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待了快一年,跟很多学子夫子都有感情了,一换地方总觉得心里酸酸的。

    宁晚想起现代学生从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几乎几年就会换离别一次,有些同学在离别的时候可能都是最后一次见面。

    她温柔的看着宋承彦道:“是啊,人生就是一场旅行,你会跟很多人分别,也会遇见很多人,这就是缘分。”

    宁晚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咱们都在京城,出行也方便,若承彦想同窗们了,可以多回来看看。”

    宋承彦点点头,这才好些。

    马车静静的离开护国书院,走向了七星武院。

    她俩还没到地方,就听见外面跟葫芦娃一样,一声一声的响起:

    “师父师父!您终于来啦!”

    “师父师父!我们等你好久了!”

    “快快准备帮师父搬东西,师父转学肯定带了好多东西!”

    宋承彦听见这些熟悉的声音,脸上一下笑了出来,他灿烂的朝宁晚道:“娘,他们来接我了,咱们下车吧?”

    宁晚道:“走,下车!”

    二人掀开帘子下车,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整个七星武院挂满了红布,还有那高高悬着的红灯笼个个一顶一的大!

    宁晚瞠目结舌道:“你们武院有人成亲了?”

    宋承彦:“……”

    娘好能猜,武院怎么可能有人成亲!

    众徒弟见到她,连忙叫道:“师奶奶好!”

    “师奶奶,这是我们为承彦办的接风仪式!”

    “七星武院热烈欢迎宋承彦的到来!!”

    小徒弟们一个比一个兴奋,欢乐的险些要把这天掀翻!

    袁院长从学子后面慢慢走出来,笑道:“恭迎定王妃驾临,七星武院欢迎二公子的到来!”

    袁院长上次见宁晚的时候,她还只是武院比试第一宋承彦的娘,没想到再见到,她都成定王妃了!

    变化真是大啊!

    袁院长这么想着的时候,眼神更加狗腿了:“来人,快放鞭炮!”

    众学子纷纷点头,期待给他们师父最大的排场!

    这可是其他学子都没有的待遇,他们师父头一份!

    哪知宋承彦一听,立马阻拦了:“别放鞭炮,我娘有身孕了,不要吵到我妹妹。”

    宁晚扶额。

    说有身孕就有身孕,你提什么妹妹,这下全京城都要知道你求妹妹心切了!

    宋承彦这话一落,一群人齐齐看向了宁晚的肚子,宁晚瞬间感觉到了无数视线。

    众徒弟们对视一眼,内心都在发问:师父的妹妹叫什么??

    袁院长更是震惊不已,这……竟然这么快!

    定王果然厉害!

    宁晚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袁院长,辛苦您带承彦进去了。”

    袁院长连忙道:“好好,承彦住的宿舍已经给他安排好,马上就能搬进去住了!”

    虽然这孩子不一定住宿舍,但怎么也得给他预留着。

    宁晚点点头道:“那我们进去吧。”

    宋承彦被众徒弟们簇拥着,手里的东西也被抢的干干净净,等他们来到宿舍,东西才被慢慢放下。

    宁晚看了看,宿舍环境倒是不错,里面跟护国书院一样,都是一个房间两张床。

    不过袁院长想来是照顾承彦,特意给他找了一间空房子,两张床上都干干净净的,没住人。

    宋承彦也看了看道:“那我睡最里面的那张床吧,距离门口远一些,安静。”

    等以后住宿舍时,他还可以带书回来看。

    众学子见他盯着最里面的那张床,一个个神色异常,有人结结巴巴道:“那……那张床有人住了。”

    宁晚挑眉,那张床明明干干净净的只放着一床统一的被子,床上连件衣服都没有。

    “师父,那是个独来独往怪人,他跟咱们武院的人都不怎么来往。”

    “不过他存在感不强,师父你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是的,离他远一点,他是个武痴,打人可疼了!”

    宋承彦皱了皱眉道:“好吧,我尽量不惹他。”

    听起来好像有点凶,要是不好相处那就当不认识吧。

    众徒弟帮忙给宋承彦铺床、整理衣服,更有勤快的直接把房间都打扫了一遍。

    等收拾完这一切,已经到了饭点,大家邀请宁晚一起去吃饭,宁晚想着一会儿还要去伯爵府就婉拒了他们。

    宋承彦跟新同窗去了食堂,宁晚便准备离开武院,走到练武场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一个小身影。

    那背影约摸七八岁的样子,正与人比试摔跤,那孩子身形站的笔直,一侧目只觉得阵阵寒风刮来,冰冷刺骨!

    宁晚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孩子身上见到这么冷艳的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像深深刻在骨子里一样!

    她又多看了几眼。

    直到听裁判道:“停!卫景渊胜!”

    比武场的学子愤愤的叫道:

    “又是他!这个怪胎!”

    “这人可真倒霉,不知道是怎么惹上怪胎了,腿都被打断了吧?真恐怖!”

    “打不过打不过,看来只有等宋承彦来教训他了,看给他横的!”

    “不过卫景渊虽然是个武痴,却从未对谁下过这么狠的手,究竟是这人做了什么恶事,还是怪胎的疯病犯了?”

    围观的人自以为声音小,不会被当事人听见。

    哪知卫景渊一字不落的听见了,却完全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宋承彦……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卫景渊面上扯出了一个弧度,吓得一旁的学子瑟瑟发抖。

    明明是笑的动作,他们却觉得好可怕啊!

    卫景渊冷冷地扫了一眼被揍趴的那人,见他那双腿软趴趴的拖在地上。

    估计几天内动不了。

    如此,这人便没精力去做什么坏事。

    他抬脚便去了食堂,先吃点东西,回来再去找那个宋承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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