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京城那边有,便带了些回来,回头你要的话,可以给你分一些。”张政一边打量楚月的缝针处一边说道,“你这针缝的是真不错。”
楚月一笑,拿过一旁的干净帕子擦拭着手中的水渍。
“师父说话算数,到时候麻沸散可得分我一些。”
张政将男人的伤口包扎好,又将被子盖上,“区区一点麻沸散,又不是多珍贵的东西,给你一些又何妨?”
楚月将手清理干净之后,来到桌旁坐下,提笔在纸上写着方子,这人体内的暗器清理出来了,接下来便是预防感染。
“师父此次出远门,是去的京城?”
张政抚须,“是也。”
楚月将写好的方子交给张政,“师父瞧瞧,我这防止感染的方子可有什么问题?”
张政拿着方子看过之后,便和楚月一起出了偏屋,将药方交给了门外的侍卫。
几人一起吃了饭,张政这才望向千羽。
“成了,原本老夫三日前就要去半坡村见我徒儿了,被你这么一截胡,生生耽误了三日,那人挺过今夜好生养着就该是没事了,老夫便不多逗留了。”
千羽起身,双手抱拳。
“先生慢走。”
“你要感谢你的母亲,要不是和她有些交情,老夫也不会来蹚这趟浑水。”说完,便转身往楼下走去。
楚月和陆星河紧随其后。
千羽望着离开的三人,回想起张政的话,眼底带着沉痛和挣扎。
……
坐上骡车,张政一脸惬意的往后靠去,“哎呀,从前老夫心无挂碍的漂泊了大半生,今儿坐上这骡车,竟生出一种‘回家’的感觉,怪哉,怪哉!”
楚月忙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若不介意,往后我家就是师父的家。”
张政哈哈一笑,一指陆星河。
“这小子的祖父与老夫年纪相仿,为父我可不敢当,回头那老头知道,得与我拼命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陆星河开口了,“不就是为了一口吃的,也至于被你说的这样冠冕堂皇。”
被道破心思,张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这小子就是不会说话,瞧我这徒儿多讨喜,好生学学人家。”
楚月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张政,“师父离开一两个月,好似清减了不少。”
张政叹了口气,“可不是?今年受灾的地方多,来的路上哪怕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东西,为师肚子都吃不饱,可惨了。”
楚月抱住张政的手臂,“总归马上到家了,家里有吃的,回头我给师父做一个鹿肉钵钵饭尝尝,星平星安和小竹自从吃上一次之后,也总惦记着哩。”
张政听到菜名,眼神都亮了,忙望向一旁的小丫头,“这是又研究出什么新菜式了?”
楚月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到时候师父就知道了。”
张政哼了一声,“还与为师卖关子。”
就在几人聊着的时候,往前行了没一会的骡车停下来了,陆大贵的声音从车帘外飘了进来。
“星河,到了。”
陆星河当先拉着楚月下了骡车,毫不知情的张政也从骡车里钻了出来,望着外边的场景,满脑袋问号。
“这是到哪儿了?来这里作甚?”
一旁的陆大贵忙说道,“张大夫,星河和星河媳妇看铺子哩,想在镇上开间医馆。”
“哟!那我得跟去瞧瞧。”
张政忙跳下骡车,跟着两人进了铺子。
铺子的门并未关紧,只轻轻一推便开了,上午领着两人看铺面的房主正燃着一个炭盆在里头烤火,见着两人,忙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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