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有些为难的蹙起了眉头。

    “我如今身上真没钱。”

    陆星河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神色淡淡,“你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竟混的这样惨?”

    千羽蹙起眉头,“你既猜到了我的身份,又这般急切找我要诊费作甚?钱我迟早会给你。”

    陆星河望向他,眼神中透着忌惮和谨慎。

    “你们的权利圈子不是我们这等平民老百姓能招惹的,我只想钱货两清,省得事后被人盯上以为咱们之间有什么牵扯,我所求,不过是一家人平安喜乐罢了。”

    千羽点头,敛声说道,“你放心,左一已经前往京城,不日便能抵达南坪镇,很快我们便能钱货两清。”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子。

    “要是急用钱,这个可以先拿着。”

    陆星河扫了眼那个银锭,摇头说道,“待你有一千两再一起给我吧,免得你秋后算账,说我连你傍身的钱财都不放过。”

    千羽望着陆星河,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个男人,不仅半点亏不吃,还心思缜密,做事半点不留人口舌。

    “你将来一定要做官。”

    陆星河眉头一挑,“为何?”

    千羽往椅子上一靠,明明是一张稚嫩的脸,却带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感,“你很适合官场,就你这滴水不漏的心思,肯定没人能揪住你的小尾巴。”

    陆星河笑了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就当是我夸你吧。”

    千羽说完,眼神往偏房的方向望去。

    陆星河端着面前的茶水再次喝了一口,没有再说话。

    房里,楚月和张政正在忙活着,两人神色严肃,做事一丝不苟。

    “师父,匕首给我。”

    张政连忙将一旁的匕首递给楚月,只见小丫头接过匕首之后,无比熟练的将男人的腹部切开了一条细小的口子,因为刀口周围已经流了许多血的缘故,切开的口子并未有鲜血迸射的画面。

    没有镊子,楚月便只能用手一根一根将男人刀口内的暗器拔除,这些暗器奇形怪状,有些还深深的嵌入了肉里,分离出来并不简单,关键是,这些暗器上还有毒。

    不过好在张政事先已经给这人解过毒,否则他必死无疑。

    “小心些,莫要伤到你自己了。”张政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楚月嗯了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林林总总清理出来上十个小暗器,在确定男人体内不再有多余的暗器之后,楚月再次朝着张政伸手,“师父,棉布和水。”

    张政忙将东西送到她手里。

    楚月将男人的伤口处的血水处理干净,又用白酒给他消了毒,随后望向张政,“师父,有针线吗?”

    “有!”

    张政忙从自己的褡裢中将针线取了出来,看的楚月眉头紧蹙。

    “师父将针线放在身上,也不怕伤着自己。”

    张政嘿嘿一笑。

    “不怕不怕,为师衣服穿的厚实,再者……”他凑近楚月小声说道,“师父胸口还穿着护甲呢。”

    楚月看着身旁的老顽童,不由勾起了唇角。

    这等隐秘之事,师父愿意与她提及,可见是极信任她的,她也不能辜负了师父的这份信任。

    楚月用白酒将针线泡了泡,便开始给男人缝合伤口。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这个小手术终于结束,张政长呼出一口气,“我虽能给他解毒,却没有你的巧手,熬过今夜,他该是没事了。”

    楚月边净手边点头。

    “师父说的是,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师父的麻沸散是从何处来的?南坪镇的药铺和医馆我之前都去问了,并未有卖。”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81_181305/19370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