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账本走出去,身后被救下的人见他身上还在不停的流血,刚想提醒他,就见他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恩人!你怎么了!”
“快!快带恩人离开,给他请最好的大夫医治!”
卫国公府。
卫国公说要把宁晚娘俩接过去住,当即就在临走前,直接将人也全部带回了府里。
这么一折腾,宁晚也没了睡意,待简单吃过早饭,她便和老二去了书院。
她将老二送到南苑后,便交代了承苑这几天不要出书院,老三就乖巧的点点头,说可以跟翁院长一起住。
宁晚这放下心,准备去北院跟老大说。
老大心思细腻,只怕这事一出他又要操心不已。
宁晚有时候真觉得老大太聪慧了不好,没有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乐趣,小小年纪便操心着家里的大小事。
“娘,您可是来预祝我考试顺利的吗?”
宋承煜见娘来,当即迎了上来。
他想起上次入院考试,娘还给他做了两个奇怪的荷包蛋,今天要月考了,难道娘又来给他加……油了?
宁晚:“……”
承彦不是说老大过几天考试吗?怎么又成今天了!
她本来不是想说这事的,被老大一问她顺着茬子就接道:“是啊!娘来给承煜传点好运,希望承煜能考个好成绩!”
宁晚自从知道自己锦鲤运以后,总想找机会再试试,现下老大一提醒,她觉得就是这个时候!
宋承煜淡淡的笑了,“娘,我会的。”
考试方面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担心过。
藏书阁里的书虽然他有一部分还没看完,但是沈睿给他圈出来的重点书他都看过了。
而且学院的考试也不会选那种比较冷门的题。
他应当没有问题。
宁晚说完又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老大,只见他原本温和的面上,逐渐变得越来冷。
“娘,有人想要杀您。”
那只箭照的是娘的屋子,明显是冲着娘来的!
宋承煜一想到有人想杀娘,愤怒的就浑身发抖。
宁晚见状连忙安抚他:“娘没事,卫国公也已经将我们接了过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倒是你和承苑,近期就在书院别出来。”
“那些人还不知道是只想杀我,还是也想杀你们,总之咱们小心行事,待查出结果后再说。”
宋承煜点头应道:“好,我听娘的!”
卫国公那边他也会让暗卫跟他联系,一定要尽快将这背后之人揪出来!
宁晚说完便准备离开,结果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老大桌子上的茶盏,水直接撒到了一旁的书本上。
宁晚连忙将书本捞起来,急着拍上面的水,但是茶杯里的水还烫着,她一碰就被烫了一下。
宋承煜连忙端起桌上另一杯凉水,拿起她的手指放里面:“娘,您没事吧,还疼不疼?”
那杯热水是沈睿刚倒的,说是要等考完试回来喝,没想到竟然就放在手底下,差点烫伤了娘。
宁晚看着自己正在凉水里泡着的手指,被老大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到了。
老大的反应真快!
不过那热水是倒到书本上以后才被她碰到的,已经没有原本那么烫了。
她放在凉水里降温以后,手指的知觉也跟正常一样了。
“承煜,娘没事了,你快看看你的书有没有事,可别因为我把你这书给毁了。”
宁晚看了看那弄湿了的书本,要是再泡一会儿,只怕上面的字就要被晕掉了。
宋承煜见娘神色真的没什么异样以后,这才将书捡起来看了下。
这是一本比较冷僻的书,沈睿大概翻过几页说里面讲的内容考试都不会出现,他便也一直放着,想等有空了再看。
幸好娘把书撒湿的地方不多,只有几页,宋承煜快速看了一遍记下了,等他考完试回来就誊写出来一份新的还给藏书阁。
宁晚从北院离开后,就目送承煜进了考场,结果还没走远就发现考场里叫嚷了起来。
“老天!这是什么试题!是人出的吗!”
“怎么每个字都认识,联系到一块就都不认识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的题!完了,这次绝对要考砸!”
“感觉自己屁股要被老爹打开花了,出题的人可太狗了!不给人活路啊啊啊!”
宁晚听的嘴角一颤一颤的,这群北院的大才子们是不是有点浮夸了。
要是南院的叫嚷她还不奇怪,北院的都叫这么惨,那这些题得多难?!
正当她摇着头准备走的时候,李夫子从他身后跑了出来,跟另外一位夫子急道:“错了错了,试卷印错了!竟然印了藏书阁里尘封的那套!”
“啊?是那套!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放出来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我看看!这……果然是那套被尘封的试题,它都快二十年没放出来了吧!”
“快告诉院长看怎么处理,学子们已经全部领到试卷了,现在都在考场等着干嚎呢!”
“老天,这套试卷太打击人了,就连咱们都未必答得好,还不给孩子们逼疯!”
宁晚听夫子们讨论这套绝世难题试卷,嘴角又忍不住抽了抽。
啥试卷这么浮夸,难道还能让北院的学子们集体不及格不成?
那出题人得多牛逼啊!
夫子们一路小跑着去通知院长,本以为院长会同意换试卷或者改日再月考,毕竟这套试卷还是院长当年亲自尘封的。
结果夫子们跑了一圈回来,得到的回答是:“试卷已经印好了,再印也来不及了,就考这套吧。”
院长这话一传出来,考场里又一阵哀嚎,纷纷喊着考不下去了。
一部分人觉得不用考都知道不会做,还有人已经打算交白卷威胁书院了。
夫子们更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就连他们当夫子的,也很同情学子们现在的心情。
可院长下的命令,他们也只得听着办:“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了,大家多做些难题对自己也有好处,现在把题都搞懂了,将来科举才不会慌!”
宁晚在外面听夫子们扯着嗓门安抚学子,那阵仗都快压不住了。
她忍不住笑了出声,夫子们也是个人才,这理由解释的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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