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这李婆子与两个儿媳妇的关系似乎都不好,人家不愿来也是正常的,但儿子不一样,毕竟生养了他们,该尽的孝道还是得尽的。
没一会,抓药的孙大柱回来了,他着急忙慌的洗了个陶罐就开始熬药去了。
李婆子身子也擦了,水也喂了,楚月觉着差不多了,便上前再次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不少,于是一根银针扎了下去,便见李婆子的眼皮颤了颤,悠悠转醒。
孙二柱见自家娘终于有了反应,趴在她床边又哭又笑。
“娘,你终于醒了。”
李婆子眉头一簇,抬了抬手指,有些不耐烦的望着眼泪婆娑的孙二柱,“哭什么?我又没死。”
“有楚大夫在,娘怎会死?”孙二柱抬起袖子擦了把脸,“娘这会感觉如何了?”
李婆子见他嘴皮子一直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皱起眉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声音大一点,我听不见。”
孙二柱听罢,忙望向一旁的楚月。
“楚大夫,我娘说她听不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话的声音也不小了。”
楚月上前检查了一番李婆子的耳朵,这才说道,“之前烧的太厉害,烧的时间又长,脑部神……受损导致的失聪。”
“能治好吗?”孙二柱满脸关切的问道。
“不太好治。”楚月如实说道,“不过可以通过针灸试一试,但哪怕有好转,也肯定恢复不到从前的状态,而且治疗费用极高。”
言下之意,没得治。
孙二柱一听,便也歇了心思。
他和大哥两家人手头都不宽裕,哪里那么多钱财去给娘治耳朵?
索幸耳聋也不会妨碍她的生活,便先这样吧,至少耳根子清净。
楚月见李婆子醒了,便站起身来,“成了,病人暂且没事,我得回去了,再有什么事,可以去家里喊我。”
“哎,楚大夫慢走。”
孙二柱将楚月送出院子,才重新回到房里。
……
这会,陆星河家门前的队伍已经不剩几人,喝了药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两道狼狈的身影站在队伍最后,一个劲儿的往院里头瞅,好奇半坡村竟还有这样的富户。
前方一人往后扫了眼,脸上带着打量的神色。
“你们不是咱半坡村的吧?”
妇人忙点头笑道,“我们不是半坡村的,我们是牛头村的,隔这里有点儿远,大婶,你们这是在作甚哩?”
那大婶指了指前方的队伍。
“没看出来吗?排队啊。”
“排队作甚?”
“当然是领药啊。”大婶有些不耐烦的望着那妇人,“我说你又不是这里的人,为何也排在这里领药哩?”
那妇人叹了口气,瘦到凹陷的脸颊上沟壑丛生。
“唉,我是来半坡村寻女儿的,自从她嫁到这里之后,娘家也不要了,过年过节都见不到人,这不实在想的紧,便让我儿子领我找来了。”
大婶听罢,当即起了八卦心思,“可怜见的,世上竟还有这等不孝女?不过你既是去寻女儿,又跑这里来作甚?”
赵春花心底窃喜,但面上却不显。
“她叫楚月,我那女婿叫陆星河,方才我去那边山脚下寻她,他们从前住的泥砖房都塌了,挪地儿了也没与我们说一声,害的我们到处找,这不看这里人多,便想来这里问个路,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最近村民们听了楚月的话,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很少理会外头的人,赵春花没处问询,便只能往村口这处人多的地方来了。
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青砖瓦房是楚月家,也根本没将这处青砖瓦房与楚月联系起来,在她心里,自家的赔钱货根本不配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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