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高手。
还得是陆无忧啊。
只简单的两个字,便叫整个朝堂安静了下来。
道歉这两个字虽然简单,可是对于这些个朝臣来说,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久了的,惯了的朝臣来说, 绝对是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甚至,是极为反对反感做的事。
试想一下,平日里都是他们在指责别人, 都是听别人的道歉的话,哪怕是他们错了,他们也会指责下面的人为何不早报之类的,总有理由推脱掉。
而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敢违逆,谁让他们是无关紧要的呢,谁让他们是属下而不是上司呢?这锅,他们不背谁背?
在这样的长久之下,身为上锋的他们的脑子里从来没有道歉二字。
所以,当突然有一天,一个人指着他们说让他们道歉,他们焉会张口?
果然,几个朝臣的脸色青白相交,道歉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陆无忧冷冷的看着他们,嘴角的讽刺更深了。
户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
“王爷。”
可他刚出两个字,陆无忧的“摄政王”三个字的词牌便亮了出来。
喊什么王爷,他们该叫他摄政王。
虽然都是王爷,可是这差距就大了,一个是闲散的,一个是掌权的,而且,这里又是大殿,若是不让他们认请一下自己的身份,以后还怎么做下去?
户部尚书的脸,又青了一层,最后,只能开口说了句。
“摄政王。”
这三个字的极其不情愿,这里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可那也没有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陆无忧却很是开心,只要有一个开口了,那么底下的人都会开口,以后,谁见了他,不是十三王爷,而是直接的,摄政王。
户部尚书咬着牙,接着道,“摄政王,你怎的如此咄咄逼人,不过是唤错了你而已,你焉能如此逼我们认错呢?这谁都有犯个错的时候,你总不能纠着这些个小错,不放吧?”
众官也跟着附合。
“是啊是啊,不过是个小错,王爷,哦不,摄政王,你怎能如此呢?”
“做人啊,得大方一点儿,万不能因为这些个小事而伤了和气。”
他们打着哈哈。
梁相看到这里,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陆无忧,嘴角有些上扬,让户部尚书先开口果然是对的,看,陆无忧这下招架不住了吧?
户部尚书呢,那可是圣上的钱袋子,就连圣上有时候也要问他要银两,更不用说底下的官员了,除了他梁相以外,他们最听的就是这位户部尚书的话了。
而且,他陆无忧此刻,应该不会再计较了吧,说句不好听的,他若是这个时候说不,那些个朝臣,更不会听他的话了,他日后想要做什么,也做不下去了。
还有一句话,叫,法不责众。
他倒要看看,陆无忧,还会不会纠着这个不放?
梁相想要看笑话,可是陆无忧却是个不给人看笑话的机会。
他接下来拿出一块词牌。
“你们说得对。”
众人看到这里,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
可是下一刻人,他们却笑不出来了。
陆无忧拿出另一块词牌,上头写着“当铺”二字。
当铺?
众人疑惑不解,他是不是拿错词牌了?这里是朝堂,不是大街上吵吵闹闹的当铺子。
户部尚书刚想再说话,可是又突然想到什么,迟疑了起来。
但是,这还没有完。
陆无忧又紧接着拿出其他几个词牌上来。
“布庄”
“酒楼”
“粮铺。”
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无忧在细数着这世间有多少种铺子呢,可是直到他拿出“铁铺”后,梁相便不再这样以为了。
他脸色有些惨白和铁青。
陆无忧微笑的越过这些个朝臣看向躲在众朝臣背后的梁相。
笑啊,笑啊。
怎么不笑了。
是不爱笑吗?
梁相的脸,又青了一层,袖下的手指捏了又捏,最后,才踏上前道。
“做错了便是做错了,既然错了,就该道歉,这是常理,众位大人,摄政王说得没错,他现在已然是摄政王爷而不是十三王爷,你们叫错了,那就道歉吧。”
这?
众朝臣再次一惊,尤其是户部尚书。
相爷他是怎的了,怎的突然让他们道歉起来了,之前还不是说要在朝堂上让陆无忧难看的吗,不是说,今日是给他下马威的最好的时机吗?为了不让他们日后被陆无忧欺压,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现在,明明只要他们再说上几句,陆无忧就无话可说了,现在道歉,只怕……
户部尚书双眼动了动,最后目光看在陆无忧那“当铺”二字上头,最后,还是依着梁相之言,上身 道歉 。
“摄政王,是我们的不是,还请王爷海涵,饶我们这一次。”
他道歉了,其他的官员也自然上前拱手。
风向的变化,只在一瞬间之间。
这一局,他陆无忧赢了。
陆无忧这才满意的点头,拿出最后一个词牌,“乖。”
卟。
卟卟卟。
众人吐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哄小孩呢?
梁相脸色阴沉,捋了把胡子,沉声开口,“不是要早朝吗?开始吧。”
众人开始论一一上表了起来。
有说“今年雪未下,恐有不平,望圣上卿天鉴测上一测,以保万民之安。”
有说“今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的。”
还有说“再过三月便是学子入京春闱,想建个学子楼,激励学子们苦学的。”
梁相在这其中还暗中提了一句,让国库出银,目光暗中的看陆无忧的反应,但陆无忧毫无反应时,他眉头微微一紧。
又过了一个时辰。
早朝才算是结束。
而这一个时辰内,摄政王陆无忧竟没有再开一次口,哦不,没有再举一次词牌,就像是这整个朝堂中没有这个人似的。
“相爷,您会不会弄错了?这摄政王是真的想要掌权吗?可是除了开始的那一下下之外,他便没有再出言了。”
相爷会不会看错了?
户部尚书不明白了,从今天陆无忧的表现来看,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啊。
尤其是在相爷提出用国库建学子楼时,陆无忧就像是不有听到似的,建学子楼,的确可以用国库,可是这笔款项却不在今年的计划之内,若是再动用,只怕国库不够啊,就算是要建,那也是纳入明年的计划之中,而不是草草的在朝堂之上几句话就决定了的。
这里头的道道,圣上不明白,可是他这个户部尚书和相爷是明白的,若是陆无忧也看不出这里的道道,也就是说。
陆无忧与陆无昭一样,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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