑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和郑捕快有关?”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
“咱们回去再说。”
花氏‘嗯’了一声。
冰店内,花韧看她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些诧异的问:“已经张了红榜?”
“还没有,我们去的有些早了,等会再去。”
店内有客人花氏也不好给丈夫说什么,不过他走到丈夫身边时,比划了一个二。
两人夫妻多年,默契十足,花韧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看妻女都一脸高兴的,他高声道:“一会去肉铺买些肉,这段时间大家也都辛苦了,中午咱们好好的改善改善伙食。”
花语笑着应了一声好。
两母女走进后院,当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花老太。
花老太听孙子考中了童生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小译真给咱家涨脸,入私塾两年就考中了童生,真了不起。”
婆婆虽是在夸儿子,但花氏感觉给夸她一样,欢喜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不过她还有一事要问清楚了。
“刚才郑捕快是怎么给你传递消息的?我怎就没有看出来?”
花语闻言向母亲解释道:“郑大哥看到我时,先眨了一下眼睛,这是告诉我大弟考中了童生,紧接着他又买了两包子,这说明大弟考了第二名。”
“原来如此,这么隐晦怪不得我没有发现,不过一会张贴红榜了,咱们还是要去看看,也不知这第一名是谁,这次考中童生的一共有几人。”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第一名应该是陆小公子,只他的才学在大弟之上。”
“还真有这种可能,以咱家和陆家的关系,陆黎考中了童生,咱们是不是要送份贺礼过去?”花氏看着闺女征求地问。
“不用了,到时候让大弟把他请过来吃顿家常便饭即可。”
“行,先这样安排,你歇着我去买肉。”
“再买一些排骨。”
“知道了!”
花语看母亲提着篮子走了,扶着奶奶道:“外面热,我扶你回屋吧!”
花老太‘嗯’了一声。
辰时过半,郑捕快带着栾平张贴红榜时,衙门外已经站了许多人,红榜贴出来的那一刻,众人瞬间围到了前头。
“呦!今年竟有五人考中童生呢!”
“中了,中了,我家少爷中了。”
“我家少爷也中了。”
“你们快看,他们五人的卷子也贴了出来。”
…………
一时间衙门外议论纷纷的分外热闹。
红榜贴出来没有多久,严、贺两夫子就收到了消息,虽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不过两人依旧很开心。
课间休息时,陆黎听了陆二的话,知他和花译都考中了童生,唇角无声的向上勾了勾,不过他很快又放了下来,走到花译的身边道:“恭喜你考中了童生,我第一、你第二。”
花译扭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小人,如果不是他微微翘起的下巴泄露了他少许的情绪,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不在意呢。
“同喜同喜,你应该算是咱们大靖最年轻的童生了,我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下去,成为最年轻的的秀才、举人。”
花译顿了顿道:“晚间,我想请你到我家吃饭,你可赏脸?”
陆黎故作沉思了片刻,在花译的注视下,到底没有沉思那么久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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