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泽轻揉着她柔软的头发道:“待我恢复记忆后,一定一点一点的讲给你听。”
宁晚眼睛亮了:“真的?你能说这么多话?”
墨泽这沉默寡言的性子,不会讲起来故事三两句就结束了吧?
墨泽莞尔:“如何不会?”
宁晚撇撇嘴:“你用词太精简了,怕是很难讲的详细呢。”
墨泽给她出主意:“那到时候就以你的规则为准,你觉得不详细了,我再给你补详细的讲。”
宁晚这才仰着头,朝他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纪范忙着配制‘安息’,三个孩子们忙着读书习武,宁晚忙着……养胎。
转眼又过了两个月。
宁晚在家数着日子,忍不住朝墨泽问道:“我都快三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孕吐?”
这再不孕吐都要过期了吧!
墨泽正在书桌旁给她画画,抬头朝她轻笑道:“没有孕吐还不好?”
宁晚得了便宜还卖乖:“像怀了个假孕。”
肚子也没反应,小腹倒是没以前那么平坦了。
墨泽边说边给她画着道:“大夫今天刚把过平安脉,说你身体十分康健,孩子也很好。”
宁晚用手撑着脸,开始胡思乱想:“嫂子说他怀则诚的时候就没怎么孕吐,你说我这胎不会还是儿子吧?”
三个儿子齐刷刷的梦见她怀的是妹妹,报的希望都挺大,但要是弟弟怎么办?
到时候不会全家人都很嫌弃这个小家伙吧!!
墨泽好笑道:“为什么不是因为你的锦鲤运?”
宁晚眉头一挑,这个解释让她舒坦了:“有道理!”
肯定是锦鲤运让她直接没了孕吐的折磨,天道爸爸果然爱她!
墨泽淡笑着摇摇头,对妻子变化极快的态度甚是无奈。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手下的笔已经停下来了:“来看看如何?”
宁晚提着裙子,赶紧上前看了看,画中的女孩托着腮似乎是有什么烦恼,带着少女的天真和灵动,绘的活灵活现。
宁晚眨眨眼睛,抬头看他:“你确定这是我?”
她又朝一旁的镜子里看了一眼,总觉得跟墨泽画的不太像,随即凶巴巴道:“你是不是趁机画的别人?”
她哪有这么年轻,这画里的人看着应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带着嫩色。
墨泽淡淡道:“这应当是你十五岁的样子。”
妻子刚刚托腮思考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了类似的画面,看到了十五岁的她。
那时候的她,好像还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手把手带大的小妹妹。
宁晚凑上来又看了看,好像还真是自己年轻后的样子。
“好吧,原谅你了。”
宁晚静等画上的墨迹干了以后,这才拿起来道:“让人裱起来吧,我要天天看着!”
墨泽轻笑出声:“天天看自己?”
宁晚道:“是啊,嫂子给我的闺房密录里说的:孕期经常看的人,孩子会长的很像她!你这画这么年轻,我不比照镜子更管用啊!”
到时候她闺女肯定长的水水嫩嫩,像个缩小版的她一样!
宁晚越想越美,连忙催侍女们去做。
墨泽看着书桌旁的闺房密录,忍不住想翻两页看看上面都讲的什么,结果一翻看就看到如何生双胞胎上。
墨泽仔细看了两遍方法,确定自己没看错后,这才拧着眉头将书放下:“晚晚,这书……”
不太靠谱吧。
宁晚忙完回来,见他拿着书,疑惑的问道:“书怎么了?”
墨泽扶额道:“这书讲的内容,对吗?”
宁晚点点头:“对啊,里面说孕期几个月有什么表现,讲的可详细了,除了孕吐我没有,其他都对的上啊!”
尤其是记忆差这一点,她好不容易三孕傻了九年,现在又给续上了三年!
怀疑人生的墨泽,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宁晚疑惑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了,只得抱着自己的书稿坐到床上去看。
随便书馆又一批成稿出来了,除了言情小说以外,又多了一些探案、职业类的小众题材,她在努力将古代的宠文市场扩大类型圈。
墨泽也坐在书桌旁,安静的看起了公文。
原先他都是在外面看公文,但是妻子怀孕以后变得有些粘他,总是要看得见他才放心,所以墨泽近期便很少出门,有事也都是在卧房里陪她一起待着。
宁晚看了看书稿,感觉孕期还有一点不好,就是脑子不够用了,看一会儿书稿便觉得头晕。
墨泽注意到她的异样,连忙起身过来摸摸她的头,轻声问:“是头不舒服吗?”
宁晚轻声道:“嗯,有点晕。”
“那不看了,休息休息。”
墨泽说着,朝将她床上堆的书稿都收了起来,随即坐在床边给她按着额头:“眼睛闭上。”
宁晚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感受他的身上传来的安心气息,舒服的睡了过去。
墨泽看着她睡的歪歪扭扭,将她好好的抱在床里面,又盖好了被子。
正当他准备下床的时候,感觉衣摆被人轻轻拉住了。
墨泽顿了顿,低声道:“等我回来。”
说着他便拉开她的手,下床去桌边将公文都抱了过去,学她一样放在了床头。
墨泽脱了鞋子半坐在了床上,将公文放在了被子上,床里面是妻子侧睡的身影。
正在这时,被窝里很快揽上了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腿上。
墨泽僵硬了一下,侧身看着妻子无意识的动作,无奈的翻开了看了一半的公文。
只能先全部看完一遍,待会再下床去批。
墨泽无奈的想着,若是宫里教他礼仪的人见到他此刻的样子,只怕会气的不轻。
自小学习的皇家礼仪在碰到妻子后,全部归于尘土。
良久,公文终于看完。
他拿起妻子搭在他腿上的手,轻轻放在了被子里,这才重新坐到了书桌前,开始写批文。
夜幕降临。
宁晚一觉睡到了傍晚,待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书桌旁正点着微弱的烛火。
在那烛火摇曳中,那道专注而笔直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男人不知在看什么内容,脸色神色冷冷淡淡的,没有一丝人间烟火味。
宁晚静静的看了很久,直到那人抬起头,清冷的脸上渲染上了一丝温色。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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