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色禅意风上衣,深色长裤的沈朝惜,黑发用一根木簪扎起来,干净利落。
她刚走到树荫下,就看到了一身黑色冲锋衣的少年,回眸,看向了她。
“阿姐?!”
沈愿清冷的眉眼,那双眼睛却在看到沈朝惜的一瞬间,溢出来一抹笑。
他朝着沈朝惜走过来。
沈朝惜:“怎么样,军部的事情还顺利吗。”
大概也只有在沈朝惜面前,这名性情清冷的少年,眼睛里才会有一点点笑意。
平时的沈愿都是冷清清的。
他对谁都没有话说。
只有面对沈朝惜的时候,他跟个成熟的大人似的,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她。
“嗯。”
沈愿眸色一暗,薄唇扯了一下,声音清冷,却透着一种少年的乖觉。
“我就知道,我们阿愿这么厉害,肯定能行的。”
沈朝惜笑起来,抬起手,似乎是想摸一下沈愿的头。
就像小时候那样。
但是她动作忽然一顿。
蹙起眉。
看着眼前的少年,好像身体长得挺高了。
摸不到头顶。
于是乎抬起来的手,下意识的僵在半空中,她有些尴尬。
沈愿眸色微黯,他缓缓俯身下来,有风吹过与沈朝惜平行的少年的眼睛。
“呵,”沈朝惜笑了一声。
她揉了揉少年的头。
“要试试吗。”
她压低了的声音,却格外的,带有一种沉稳的语气。
沈愿眉心一蹙:“阿姐,你的腰……”
沈朝惜:“放心,姐姐已经没事了。”
她眸中蕴着湖水一色。
清瘦的身影,站在桦园内树荫的地方,树梢的阳光洒落下来。
映照在她的脸上,与禅意风的一身,搭配在一起,仿佛一幅水墨画卷。
她的骨相绝美,唇上的胭脂,给她添了一丝的气血。
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
为了比试,沈朝惜还特意挑了在荷花深处的一片小舟上。
“谁掉下去,谁输,怎么样?”
自从东洲回来,好像已经有三年没跟阿愿比试了。
小时候他的身手都是她教的。
沈愿每次都输给她。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嗯,好。”
沈愿抿紧了唇瓣,他漆黑的眼睛看着站在船头的少女。
荷花娇嫩,粉色的一簇簇,像是与湖面融合在一体的湖天一色。
轻舟荡漾。
水波摇曳。
迎面袭来的长臂,好似携裹着一阵劲风,被沈朝惜轻松拿捏住。
她唇角一笑。
跟沈愿的目光对视上。
少女清冷的眉眼中,溢出来一抹冷:“你可得小心了。”
沈朝惜的招数,千变万化,分不清她究竟会用哪一种。
她好像有时候是步步紧逼的格斗招式。
每一次出手,抬腿,直袭对方的腹部,颈间。
看准对方的弱势,下狠手那种。
沈愿的动作也很快,眉头一皱,想要避开,在沈朝惜袭向他的时候。
却看见了沈朝惜眼睛里溢出来的一抹玩味的笑,直袭他的眼前。
他抓住机会,似乎想要将沈朝惜反手撂下去的,但是看到沈朝惜的眼睛。
他皱着眉,面色犹豫了一瞬,下一秒,少女的手扼住了他。
她似乎能在瞬间变为柔术,轻轻抓住了沈愿的手,葱白的手指,找准了要害之处。
猛地一使劲。
那一刻,只看到湖深处的轻舟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哗啦——”
接着听到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湖里。
激起剧烈的水花。
“阿愿,你输了。”
沈朝惜回眸,看着被她扔下湖里的少年,眼睛弯起来。
她朝他伸出手,将掉进湖水里的少年拉了起来。
被拉上来以后。
船身被水渍打湿了大半。
沈愿靠在船头边,面色难受,皱着眉,浑身都湿透了。
这时候岸边有人在朝她喊:“大小姐,盛听小姐来了。”
沈朝惜一听后,抬起眸,看了眼湖水边上,有一抹高挑的身影站在那。
好似看戏一样。
盛听眼睛里藏着笑:“呵,可别只顾着欺负小朋友啊。”
“军部的事,是要我替你去?”
沈朝惜眸色一顿,她对着被她扔下湖水里的少年,此刻像是被水淋了的可怜小狗。
“阿愿,你先回去换个衣服。”
“姐姐有事,需要去第一区。”
船靠岸,沈朝惜离开了以后。
沈愿眉眼清冷,浓密长睫沾着水珠,肌肤冷白,好似能任人蹂躏一般,可怜巴巴的。
他自己从小舟上爬了起来。
在车上,盛听明艳的一张脸,映照车内明暗光影中。
她侧眸,看了眼沈朝惜,声音夹杂着一丝的笑意。
“你说说你,跟阿愿打什么架?”
“要我说实话吗。”
“嗯?你说。”盛听挑了下眉。
沈朝惜:“在京南憋得慌,手痒。”
盛听:“?”
盛听怀疑自己都听错了。
她身体往后座上一靠,改了个坐的姿势,偏头看着身旁的少女。
“可以啊沈朝惜,你手痒,你拿亲弟弟出气。”
京城,第一区。
有关于秋季全军区联合演习的军事会议在这里召开。
“首长,到了。”
“嗯。”低冷的声音。
在第一区人员的带领下,陆陆续续来了很多辆车。
他们都是各军区的首长,带着自己的记录员。
陆云洲朝着前方大楼走去。
忽的,似乎走廊里有几道身影走过,被人挡住了。
陆云洲脚步一顿。
总觉得有些熟悉。
弟弟是真的,老陆眼睛是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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