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操心马?你没见人家那马都快比人高了吗?一看就是最好的马!”
“这么好的马车里坐的人一定非富即贵,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贵人到咱们小镇来了。”
“你们说,该不会也是为了胡辣汤来的吧?”
群众议论纷纷,对马车的关注度已经逐渐超过了胡辣汤。
马车里的主人却一直没有动,两边的侍卫倒是客客气气的上前道:“宋夫人,宋二公子,可以走了,这会儿街上的人太多,我家小公子不太方便露面。”
宁晚也理解,人太多确实容易发生意外。
“那上车吧,承彦,等到了京城就给娘写信。”
老二听罢点点头:“好的娘,我一定好好识字!”
等学会了识字就能给娘写信了。
宁晚哭笑不得,她把这茬给忘了:“第一回可以先请人帮你写,下次就要自己写了。”
这小崽子,脑子都不会转转圈,太板了。
“好的娘,我记下了。”老二说着,又往街里看了一眼,道:“娘,小弟怎么还没有来?”
院长明明找人给他带信说,今天让承苑来街上给他送行,现在他都要走了,却还没看见承苑。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宁晚也想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又一想承苑在学院里好好的,院长又那么喜欢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侍卫又催了他一下,宁晚这才安抚道,“你先跟小公子走吧,承苑没见就没见,再过几个月就是中秋了,到时候你可以回来看他。”
“待会儿我去学院看看承苑怎么了,你放心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等你走了娘会让你老大常给你写信的,家里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
宁晚这一番话说的老二彻底没有疑虑了,他背着包袱一步三回头的就上了马车。
宁晚见他们一行走远了,这才感叹道:
走了好啊,走了就要开始成长了。
未来的大燕国名将,要加油啊!
宁晚回过头见街上的人没有早上那会儿那么挤了,便让孟婶一个人看着摊子,她自己则去了居安学堂。
跟老二说是没事,但她也得去看看。
院长这个人向来守诺,不会突然放她鸽子的,一定是学堂或者承苑出了什么事情。
她脚步走的飞快,不过一刻钟便赶到了学堂,刚打算进门就被管事的拦住了。
“今日学堂有事,不接待外客,夫人请回吧!”
宁晚一见这架势,内心一紧,果然出事了!
她忙道:“我是宋承苑的娘,他是你们院长亲自收的学生,现在就在里面读书。院长昨天说会给他放假,今天我见他还没出来便来问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管事的见她一说自己是宋承苑的娘,脸色当即大变,他转头便叫人进去通知了院长。
宁晚见他脸色不对,恐怕出事的是承苑!
这样一想她更焦急了,来回在原地走动着等待通报。
不过几秒的功夫,便有人出来说:“院长有请宋夫人。”
宁晚当即就上前跟他进去了,身后管事的又快速关上了大门,发出咚的一声响。
宁晚这会儿也顾不得有什么事了,直冲冲就往里进。
到了内堂后,院子里站了十几个孩子,一个个紧张的看着院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院长,我是来找承苑的,不知道他现在方便出来吗?”
宁晚扫了一眼这些孩子没看到承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下只觉得不好。
院长的脸色也很难看,让这些孩子接着在院子里站着,便让宁晚进屋了。
屋里两个孩子背对着她,宁晚一眼就看见了身形单薄的老三。
“承苑!”
宋承苑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一扭头眼泪就掉下来了。
之前受了再多委屈他都强忍着没哭,可娘一来他忍不住了。
宋承苑朝她跑来,扑到她怀里委屈的哭道:“娘,您来了真好,我都没能去送二哥。”
宁晚揉揉他的小脑袋安抚道:“没事,你二哥不会生你气的,他跟娘一样都在担心你。快告诉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承苑眼泪汪汪道:“齐滕的玉佩丢了,他非说是我偷的,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拿他的玉佩。”
另一边的小少年见状喊道:“你别装了,我们都看见就你进过我的屋子,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不要以为你娘来了你就能蒙混过关,我才不会要你这样只会偷东西走后门的人当同窗!”
院长见他说话越来越难听,连忙制止道:“齐滕,住口!没有证据不可随意诬陷同学!”
宁晚这样一听才明白了,原来是老三被人误解了。
原书里老三也是倒霉,走到哪里就有人丢东西,每次都被人诬赖还偏偏解释不清楚,后来在一次一次无力中,他终于自我放弃了,开始做起了以往自己所不齿的行为。
从小东西偷到大东西,越偷越贵,甚至最后还偷了一个大官的官印,被三皇子党的人抓住把柄,连同老大一块给灭了。
眼下正是最开始,老三还没对正义失去希望的时候。
宁晚直接向前一步,坚定的说道:“承苑是不可能偷东西的,我相信他!”
她要让承苑知道,这个世间上是有人坚定不移相信他的!
宋承苑很感动,果然还是娘最好!
齐滕听到这话以后嗤笑一声:“你是他娘你当然信他了!可是他偷了我玉佩是事实,如果你们今天不把玉佩交出来的话,我就让我爹报官了!”
他的玉佩可是传家宝物,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
他爹平时都不让他轻易带着,若不是这次他偷偷带来学堂炫耀,也不会别人盯上。
他到现在都还没派人通知爹过来,就怕爹一来先把他给收拾了一顿。
齐滕想着又恶狠狠的瞪了宋承苑一眼,宋承苑往宁晚怀里退了退。
宁晚也没跟他争辩,直接看向院长问道:“院长,齐滕的玉佩是什么时候丢的,您这边有什么进展吗?”
院长道:“是早上,齐滕出去吃个早饭的功夫回来就没了,有学生说看到承苑进过他房间。”
宋承苑也赶紧解释道:“娘,我确实进去齐滕房间了,但是是因为齐滕房间门开着,桌上的衣服吹到了地上,那件衣服他最宝贵了,我怕地上脏就帮他捡了起来,捡完放在桌子上我就关上门离开了。”
宁晚又问:“人证只有那位学子吗?可否将他叫进来我问问?”
“人证有两位学子,我去叫他们进来。”
院长说着便去外面喊了一声:“贺枝、彭章,你们两个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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