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茵乐了,不禁感慨道:“还真的就长大了,明明去年还经常惹我生气,仗着你是我生的就可劲的跟我唱反调,一转眼也知道说好听的了。”
“那不是担心你被我气跑了吗。”
“能把亲妈气跑?除非你认别人当妈了。”
陈茵说得随意,夏星纯愣了下,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行了,就这件吧,再拿一条裤子,外套还要不要了?”
“家里衣柜都要放不下了。”
“还不是你以前只要出来,不买到拎不下都不罢休。”
夏星纯现在听着这些只能苦笑,再傻也是她自己干过的事情。
“那我回去整理下,穿不了的就捐出去吧。”
“你爸不是给了你套房子吗,那别墅买的有些年头了,主要是独栋,而且别墅之间的距离远,带的院子也大,如果不是附近没什么医院,那是打算给你爷爷奶奶养老用的,不知道你爸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给你了。”
这套房子夏星纯也是不知道的,现在想想上辈子她衣食无忧,对于这些东西从来没有注意过。
更何况上辈子她的手废了,消沉过一段时间,生日根本没过。
“怎么说起这个了?”
“地方虽然偏,但周围配套不错,我是想着你如果能考上a大,到时候再去学个车,以后住在那边也可以,车程不到二十分钟。”
“那我要是考不上呢?”
“所以我没说现在就找人给你翻修啊!”
“你这又是去做公益,又是去考专业院校的,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去a大了?”
夏星纯点点头。
“a大的名气大,但是我要学的专业肯定排不上号,人家专业类院校,大二就能接到相应的工作机会了。”
陈茵又看了夏星纯两眼,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傻女儿说未来的计划。
“那个梁安洲是去a大吧?”
“哎呀,他去就去呗,和我又没关系。”
“你还真的是小孩子心性,我还以为你能喜欢多久呢,人家不搭理你,你也没打算再努力努力,这转头就变了心啊?”
“嗯。”
陈茵一时无语,不过想想依照夏星纯的性格,就算是相互喜欢,以后进了梁家,有西吴周氏那样的婆婆,能过得好才算是奇迹了。
“行吧,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我这次可算是想得明明白白了。”
母女俩一起回家,夏星纯拎着衣服回到房间,夏怀民追过来又是一通的叮嘱,怎么都不放心,恨不得明天亲自跟着过去。
但是梁家没邀请,西吴周氏说得也清楚,家里大人都忙,让孩子一起聚聚。
夏怀民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没办法跟着。
最后还是陈茵不耐烦的把夏怀民赶走了,夏星纯打着呵欠,拉开自己梳妆台的大抽屉,里面摆了好几排的礼物盒,挨个的打开,最后挑了一件金镶玉的项链。
12k金做的星月,上面还镶嵌着16颗小钻。
这个是她去年看中的定制款,磨了好久才买下来的,还没找到带出去的场合。
合上了蓝色天鹅绒的盒子拿出来。
隔天和叶麒麟商量好了,两个人在梁家外宅院门外下车,叶麒麟穿了件暗色绣金色飞鹤的改良唐式开衫,带排扣的那种。
下了车让司机帮着把花搬下来,花盆上还帮着绸带,写着名字,交给了梁家迎出来的佣人。
两个人没走两步,梁安洲和andrew亲自迎了出来。
“这是什么?这盆大红花是谁送的啊?我姑母就喜欢这种富贵色了。”
叶麒麟斜了andrew一眼。
“我的亲娘啊,你管这叫大红花?这是赤色牡丹红辉狮子,你怎么这么low啊!”
andrew被叶麒麟摇着头推开,拉着夏星纯往里面走。
梁安洲带着人去了住宅后面的待客厅,大片的落地窗外就是绿莹莹的草坪,周围的木质小道往外面延伸,然后是浅色鹅卵石,再就是一片人工湖……
“哇,梁安洲,你们家这设计谁做的啊?可真好看。”
“母亲的朋友介绍,我不清楚。”
佣人很快端了茶水果盘,糕点蜜饯,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
不同于叶麒麟观光似的到处走,夏星纯进来先脱下了外套,抽了湿纸巾擦了手,就在靠近玻璃幕墙的位置找了个坐。
这个位置比较巧妙的隐蔽,身后是圆拱花墙,旁边还有几扇拼接起来的屏风,恰好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夏星纯转头看向外面,抬手指了个位置。
“麒麟,你看那是什么?”
“什么?哪里?羊驼?这么胖还这么白!我出去摸摸……”
夏星纯看着转身往外面走的叶麒麟摇头。
“你当心它吐你一身口水。”
“它吐我,我就吐它!”
叶麒麟说得理直气壮,夏星纯余光看着斜后方站着的人,收了脸上的笑,不明白梁安洲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这边不需要陪着,你去招待其他客人吧。”
梁安洲没走,反而走到了夏星纯的面前。
“你没话和我说吗?”
夏星纯蹙眉,她不喜欢仰着头说话,尤其是梁安洲压迫意味十足的堵着她。
“没有。”
梁安洲胸膛明显起伏了两下,夏星纯看他一副等她道歉的样子,笑得很愉悦。
“你故意的!”
梁安洲穿着件深灰色的针织衫,中高领,他虽然瘦,骨架子已经张开了,已经有了宽肩猿背的影子,但身上还带着青涩干净的少年感。
可能是和记忆中那个成熟冷漠的男人还有段距离,夏星纯对着年轻的梁安洲多了点逗弄的心思。
“哦~我故意什么了?”
“你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欲擒故纵!”
夏星纯挑眉,靠着软软的椅背,歪了脑袋,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恰好洒在她的面容上,明明脸上带着轻佻的笑意,却一点都不惹人反感,反而带着种危险又热烈的吸引力。
“是嘛?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那么我成功了吗?”
“你……”
梁安洲抿着唇,好像是被登徒子调戏的良家妇男,满脸羞恼,但否定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夏星纯还故意气他的得寸进尺。
“成功了啊?那要谈个恋爱什么的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喜欢以前那种跪舔的傻子?那我也没见你给点甜头啊?所以谈不谈啊?”
梁安洲被夏星纯这种随意的语气弄得满腔怒火,觉得自己像是被耍着玩的蠢货。
“和谁也不会和你!”
夏星纯无所谓的“哦”了一声,接着说:“那你干嘛要亲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啊,装模作样的小流氓。”
“你!”
“被果酒喝断片了?不记得你要亲我,那你还记得我踢了你吗!”
梁安洲眸光沉沉的盯着夏星纯,视线像是带着钩子,这是要真气了。
夏星纯适可而止的抬手。
“就是开个玩笑嘛,你这样的家世,这样的脸,带出去也挺有面儿的,如果后悔了可以来找我。”
梁安洲深深的缓了口气,薄唇挑了下。
“那你有什么?能让我有面子的!”
夏星纯难得见他表情这么丰富,心里甚至有点成就感。
“脸还行吧,关键不是你喜欢吗?”
“你想多了,我没工夫陪你玩这种肤浅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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