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权贵云集的京城,薄宴的出场,也仍是权贵中瞩目的焦点,颀长的身形,只需往那一站,周身矜贵的气质以及生人勿进的气场,便给以旁人一股空气骤降的威压。
然而,让旁人目光也不由挪到后头。
在薄宴身后,还跟随者与他气场极为不符合的一位女性,瞬间也吸引了大众的视线。
唐之梦犹如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穿着一身米白的连衣裙,清秀的小脸上似有彷徨,看着便一副娇柔可欺的模样。
虽然模样端的是周正清丽,但是站在薄宴身旁,本就柔弱娇软的模样,显得气势更是弱了几分。
这二人相较之下,就如同冷漠锐利的狼王身侧,与之匹配了一只软弱无害的小白兔一样。
画面显得有些诡异。
但是那接应的服务生只稍愣了一瞬,就连忙上前相迎,“薄总请,他们都已经到了,在包厢恭候。”
这京城里的有钱人数不胜数,像薄宴这般有权有势还有颜的总裁,肯定是那艳丽的大美人玩腻了,才喜好上这一口小白粥,清清胃。
大家懂的都懂,反而是这类看起来软糯可人的小白花,才是大众审美所趋呢。
“……”
薄宴锐利如鹰的双眸落在带路的服务生身上,较高一筹的身形漠然睨着他,微微颔首,快步走进了大厅。
唐之梦紧随其后,始终保持薄宴身侧的位置。
凭借着身高,刚进大厅,薄宴便看到了最里面卡座上愉快交谈的两个人。
唐之梦看似一副清纯可人的模样,然而心里小九九却不少,顺着薄宴的目光看到了南织念。
注意到薄宴冷沉的目光也落在那里,她稍微踮起脚尖,靠近薄宴,似有些讶然地开口。
“那就是念念的男朋友吧?好像经常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
“……”
薄宴薄唇紧抿,并未搭理唐之梦故作讶异问话。
只是目光始终紧锁在远处两人身上。
虽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但南织念始终弯着杏眸,一直看着沈泊简,眼里的光亮闪烁着,皆被他收入眼底。
沈泊简背对着薄宴,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坐姿来看,两人交谈甚欢。
收回沉沉目光,薄宴直接转头进了包厢,他本就有腿长优势,此时步履生风,速度快得唐之梦几乎要跟不上了。
愉快的谈天的两个人,对此毫无知觉。
聊到兴头商,沈泊简顺势从包里拿出了两张电影邀请函,推给了南织念。
“马上就是电影周了,里面有一部关于设计者的电影,讲的是著名设计师从小到大的心路历程,还有许多不错的饰设计品解说,据说角度非常的独特。”他铺垫似的讲述道,“朋友给了我两张票,不知道念念你最近有没有时间,一起起过去看看。”
他所言给南织念留了极大的应对空间。
面对沈泊简始终尊重她的谈吐,南织念与沈泊简在一起的时光,都觉得极为放松。
南织念接过邀请函翻了翻,这是她一直想看的电影作品,只是因为题材小众,再加上她前一段时间琐事缠身,错过了机会。
“当然有时间了,实在是太谢谢沈大哥了。”她面露惊喜,笑着道,“里面的主人公查尔比斯,是我一直以来的指路明灯,据说这次首演,查尔比斯本身也会到现场。”
沈泊简接着她的话语,往下说。
“确实是这样,他的设计作品沙漠之泪,奢华中带着绝望和悲怆,一直都是我最想要的珠宝作品,只可惜08年被一个私人买家拍下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了。”
这一下子便打开了话匣似的,不知不觉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
出于礼仪,南织念起身到洗手间补妆。
才刚踏出洗手间,忽然又听到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
“你们聊得倒是挺愉快的。”
出了包厢,他身上的酒气便浓浓散开,看到南织念眯起了眼睛,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
见到薄宴,南织念此时也是有恃无恐。
“确实是,和沈大哥这样温和儒雅的人聊天,总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离开了薄氏,南织念不再是薄宴的下属,对他也没必要收敛性子。
言尽于此,她拎着挎包,转身就要离开。
薄宴没接她的话,长臂一捞,将她拽至身边,禁锢在洗手池处,强迫她看着自己。
“都已经排到沈泊简了,什么时候排到我?”
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南织念感受着眼前之人呼出的温热鼻息,俯视着她的墨眸深处,竟染上了浓厚的情欲。
她心里蓦地一沉,伸手去推攘他。
“薄总,您喝醉了。”
“没醉。”
薄宴牢牢握住她纤细的手臂,俯身愈发凑近了她的面颊,几乎就要贴上。
“我让你离开,你陪同我相亲,这是约定。”
南织念别开脸,朝外面看了一眼,这会儿大厅里还有不少人,脚步声接踵而至,怕是马上就会有人过来。
不想和薄宴不清不楚,她只能顺着他的意,道,“那就下个周末吧。”
“好。”薄宴眯起狭长的眼眸,却意外地好说话,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见这一空隙,南织念赶紧出了洗手间。
怕又被薄宴纠缠上。
等南织念走远,唐之梦才探出半个身子,走进洗手间。
刚才两人的对话,她是听得清清楚楚。
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唐之梦凑到薄宴身后,张开我双臂环住了他的身躯,软糯中还带了一丝委屈的声音从腔部共鸣。
“宴哥哥,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你若是不舒服,我现在陪你回去。”
薄宴眸色一沉,直接伸手将唐之梦推至一旁。
眼底的情欲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不曾存在过。
“不用,你打车回去,费用到公司报销。”他带着公事公办的口吻,话音冷淡,“另外下个周末两天时间空出来,我有别的安排。”
“好。”
唐之梦脸上依旧带着甜甜的笑,目送薄宴的离开后,才收敛了笑容。
……
薄家。
薄晚此刻却是有些心虚,一时意气花了千万撑场面买衣服。
回到家,薄晚一直是柔术地低着头,连带着跟薄老太太和薄母说话,都变得顺从了许多。
薄母的心思都放在薄宴的相亲上,压根儿没关注她,这才让她瞒过了几天。
只是她这心里头一直打着鼓,薄母在这尽心尽力地筹着这事,要是让她知道,南织念怀了薄宴的孩子……
那这门亲事岂不是就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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