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毛绒地毯的走廊里,匆匆忙忙来了一群人。
吵吵嚷嚷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客人。
包括楚黎,她好奇着打开房间门。
迎面撞见脚步急切的顾千寒。
“千寒你怎么来了?“楚黎先了招呼,眼神里皆是疑问。
顾千寒看到衣着整齐,神色倦怠的楚黎也是一脸懵。
她这会儿不应该在赵总床上吗?
“你怎么在这,赵总呢?”他问楚黎。
这一问不当紧,可把楚黎问委屈了。
楚黎红着眼圈说,“你还说他马上到,我醒好了红酒,一直等到了现在,也没等来他人。”
“什么?”楚黎的话,可把顾千寒惊着了。
他的声音怒而厉。
“他没来?”
忽地,走廊上清晰的传来楚思安的尖叫声。
那声音嘹亮中带着极致的恐慌。
清楚的传到顾千寒耳朵里,楚黎自然也听到了。
两人对视眼,赶忙往隔壁房间走。
“麻烦让一让,”顾千寒神色慌乱,扒开挡在门口的警察,往里走。
警察不动他,反问,“你们是什么人?”
顾千寒这会也没闹明白楚思安叫什么。
只能说,“我妹妹在里面。”
警察瞥了他一眼,才放人进去。
待两人进到房间后,均被眼前的场景弄懵了。
尤其是顾千寒,楚黎清楚的看到他脖子里暴起的青筋。
那一根根青筋从脖子下凹起,像极了一条条蚯蚓。
“千寒,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楚思安看到顾千寒那刻,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立马爬在他跟前哭诉。
没想到顾千寒像看不见她脸上的眼泪一样,欠身躲开了。
也是,谁愿意跟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女人沾上关系?
只见,楚思安上衣扣子尽数被扯掉,露出白花花的胸口,肩带松松垮垮搭在手臂处。
墨色短裙被推到腰上,露出细白长腿。
床上的被子揉成一团,一半垂落在地。
床单皱得如同被狂风肆虐过一般,枕头也东一个西一个。
床边还散落着楚思安一只鞋子。
和半赤裸着身子正受审的赵四。
“叫什么名字?”警察问。
赵四一脸阴沉看向顾千寒,咬牙切齿说,“赵四。”
警察利落的登记在审查本上,扭头问瘫坐在地板上的楚思安。
“你呢,叫什么名字?”
楚思安看了看顾千寒,见他站在窗户边,眼睛看向窗外,仿佛不认识自己的一样。
哭的更狠了。
“我姐叫楚思安,”楚黎朝前走了一步,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
年轻些的警察,赏楚黎一个无知的眼神。
随后说,“这还看不出来吗,你姐和这人嫖娼!”
楚黎大大的眼睛难掩震惊,无措的看看楚思安,又瞄了眼大腹便便的赵总。
少说有五十岁了,额前的头发稀稀拉拉没几根。
一脸猥琐样,看起来就不是好人脸。
眼神要是能杀人,他已经被楚黎杀死几次了。
前世的这会儿,楚黎的药效过了,人也苏醒了过来。
得知是顾千寒把她送给这人后,她苦苦哀求这人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能放过她。
哪知这人喜滋滋说,“小了才好呢,嫩呐。”
“他就喜欢嫩的,年纪小的。”
说着便撕烂了她的衣服。
任她如何反抗,这人没一丝怜悯,猥琐的脸反而越来越兴奋。
“行了,你们跟我走吧,”做完笔录的警察,面无表情吩咐,“穿上衣服。”
领两个不穿衣服的人走在大街上,岂不闹了笑话。
“不是,我没有嫖娼,不是我,”楚思安哭着不愿起身。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她明明在房间等着听楚黎的哭喊声。
求救声,以此来解闷。
为什么会被警察找上门,还被这个老男人侵犯。
现在又被安上嫖娼的罪名,被这么多人围观。
尤其是她的千寒,早上他要碰自己时,她还谎称身体不舒服。
“姐姐,你脖子上是什么?”楚黎忽然弯腰靠近抱着双腿的楚思安。
问的真诚。
“好多呀?”
楚黎的发问引得顾千寒立马垂眸看去。
楚思安知道她刚才经历了什么,慌忙拿衣服去盖。
却不知,她这一动脖子上的红痕看的更清楚了。
顾千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恼怒在幽黑不见底的眼眸底翻滚。
转头看向赵四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拆吞入腹。
楚思安脖子上,清晰的吻痕,昭示着他的女人被他拆封了。
“怎么着,等我架你们出去是吧?”警察早已等的不耐烦,语气冷厉道,“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人。”
赵四压低声音,咬牙冲顾千寒怒吼,“姓顾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不说你安排的人安全的很吗?”
“怎么会招来警察?”
他就不该轻信这小人。
顾千寒被说的脸色一阵青红一阵白,当着警察的面。
他偏偏又不能吭声。
只能装不认识赵总。
毫无意外,楚思安和赵四被带回了警察局。
楚黎知道顾千寒虽面色难看,可他不会不管楚思安。
谁让楚思安是他的心头肉,白月光呢!
楚黎冷笑过后,担忧着问顾千寒。
“千寒,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把姐姐带走了,你要去救姐姐啊?”
顾千寒黑着脸,没什么好语气“知道了,还用你说。”
“我这也是担心姐姐啊,“楚黎低下头,难免有些委屈。
顾千寒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声音极淡,算是在哄楚黎。
“我知道你担心你姐,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去警察局。”
楚黎不咸不淡点点头,“我听你的先回家,你一定要把姐姐带回家。”
顾千寒没回应她,而是转头去找酒店负责人。
他势必要弄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赵四明明去1608房,睡楚黎,为什么去了楚思安所在的1609房间。
还有楚思安半个小时前还给他发信息,说她在1609房间等他宠幸。
才半小时,他怎么就被那畜生戴了绿帽子
楚黎看着顾千寒离开的方向就知道他去干嘛了。
她笑着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也不能叫家,是她临时租的房子。
她的家,高中时就被楚思安一家霸占去了,将她赶了出来。
无处可去的她,只能租房。
车子略过人流,楚黎莫名有点想闻时宴。
想听听他的声音。
告诉他,“闻时宴,有人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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