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一开始便相助了她?
可是。
“可是后来她又为何?”
赵蛮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当年贤妃与凤琼羽风头无两,同时,两人又暗中叫劲,谁让她们是陆无忧跟前的红人呢?陆无忧先赏赐了一对玉如意给凤琼羽,随后便又赏了东珠给贤妃,总之,大有凤琼羽有什么,贤妃也不缺的意思。
久而久之,皇宫里头便有了贤妃与凤琼羽两大派了。
不过,说来也好笑,凤琼羽把贤妃当成仇敌,可是贤妃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凤琼羽的吩咐,同时又明明是不让贤妃好受的活计,比如,替先太后炒佛经,而且还有三日后要,厚厚的一本佛经,那是要抄十天半个月的,凤琼羽还说,即是抄写佛经,那必是要心诚,字迹要干净。
这对于抄又大大的增加了难度。
当时连她这个不受宠的都知晓凤琼羽是要叫贤妃难看,可是贤妃却不吭声,直接领命去抄了,三日后,她的手肿涨不堪,足足一个月提不起笔来。
想到这里,赵蛮是佩服贤妃的,若是按着她的性子,非得将这佛经砸凤琼羽脑袋上。
且不说是三日内的磋磨了,就是那个先太后,也就是李太后,她也不配啊,李太后当年对陆无忧做了多少的事情,她死了,又凭什么让底下的妃子替她抄写佛经?凤琼羽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也只有贤妃这样的才老实的抄佛经。
陆无忧轻拍着一边的小圆子,轻声的又道,“那你可知,贤妃为何要抄?你也明白,她大可以不抄的,给李娞抄佛经,她也配?”
赵蛮看着那睡得极香的小圆子,心中莫明的柔软。
这小圆子虽然是陆无昭的种,可是更多的是像惠妃。
她问,“为何啊。”
陆无忧也不知是不是没掌握好力度,拍的时候重了一些些,赵蛮眉头一皱,拍开他的手,自己上手拍了。
小圆子很小,他的背好像只有她的巴掌大小,身体也很软,比棉花糖还要软,又软又香,难怪惠妃成天的抱着不撒手了,这样的小人儿,她抱着也不想撒手啊。
她轻拍着,只是她没发现,她此刻身上全然是母性的光辉,陆无忧都看痴了。
陆无忧勾唇一笑,“因为是我让她那么做的,我跟她交易,若是能抄,我便把她爱人的父母家眷送出凤京,并不让她的父亲找到,她一口便答应了,所以,她心里不仅没有任何的怨言,而且还十分欢喜的去抄,我还告诉她,这佛经,我可以替她送到相国寺里送到他爱人的长明灯下供奉。”
也就是说,这佛经不是抄给李娞的,是给她的那个情郎的?
赵蛮眼晴睁大不可思议,行啊,陆无忧的这种谋算玩得果然溜。
陆无忧迎着她赞许的目光,小脸得意,“那你又可知,我为何会有这样的交易?那是因为你啊。”傻瓜。
赵蛮又是一怔,怎的又扯到她头上来了?
陆无忧提醒,“你仔细想想我当初做了什么?”
赵蛮双眼微眯,又仔细的回想了起来。
当初凤贤二人相斗,而她则趁着这个时候过得最悠闲,因为所有人的目光全在她二人身上了,哪里有空管得了她?
于是,她便跟喜哥在宫院里欢快的烤着肉,还扔了几块红薯芋头进碳炉子里,又从太监手里弄来几壶好酒,可以说,日子快活得不要不要的。
当然,除了入夜后某个脸皮厚的男人翻墙而入,抱着她相拥而眠。
说实在的,她那时真的在气头上,他失了言,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他也没有娶她当皇后,甚至他又娶了别的女人,宠幸了别的女人,她真的接受不了,故而,她不想看到他。
可是他却赖着不走,她又无可奈何。
不过,他的一句话也让她的心软了一下。
他说,“赵蛮,我好累啊。”
是啊,他很累。
皇位是坐上了,可好像不稳,他外室之子的名头依旧还在,纵然他聪明有手段,可架不住那些老臣对他的鄙夷,也只有最后做出功绩来,才会叫他们心服口服。
陆无忧说,“那个时候,凤琼羽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我怎么可能让她的目光放到你的身上呢?于是我便与贤妃做了这样的交易。”
他言语之中透着愉悦。
“计划很成功,凤琼羽半年内没有把目光放在你那里。”
虽然只是短短半年,可是在这深宫之中却是极珍贵的。
赵蛮手下一边轻拍着小圆子,一边目光变得幽远起来。
这要说起来,贤妃还真的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甚至在其他妃嫔讽刺她的时候,她还会反讽刺回去,说她们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当时她只沉浸在悲伤之中,竟丝毫没有发现这一点。
贤妃啊,她记得那个女人是个很美丽端庄的女子,是那种守规矩的大家闺绣,看上去性子柔柔的,可真没想到,如此温柔的女子,居然还会有一日与人相谋的事情来,她啊,本该是池中清莲,而不是泥里的泥花。
“对了,现在的贤妃她怎么样?”
她没有过多的关注贤妃,故而不太知晓她的事情,只知她是户部张尚书之女,而现在,张尚书还没有入凤京呢。
陆无忧道,“张紫娴应在贺州,相信再过不久张大人便要回京述职了,而这,是张府人的重要关节。”
也是这个时候起,张大人在凤京立足,一步步走向尚书之位的。
他又道,“张紫娴与她爱人相遇,是在入凤京的半途之中,张大人先行一步,家眷后行三日,她的马车半路遇匪,那男子是书生,想要来凤京谋个前程的,他虽弱,可却勇敢的站在她面前。”
于是另一段情爱就这样的开始了。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陆无忧发现赵蛮眼神异样,他回忆了一下,好像没错啊,消息上就是这么说的。
赵蛮呵呵一笑,“你对张紫娴的事儿,够清楚的啊。”
她这是吃醋了?
陆无忧大喊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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