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见苏汐媱态度坚决，两个女子没了主意，相互看了一眼，一人去外间请示五爷，另一人则拉着她坐回床边。
“苏神医，病人情况特殊，得罪之处还请你见谅。”
“姑娘，治病救人是老夫做大夫的本分，这大户人家给人诊脉垫个帕子老夫倒是听说过，这连病人的面都不让看，老夫实在无法只通过脉搏确定病症。”
“苏神医，病人自从中毒后就一直昏迷不醒，面色泛着淡淡的青色，面露痛苦之色，前一个时辰身体热的烫手，等下一个时辰体温正常，随后一个时辰后又冰凉刺骨……”
这样极端的毒素苏汐媱还真没听说过，听到女子的叙述，思索了一会儿，再次握住床上之人的脉搏。
见苏汐媱不再坚持离开，女子也不再开口。
认真感知过病人的脉搏变化，大约一炷香后，苏汐媱开口问道：“姑娘，这位病人之前双腿可是受过重伤？”
“是！”女子应了一声，就着急问道：“就是有人在病人的药中下的毒，苏神医可是知道这是什么毒？”
“不知！”苏汐媱微微摇头道：“老夫行医多年，也算见识过不少疑难杂症，却是只看病症很少与毒药打交道，这毒更是从未听闻。”
苏汐媱看不到女子的表情变化，却从她变粗的呼吸声感知到她情绪的变化。
放开病人的手腕，苏汐媱压抑着将人带进空间仔细检查一番的冲动，再次摇头道：“姑娘，病人的毒奇怪，老夫找不到病因，也就不敢随意开药，还请……”
苏汐媱的话还没说完，五爷就在屏风后面关心问道：“苏神医，若是让你和病人单独相处一炷香的时间，能否解毒？”
自己的能力有多少苏汐媱心里清楚，这种奇怪的毒素就算有小铃铛和她那些先进的检测仪器也不一定能检测出确切结果，想要配制出解药更没那么容易。
只看这些人对那病人的重视程度，此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这样的病人能够治好自然可以大赚一笔，若是治不好后果也不是她一个乡下丫头能够承担的，她还是不要将话说得太满的好。
“五爷，老夫对毒药了解不多，就算通过老夫的祖传技艺检测出病人体内毒素，一时半会儿也配不出解药，为了病人好，你们还是尽快寻找解毒之人……”
“苏神医，按照病人脉象，还能坚持多少时间？”
听着五爷沉重语气，想到自己才从他这里赚了六百五十两银子，不忍道：“病人脉象时强时弱，虽然混乱，却不像病危之像，暂时应不会有生命危险。听姑娘说病人的身体寒热交替十分痛苦，老夫虽然没有能力解读，却能减轻病人几分痛苦，不至于让病人因痛苦放弃求生希望。”
“如此多谢苏神医。”
听到苏汐媱的话，五爷虽然失望，语气却缓和的多。
“姑娘，送老夫去外间吧！”自己能做的已经做完，苏汐媱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转头对身边的女子道。
听到苏汐媱的话，女子看向刚刚离开的另一位女子，在看到对方轻轻点头后收拾好药箱，扶着苏汐媱到了外间。
才出了里间，苏汐媱伸手拉下蒙住双眼的黑布，轻轻揉了揉双眼，这才拿过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不大的纸包。
“五爷，这是帮助病人安眠的药粉，只要一点点就能让病人忽略掉身上的痛苦安然入睡。”
“多谢苏神医。”感激地接过药粉，五爷关心问道：“苏神医真无法解毒？”
“很难。”苏汐媱实话实说道：“五爷，解毒之前就要先知道病人中的何种毒，由哪些毒素组成，病人为何会有这种反应。老夫医术浅薄，实在无法只通过把脉和你们的一些叙述得出结论。”
“不知苏神医要如何才能知道病人体内毒素？”五爷不死心的问道。
苏汐媱正要回答，门外一个家丁快步跑进来，急切道：“五爷，主子那边出了一些意外，暂时过不来，要你用一切方法稳住夫人体内毒素。”
“我知道了。”
在那家丁进门的时候，五爷的脸色就不太好看，等那家丁说完脸色越发难看，只挥了挥手让他先下去。
“是！”
知道五爷心情不好，那家丁不敢多留，得到吩咐逃命般向外走去。
“苏神医，下人的话你也听到了，若您真有解毒的办法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在那家丁离开后，五爷看着苏汐媱认真道。
“老夫需要病人的一些血液。”苏汐媱如实说道。
“这……”
里面的病人身份贵重，他实在不敢做主，可是眼前之人是唯一解毒希望，他……
“五爷，夫人醒了，并同意苏神医的提议。”就在五爷进退两难时，刚刚去请五爷的那位女子从屏风里面走出来说道。
听到女子的话，五爷明显松了口气，却依然不放心的问道：“不知苏神医需要多少病人血液？”
知道无法拒绝眼前的病人，苏汐媱借着药箱的掩护，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和小拇指差不多大小的透明玻璃试管，“只要半管就好。”
看着那小巧透明的玻璃试管，五爷再次松了口气，只放这点血就能保住里面那个人的生命，就算有所冒犯，他应该也不会被处罚。
“墨雪姑娘，既然夫人同意了，你去吧！”
“是！”被称作墨雪姑娘的女子恭敬应了一声，走到苏汐媱身边，“苏神医，这个交给奴婢吧！”
“这个很脆，小心别摔了！”在递出玻璃试管时，苏汐媱仔细叮嘱道。
“是！”
墨雪应了一声，这才拿着玻璃试管进入屏风里面。
“苏神医，那是什么做的？在下活了几十岁，第一次见到如此晶莹剔透的东西。”在墨雪离开后，五爷微笑问道。
“一点小玩意儿，哪里能入五爷的眼。”
那是天蓝星特有的玻璃试管，若不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替代品，苏汐媱也不想拿出来。果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只要一露面就会引起有些人的注意，她以后还要更加小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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