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封晨炘。”
“你看好了,我没事。”
盛听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回事,她跟盛听那个病秧子可不一样。
她就算是被碎片扎成蜂窝,她也还是能活着,吊着半截肠子都不会死去。
封晨炘皱着眉,盯着浑身湿透了胡言乱语的盛听,似乎是眼底噙着一抹晦暗不清的冷芒。
男人修长的骨指,抓着盛听白皙的一截手腕,不让她乱动,似乎是刚离开视线这么一会儿,她就出事了。
封晨炘偏过头,对着手底下的人命令说,“去找医生过来。”
“是,首长!”手底下的人立即去办。
因为空中花园,是在会所高层的,所以这上面都是高档的休闲区,也有供人休息放松的套房。
高档休息室内,奢华宽敞,全是冷色调的沙发和布置。
封晨炘将人带到了休息室里,还叫了医生过来,给盛听检查身体。
而就在隔壁的休闲区,沈朝惜身上披着干净的毛巾,是陆云洲给她用来擦身上的水还有头发的。
“你在这等我?”
他漆黑的眼睛里溢出来淡漠,担忧的情绪,却在沈朝惜走神的时候,陆云洲低头往她身上看了一眼。
眉心蹙着,他修长的手指微抬,轻轻握住了她白皙的手腕,查看她指尖的伤势。
撞开玻璃墙坠楼以后,沈朝惜身上是看不出来什么伤,但是陆云洲还是担心,也看到了她手指的血痕。
陆云洲将人放在了开着暖气的室内后,他去找会所里的服务生,要医药箱去了。
姜沉却愣住了。
他从外面跟进来,让第七区的人先离开。
他看着被封晨炘带走的人。
回过头。
看向自家首长,于是他那张稍微认真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丝的震惊,好似是猜到了什么。
“老大?刚才那是……”
他跟盛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了解盛听的性格和脾气的。
刚才那个,很明显就不是,可就在他似猜测,问出来这句话以后回应他的,依旧是沈朝惜冷淡的,不辨情绪的声音。
“嗯。”
沈朝惜浑身湿透,披着陆云洲的衣服在身上,短暂的暖和中,她披散着长发,身上似乎快要滴出水来了。
只是她的表情,还有她的语气,极其的冷静,一点都不像是遇到危险,突然情况后的样子。
并且,她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也能安静回答姜沉他的话。
“她又跑出来了?”
姜沉大吃了一惊,但是沈朝惜就要显得沉稳许多,面对姜沉的疑问,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正因为盛听跟第一区的人很熟悉,所以姜沉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只是他没想到,时隔这么些年,居然又出来了。
“不是,可是盛听她不是已经好了吗?”
“怎么会?……”
突然变成这样。
“老大,当初你是怎么?”
“你是想问我,当初是怎么让盛听好起来,让她甘愿变回去的?”
沈朝惜这话,就好像瞬间戳中了姜沉的心思,他拧着眉,对着她点点头。
就看到沈朝惜漫不经心的擦了下头发,白皙的手指尖,捏住了毛巾的一角。
以至于姜沉目光一顿,只依稀听到了冷淡的一句话,混淆在了风里。
根本都听不清。
趁着没人的空档里,也不知道盛听怎么出来的。
因为就在会所里,沈朝惜只是在她胳膊,盛听就跑出来,似乎是故意找存在感一样。
“我输了。”
盛听脸色有些苍白,但她精力却好似很不错,沈朝惜没看她,只是低声应了句。
“嗯。”
盛听又看着她说。
“我会履行我的承诺的。”
沈朝惜还是没动静,只是应着她的话。
“嗯。”
这下,沈朝惜连眼睛都不抬一下,完全无视她的样子,让盛听顿时气恼了。
“沈朝惜!”
她连忙喊了她一声。
盛听看见她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样子。
有些郁闷,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她吗?”
沈朝惜似乎有些无奈,好似在想,我应该关心吗。
于是,她仍然没去看沈婷,动作没停,只是往外走。
顺带着,沈朝惜轻扯唇瓣,对着身后的人发出冷淡的声音。
“你的事情,我不关心。”
盛听却忽然,急得一把拦住了她,挡在她的面前。
“怎么不关心?”
“你和盛听,不是好朋友吗?”
她很认真的表情,在看沈朝惜,眼底的那抹戾气,在跟沈朝惜动手,输了以后,消失不见了。
“呵,”
沈朝惜却看了她一眼,随即笑起来,只是她的表情依旧很冷。
那双清冷的眼睛里,似乎是溢出来一抹冷笑,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人。
“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不生气吗?”
“我……”
可是说到最后,盛听似乎才说出来了最想说的那句话。
“我还不想回去。”
这话说出来以后。
沈朝惜脚步一顿,忽然停下,看向盛听。
她看到了盛听脸上的表情。
那一瞬,也不知道沈朝惜在想什么。
“随你。”
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后,才缓缓地,从嘴角溢出来两个字。
但同时,沈朝惜也盯着她的眼睛,极为护短,且认真的语气,对她说。
“但我提醒你,你占着的是她的身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盛听像一只撒泼胡闹以后,发疯完了被制服的小兔子,只能乖乖回答。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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