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被任老太撵出来,赵氏只能叹口气,神色黯淡。
任宁远轻轻揽住她的肩,低声道:“放心吧,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心里其实早就想通了,只是抹不开面子而已。”
赵氏满脸愁容,“但愿如此。”
夫妻二人回了东屋,翠儿也不敢过来,还是抱着任碧游去了西屋,所以屋子一时间便沉默下来。
许久之后任宁远才愧疚的道:“今日都是我的错,月儿我向你保证,日后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赵氏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她性情温和,况且也知道任宁远只是有些烂好心,任老太从小把他捧在手心里长大,养得颇有几分天真。他若真对王嘉颖有意,当初也不会绝食来求娶自己,便放软了声音道:“我知道你的心。”
任宁远只觉心中一片酸楚,低下头将赵氏搂在怀中低声道:“我必不负你。”
见过这么一场闹剧,赵姑姑带先哥儿回到屋里也不由长叹口气,倚身和身旁的婆子道:“要我看啊,宁远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婆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可不是,就是那些读了几筐书的大家闺秀也未必这么通达,而且拿得起放得下,夫人您以后也不必操心娘家了,有这么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弟媳在,不愁日子过不好!”
小姑子也道:“赵嫂嫂真是个好人,刚刚的事情若是换成我,只怕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偏偏她能想的清楚,做事也雷厉风行处处占理,听得旁人是心服口服。”
赵姑姑微叹:“你多看着学学是再好不过了,日后嫁了人也有个谱,我如今只希望他们和和美美,我也住不了几次,这日子终究还是他们自己过。”
小姑子一向敬重她这个嫂子,连忙应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待王嘉颖和王姑母回了家,王润发看到母女二人开开心心去,一个满脸泪痕,一个面如锅底的回来,不由大惊:“这是怎么了!?莫非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测?”
王姑母眼睛一瞪,怒道:“呸呸,少说这些丧气话!”
挨了一句怼,王润发反而放心了,还能发脾气,看来是没什么大事,他赔笑道:“我的姑奶奶,那你到底是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呀?”
王姑母恨恨的坐在椅子上:“能出什么事儿?还不是上赶着巴结,结果被人家嫌弃了!”
说罢怒其不争的看了眼哭成泪人的王嘉颖,耷拉着一张脸将来龙去脉说了。
这下别说王姑母了,就连走南闯北自诩脸皮厚的王润发都脸色微烫:“哎哟这……你们这弄得什么事儿啊!好好的一对姑嫂亲家……哎!”
“你也是糊涂,颖儿年纪小,你怎么能撺掇着她做这种事儿呢!女儿家的清白就这么毁了,那以后可怎么嫁人!”
王姑母一听这话就炸了:“我撺掇?你问问是谁撺掇的!我早就说了,那任宁远不就是会写两个字吗?何必上赶着!”
“咱们家前几年不说,最近几年整个镇上哪里有谁比得过咱们?与其倒贴穷酸秀才,还不如多花几个钱,找个正儿八经的举人老爷呢!”
“可偏偏人家不听,非死乞白赖的认准了任宁远那个直脑子穷酸鬼,还悄悄跟着人家进屋,唱了这么一出捉奸在床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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