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岩本想装晕往旁边假摔,一时没掌握好力度整成了真摔。
人真的晕过去了。
时千习惯了时岩这么演,但听到脑袋磕碰的声音还是惊了一下。
太拼了,脑袋跟了时岩也是遭罪。
李川看到时岩晕倒,紧张地将人抱起往医务室跑。
围观群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时岩好像又吃亏了。
傅修寒也没料到时岩这么大一个假动作,要不是能听到时岩的心声,他差点就信了。
这个晕倒也太逼真了,让傅修寒刮目相看。
翻抽屉这件事随着时岩的晕倒不了了之。
时岩中午才从医务室醒来,睁眼就是白茫茫一片,吓得他以为自己死了。
看到窗外熟悉的一中教学楼,他这才慢慢恢复意识。
刚刚在课室太紧张了,导致用力过猛,现在头还隐隐作痛,希望没有脑震荡。
翻抽屉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吧?自己都晕了总不至于还揪着不放。
过去了就行,这样脑袋也不算白磕。
该死的时千,要不是为了污蔑他,自己何至于此!
时岩现在脑子疼,手也还有点疼。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时岩想起时千和时家的决裂,又想到时千现在在学校里的口碑,十分满意。
时千这个炮灰,拿什么和他斗!
李川一直放心不下时岩晕倒的事,虽然医生说没事,躺一会就好,但李川还是请假守了时岩一上午。
看到快到饭点,担心时岩要是突然醒来会饿,屁颠屁颠去食堂给时岩打饭,一回来就看到时岩已经醒了。
“你醒了?”
李川把饭盒放下,快步跑到时岩跟前。
“头还痛吗?”
“没事,对了,我晕了之后傅修寒有翻抽屉吗?”
李川没想到时岩醒来后关心的第一件事是这个,愣了愣才回答。
“应该没有,你都晕了,他还翻你抽屉做什么?”
时岩听到抽屉保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佛祖保佑。
“时岩你别怕,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时岩现在听到公道这两个字就头痛,他的头经不起再摔一次了。
“李川,这事你就别管了,事情已经过去了,真的没有意义,你明白吗?”
“我们要往前看,你月底不是要参加音协选拔吗?”
“你这个阶段最主要的任务是练琴,而不是当侦探。”
“可是你……”李川还想说什么,他就是见不得时岩吃亏。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管了,要是你音协考核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是罪人了。”
“你放心,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经过时岩的再三劝说,李川这才决定不再纠结谱子的事,但一想到本来月底是他和时岩一起参加选拔,现在时岩的手出事,错过这次只能再等一年了。
“你的手还没恢复吗?月底真的不能参加了吗?”
一提到音协,时岩就来气,好好的谋划都给时千给破坏了,现在自己得罪了京城音协的会长,也就是得罪了音协总部,他哪里还敢参加考核?
鬼知道分部和总部的消息有没有联通?自己这件事有没有传出去?自己有没有被音协封杀?
不过苏凯月这几天反应正常,大概是还没传出来,毕竟苏凯月交友这么广,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不可能不说他。
时岩只能暂时相信自己在琴房这事还没传播开,在音协只有言会长和陈前知道。
陈前是他的老师,如果他抄袭这件事传出去,对陈前来说也是不利的,因此时千不担心陈前那边。
言会长没说这事,估计是事情太多,一时忘了也未可知。
正所谓蹦的越高,死的越快,只要自己按兵不动,不去音协瞎转悠,应该就没事。
“不去了,我手还没完全好,医生说了,如果强行练琴,会伤到根本,到时最坏的情况是再也不能拿琴弓了。”
李川听到这话,也没再勉强,只是觉得可惜。
“不过,那天在琴房,我看言会长好像认识时千,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会不会……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言会长和时千?李川在心里打了个问号,这两人能有什么关系?
李川周末还是和往常一样,去音协附近的一个练习室参加培训,正常来说音协内部成员是不可以私自在外开课的,可是因为报酬实在是太高,有些成员会忍不住诱惑,私底下偷偷招生。
好在炎城离京城远,总部管不到这么远的地方,好些个成员都偷偷授课,大家都违反规定,那就等于都没有违反规定。
因此渐渐地都有些明目张胆了,练习室就设在音协附近的大楼,方便成员来回。
李川的培训老师姓田,叫田睿,也是大提琴手,三年前考入的音协,现在是中级会员,早在一年前也加入了招生。
不过田睿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广撒网,只是教认识的人介绍的学生,免得生出什么别的事端。
李川就是他老婆介绍的,田睿老婆杜溪和李川妈妈洪雪是在一个线下活动认识的,两人投缘多聊了几句,杜溪听到洪雪孩子今年想要考音协,也是大提琴,就让她将自己的孩子送到田睿这边。
洪雪早就知道音协内部成员有私底下授课,不过因为太火爆,光有钱也没用,没有门路根本就拿不到名额。
洪雪找了好几个人,花了不少钱,最后都打了水漂。
本以为培训这事无望,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意外认识了音协成员家属,名额的事情就这么水灵灵的解决了。
杜溪虽说给洪雪优惠,但洪雪哪是这么不懂事的人?钱还是一分不少甚至还往上加了好些。
李川这段时间一有空就去练习室上课,田睿因着老婆的特别交代,加上李川水平确实不错,也对李川上心了些。
李川这天上完课,田睿将人留了下来,说是自己老婆交代他拿点东西给他妈妈,不过田睿忘在了音协,让李川跟着他回去拿。
李川自然是答应,他背着琴站在音协侧门等待,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川赶忙躲到柱子后面,那个身影跟在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后面,从另一个侧门进去了。
时千就算化成灰李川也认得,刚刚那人不是时千又是谁?
时千怎么来了音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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