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年来,他残忍暴戾的一面,早已在她面前暴露无疑。
刚开始还会掩饰,后来发现早已被她看穿以后,便破罐子破摔了。
皇上看着她苍白的面孔,诡谲的笑道:“皇后,你脸色都不红润了,是终于怕了吗?”
他看了看地上的女尸,心道这个婢女似乎杀早了,这样她身边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威胁了。
皇上将手里的刀收起来,又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将手擦干净。
“你儿子已经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朕还好心给他封了个定王,这份荣宠你该如何感谢朕?”
皇后跌坐在地上,面上空洞,对这个消息也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你还有个儿媳妇呢,嗯,还有三个孙子,朕见过一个,跟他长得很像。”
“不知道那小子的体质适不适合试药?”
皇后听到后一句话,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焦距。
那双柔弱的眼睛变得深邃无比,她一字一顿道:“你想鱼死网破吗?”
皇上想起她那个唯一的筹码,脸色难看了下来。
她真威胁到他了。
半晌,他才强压着情绪道:“皇后在想什么,那孩子才八岁,朕又怎么会对他下手呢?”
至少也要再养几年,孩子大点才不会容易出问题。
皇上见她又不理他,上前要将她抱起来,哪知被她一手甩开。
皇上气极反笑:“怎么,被朕碰一下都不行?朕可还没让你侍寝呢。”
这女人虽然早已不如后宫那些妃子年轻,可身材气质一点不输她们。
皇后死死的盯着他,似乎只要他敢上前一步就要一头撞死在这里。
皇上看着她决绝的样子笑了,并没有再进前一步。
他站起身安排道:“将这女尸拖出去。”
“是。”
皇后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不过没过多久,就见他又转身:“哦对了,墨泽身上还有我留的一剂药,皇后猜是什么?”
皇后震惊的看着他,连忙追问:“是什么?!”
皇上看她脸上终于生动了起来,这才哈哈大笑的走出了宫殿。
只留下那女人死死的抓着手心,掌心早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翌日。
墨泽醒来的时候天已微微亮,他侧着脸看了眼沉睡的妻子,面上一片柔和。
她睫毛很长,一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紧紧的闭着,给人很乖巧的感觉。
墨泽起床穿好衣服后,又走回床边看了看她的睡颜,在她眉角轻轻亲了一下。
这一吻似乎让睡梦中的人得到了安抚,她皱了皱眉,又无意识的伸手揉了揉,随后翻了个身又接着睡觉。
墨泽笑了笑,帮她把被角捏好才出去。
堂屋里,桌子上多了一张纸,墨泽上前打开一看是老大留的问题。
这孩子确实聪明,很快就猜到了那人是他。
墨泽大步走进了承彦的房间,他将手里的纸放在桌子上,提起笔就开始解答。
老大问的问题都是偏实操性的,与书中学的死板故事不同,他便举了很多官员的例子出来。
等写完,墨泽看了看,皱起了眉。
他能确定他写的这些案子是他亲身经历过的,虽然具体的事情并记不起来。
只隐约想起似乎在一次办案的路上,他救下了一个小女孩……
再深想便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墨泽放下笔,朝厨房走去。
宋承煜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今天他特意开着窗户,虽然清晨的冷风刮进来很冷,但能听到爹起床的动静。
等少年看完一册书,便见那一身黑衣的男人进了厨房。
是了,爹以前还在的时候,娘从来都不用做饭。
倒是娘在爹死了以后,虽然努力去学习,却总在弄的一塌糊涂。
现在再想,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爹,我来帮您。”
少年站在门口,身形修长。
墨泽头都没抬的嗯了一声。
“今天公布成绩?”
宋承煜烧了一把火,应道:“嗯,院长说今天出成绩。”
“能拿四院第一?”
宋承煜想了想道:“应该是能的。”
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第一应该没有悬念。
墨泽道:“那便好,你娘知道了定然会很开心。”
宋承煜:“嗯……”
原来问他成绩是为了让娘开心。
他有些无力的应着,但是对于自己死而复生的爹,他有什么意见也不敢表达出来。
早饭做好以后,宋承煜刚想去叫娘起床,就见爹已经迈着步子出去了。
他顿了顿,开始慢慢适应爹回来后的改变。
少年默不作声的收拾好桌子,将饭菜慢慢布置好,然后……等了很久也没里屋的人出来。
宋承煜:“……”
他看着面前的饭菜,又一次觉得自己多余。
少年顿了顿,看看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纸已经写满了解答,他上前拿起来,默默的看着。
屋内。
男人走到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又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这才弯下身子淡淡的问道:“晚晚,要起床吗?”
宁晚翻了个身,睁开眼睛迷糊中看见他,没忍住笑的眯上了眼睛:“起啊。”
但是她看了看衣架一眼,没看到她的衣服。
墨泽掀开被子的一角,在他躺过的地方整齐的放过一套衣服。
宁晚摸了摸,热乎乎的。
她惊异了:“咦?别人都是暖被窝,你的被窝还能给我暖衣服?”
天气越来越冷,衣服挂一夜很是开始有些微凉,放被窝暖过的衣服就很舒服,不会有冰到的感觉。
墨泽嗯了声道:“早上起来发现衣服有点凉,怕你不舒服。”
哪怕只是那么几秒的不舒服,他都不想让她经受。
宁晚嘿嘿一声,快速穿好衣服,从床上站起来,这个角度刚刚比他高了一点点。
宁晚一伸手拦住了他的脖子:“那也换我给你暖暖,你起这么早外面也很多凉气。”
她抱着他的时候确实感觉他身上凉凉的,应该是刚从屋外进来。
墨泽被她扑个满怀,女人身上体香扑鼻而来,他也伸手回抱住她的腰,以免她从他身上摔下来。
大约抱了有一分钟,感觉他身上没那么凉了,宁晚才从他身上离开,坐在床边开始乖乖穿鞋。
墨泽被她突然的离开,弄的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过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又蹲下了身子拿着她的鞋子帮她穿上。
男人的手指即使是做起这些事也依然灵活,他低着头一边帮她穿鞋一边道:“晚上给你带双新鞋子回来,厚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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