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区,  冰冷的会议大楼。

    气派,严肃,寂静。

    只有陆云洲盯着远处走道停了几秒,眸色晦暗不明。

    “队长,您在看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陆十五好奇的看过去,只看到跟他们一起前往会议厅的一片军服背影。

    听到陆十五的话,陆云洲眉头拧着,脸色凝重,低沉的嗓音说。

    “没什么。”

    说完,身形高大笔挺的男人,迈开长腿,往会议厅的方向走了。

    这一次是关于军部全军区对抗演习的事情。

    各军区的首长都来出席会议,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

    同时综合各方面军区的意见,看要怎么做,才能

    陆十五坐得笔直的,他盯着前方的空位,那里清晰的大字——闻惜。

    可是座位上却没有人在那,空荡荡的。

    陆十五不由得拧起眉,眼底闪过一丝的沉思。

    嘶,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场景这么眼熟呢?

    好像上一次,也是这样。

    第一军区的首长没有来。

    这是连全军区的军事会议都懒得来参加啊。

    而且当陆十五的眼神往右侧看去,旁边还有个空位。

    陆十五当即一愣:“?”

    这会儿连第二军区的首长也没有来。

    “队长,你说他们这一二军区首长,都干嘛去了。”

    陆十五不由得吐槽起来。

    “不会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觉得秋季这一次全军区对抗演习,压根没人能赢得过他们吧?”

    陆云洲听到他的话,皱着眉,视线往前面扫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说。

    “你很喜欢八卦?”

    他的声音压低,好像听出了一丝的不耐烦藏在里面,陆十五连忙噤了声。

    上一次的会议也是在第一区召开的。

    只不过上一次是针对东洲行动,请来了各军区的人,所以参与了东洲联合打击犯罪行动的盛听也在其中。

    但是这一次没有第七区负责人的身影。

    “首长好!”

    “首长!”

    “嗯。”低冷的声音,自红唇间溢出来。

    而另一边会议厅,一袭军装的沈朝惜,军容干练,黑发盘在后面,压得极其的紧,那张白皙绝美的脸映照在大厅内高悬的敞亮灯光下。

    坐在席位上的权景,微微眯起眸。

    “首先,对于南岭打击犯罪私运货物一案,我方联合第七区,第一军区,第二军区,以及戍边部队采取有效措施,在南岭方面展开秘密行动,成功将犯罪分子私运的货物拦截下来,抓获犯罪分子一百七十一人。”

    “但是在这里,我向在南岭一案行动中,付诸牺牲的两位同志,还有京南铜山镇遭遇犯罪分子杀害的无辜群众表示深切的悼念,痛心!”

    “这是我们的失职,也是遗憾——”

    如果能做得更好。

    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跟牺牲。

    “在此,我向大家郑重说一句,抱歉。”

    说着,就看到沈朝惜缓缓离开发表讲话的漆红高台,站在了一旁,她就这样清冷的面容,看着旁边的人将颁发给牺牲同志的勋章,放在了高台上。

    然后当着在南岭一案行动中所有派出代表的面,沈朝惜缓缓俯身,弯腰下来,形成以九十度角的姿势,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直起身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哀悼和严肃。

    “起立!”

    接着,就听到一声宏亮的声音,齐刷刷整齐站起来一片人。

    肃然起敬。

    犯罪分子不是傻子。

    他们有着他们的阴谋诡计。

    就像活在光明之下的人。

    也会被黑暗中的蚊虫叮咬上一口一样。

    甚至,那些黑暗中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加阴狠。

    越是这样。

    他们才要小心。

    将自己的生命奉献出去。

    只为了将一切罪恶扼杀在黑暗之下。

    还一片清明天。

    而南岭的事情结束,沈朝惜离开了军事大楼。

    整齐的一排宣传栏,跟树梢上的阳光,洒下来。

    衬得整个大楼外的一片区域,肃然中,染上一丝的柔和。

    盛听走到沈朝惜的身边,她张扬明媚的一张脸,勾人魂。

    “还有个事,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下。”

    她的脸色严肃,低声说着,眉宇间却透出一丝凝重。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沈朝惜面前:“先上车吧。”

    盛听和她一起上了车,同时把手里的文件交给她。

    “南岭一案,可能跟这个帝老板有关系。”

    “帝老板,京城富豪榜上的人,明面上做着许多生意买卖,而他名下最大的企业,就是帝景集团。”

    “我们所知道的帝景会所,会在他的企业名下。”

    “你是说,你怀疑是他们背后派人私运货物?”

    沈朝惜蹙着眉,清冷的一双眼眸,定定看向了旁边的盛听。

    盛听点头。

    “嗯。”

    “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现在还不能肯定就是他们。”

    “我派出去的第七区的线人,在南岭一案结束后,也接着失去了消息。”

    “不排除是遇害了。”

    盛听说完,眉心紧锁着,对沈朝惜说,“我在担心,京城这趟水,很深。”

    “你这三年一直在东洲,之前也都是在第一军区,现在突然回来,万一查到谁的身上。”

    就连盛听都察觉到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后面究竟藏着什么。

    但她就是隐隐的担心。

    沈朝惜眉眼清冷,长睫下压,蜷了蜷手指,意味深长的语气说。

    “京城这趟浑水,我淌都淌了,还怕深么?”

    也是。

    盛听一直都了解沈朝惜的。

    她要是害怕这些。

    当初就不会不顾一切,只身潜入东洲,与罪恶势力周旋三年。

    落得一身伤回来。

    “我看你大哥说得对。”

    盛听突然想到沈颂年说的话。

    沈朝惜偏头来,看向她,眉梢微拧着。

    就听到盛听说。

    “你从小,都很倔的。”

    虽然站在理性的角度上,盛听明知道继续沿着这条线查下去会很危险。

    所以她才要提醒沈朝惜。

    但是作为朋友,作为军区的人。

    她都要和沈朝惜站在一起。

    他们晚上的时候直接就去了帝景会所。

    顺着线索,去查南岭一案的幕后之人。

    京南铜山镇挟持人质的犯罪分子,必然是受人指使。

    否则他们不可能会那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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