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蛮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他若是认为是她做的,那拿出证据来啊,就这么空口白牙的说是她做的?呵,那她还说是他那方面不行呢?这又怎么说?
北六脸色铁青的从那里出来,憋了一肚子的气,随后便招来几个暗卫,对着他们耳语了几句。
暗卫们领命称是的下去了。
当夜,赵蛮的院子里便传出嘶吼之声。
可是,无人敢靠近,因为他们的主子说了,无论听到了什么,都不许过去。
他们看着那院子,只感觉那院子里的人凶多吉少了,叫得这么惨,哪里还有命在?
不过,谁让她惹怒了主子呢,这就是她该有的下场。
当黑影听到消息时,手捏得咯吱作响。
“主子,要不我们去把那什么六皇子给杀了吧?”
赵蛮郡主他们自己保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可到了他手里,就是一个可以任人而欺的主?他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陆无忧却摆手,让他莫要急躁。
黑影这回可真的急了,“主子,你到底还在不在意郡主?她都被欺负成那样了,你居然还让我莫要急躁?”
可是当看到他家主子眼中闪过的杀意时,他便住了嘴。
是了,他们家的主子那么的疼爱郡主,如何会任由着别人欺负?尤其还是那样的一个恶心的男人?
陆无忧一字一杀的开口,“去,让那人的药量加重,还有,他弄好的那些战马,全都给我杀了,一匹不留。”
北六啊,北六,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对赵蛮下手?难不成,还真以为她无人可靠?
这次,就让他尝尝他手段的厉害。
黑影领命而去。
只是黑影离去之后,陆无忧也离去了。
他飞身入北六之府,那个在外人眼中固若金汤的府宅,此刻在他眼里却是个无人之境。
可是,当他站到赵蛮的院头时,他没有进去,而是远远的看着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坐在首坐,一道鞭子抽得噼啪作响。
那鞭子里带着倒勾,每落下一鞭再抬起来之时,那鞭上都能清楚的看到上头的肉。
光是瞧着便让人胆寒。
可是,赵蛮却不止抽下了一鞭,而是一鞭接着一鞭,满地的鲜血,满地的肉丝。
陆无忧知道他不必担忧赵蛮,他知道赵蛮绝不会让自己处于这种境况之下,可是说不担心是假的。
更让他忍耐不了的是,她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他却不能过来,还要通过配饰的方式传递着消息。
陆无忧苦笑,从上一世到这一世,他从来没有觉得离开赵蛮,这日子竟这样的苦,他不喜欢。
只是他再不喜欢,也要忍着,不能坏了她的好事。
赵蛮在屋子里抽着人,时不时的她还要发出惨叫声来,陆无忧在屋外看着,时不时的还要露出想要杀了北六的目光来。
二人就这样,一个屋里,一个屋外的各自的呆了一夜之久,直到次日天明。
黑影问,他为何不呆在那里?万一出事怎么办?万一又被北六发现怎么办?
陆无忧说,她不会出事,她也不会被发现,还有。
“是她不想让我呆在那里的。”
赵蛮若是想让他呆在那里,早在传第一次信的时候便会说这样的话,可是两次的传信,没有一次提及,也就是说,她是不想让他呆在那里的,故而,他只能离开。
黑影说,女人就是这样,嘴上说不愿意,可是心里是愿意的,毕竟她是女子,那般的弱小,是需要一个男子在身边的。
陆无忧笑了,“可她不是一般的女子。”
陆无忧走后,不多时北六便过来了。
他一入这院子,感觉有道熟悉的气息,他朝着院顶看去,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北六摇了摇头,难道,他感觉错了? 这种气息,好像是“男主”的气息。
自打他成了这个世界的男子,他的五感竟比之前强了许多,他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超超所有人的优越感。
北六收回目光,走入院中,但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
他不可置信。
这些人都死了,而且正是他昨儿个安排过来试探赵蛮的,原本今日还会看到一个被折磨的赵蛮,可是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他暗卫的尸首?
这?
这怎么可能?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赵蛮,只见她身上虽然也有些凌乱,可是这样的凌乱在几具尸体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他定定的看着赵蛮。
赵蛮是被他亲手下过毒,没有了半分力气的人,可是他们,怎的会反杀?难不成,她没有中毒?
北六手指紧握,如若真的是如此,那他岂不是养了个祸患在身边?
一时间,北六竟有杀意。
赵蛮看着北六的眼神里渐渐的凝聚着杀意,眼中浓浓的讽刺。
这位六皇子啊,那可不是一句恶心能够说得了的,他啊,简直就是……,她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了。
赵蛮哧笑,“六皇子,看你这表情,难不成以为是我杀了你的人?若是不信,来,你来把把我的脉 ,看看,我有没有那个力气杀人?”
赵蛮将手伸了过去,手腕洁白,可是北六却不敢真的上去把。
赵蛮又哧笑, 即怀疑她,可是又不敢过去证实?这怂包,到底是怎么坐上男主之位的?还有没有一点儿男主的气质?
如果换成陆无忧,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上手把脉的,有疑问就去解决,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婆婆麻麻的,像个什么样子?一点儿也不大气。
果然啊,男主跟男主比起来,还是很有差距的。
北六不敢上前,但他也没有说不把脉,于是便让北风华上前,嘴上说还是看看她的身子好没好。
赵蛮眼中的讽刺更浓了,不过没关系,谁来都一样。
北风华上前,再三的把了把脉,他把得极为仔细,而且手法也多样,生 怕错过赵蛮的丝毫异样的脉像,可是结果却是。
“她身子还是很弱,而且,身上的力气也很细小。”
脉弱时而沉时而浮,如是没有根的浮萍,这样的脉是很弱的,没有根,早晚都是个死。
北六眉头微皱,显然,他不太相信北风华,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指着这死了的暗卫问。
“昨儿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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