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薄家那边……”南知礼闻言,神色却未缓和,“我们南家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薄宴颔首,语气淡漠却透着强有力的坚定:“我会解决好,护着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听着他这简短却郑重的话语,在场人也不由侧目。
薄宴的决意,比他们所想更重。
见他表现无懈可击,最终也要看南织念表态。
“念念,你可想清楚了?”南老爷子的目光落在南织念身上,浑浊的眼睛蕴满了担忧和关怀。
南织念垂在身侧的指尖收拢,眸底的光稍纵即逝,轻点了点头:“爷爷,我想清楚了。”
决定将薄宴叫过来的那一刻,她就心意已决。
南老爷子沉默了片刻,最终叹息一声暂时妥协:“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我们也不好干涉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想清楚。”
他面对薄宴时,神色沉了沉,纵横商场多年的威严尽显:“不管怎么样,念念都是我们南家的孩子,如果念念受了一点苦头,我们南家都不会罢休。”
“我会的。”薄宴郑重点头。
冷峻的眉目之间,尽是毅然决然之色。
他所认定之事,无论怎样,都会执意到底。
南老爷子端是凝视着薄宴许久,拄着拐杖缓缓起身,摆摆手。
“我累了,你们自便。”
见状,薄宴站起身,将外套纽扣系上,神情淡淡:“既然如此,现在我便把念念带走了。”
话音含带不容置喙的意味。
“你……”
南知礼拧眉,欲要阻止,却被南老爷子伸手拦住:“既然要联姻,多培养下感情是好事。”
“……”
南知礼后续的话音被堵上,也只好看着薄宴牵上南织念细白的手腕,身影由近及远。
最终,薄宴还是将南织念带走了。
临走时,南织念回头,清明的眼睛染上不舍。
“我很快就回来。”
轻轻落下这句话,随后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她不想重蹈覆辙,但她别无选择。
从盛华酒店出来后,薄宴将南织念带回了自己的别墅。
望着眼前熟悉的装潢,南织念神情恍惚,眸光逐渐黯然。
今天的事情,让她意识到了严重性——
即使她是重生而来,但她的能力仍旧有限。
仅凭她一个人根本保护不了南家人,但薄宴可以。
即使她这辈子有意要远离他,但眼下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暂时依附他,利用他来保护南家人,让他当她的靠山。
待她查清楚真相,也有能力保护家人时再向他提出离婚。
除此之外,南织念别无他求。
她深知,她和他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联姻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只要她不再如上一世那样恋爱脑,应是不同的道路。
“换洗衣物都给你准备好了。”薄宴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冷不丁出声。
“嗯,谢谢。”
南织念回过神来,漠然疏离地道了声谢。
想到刚才在爆炸现场的一幕,她上楼进了房间。
半个小时,南织念带着氤氲的水汽走出来,微卷的发梢还滴着水。
水珠缓慢滴落,沿着白皙纤细的脖子不断下滑,逐渐隐匿于领口深处。
薄宴一进来,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脚步声传来,南织念抬头望去,染上水汽的眼尾莫名多了几分媚色。
薄宴眼前不自觉浮现她之前在他面前绽放的样子,眸光晦涩,忽觉喉咙干涩。
南织念察觉他炙热的目光,细长精致的眉宇微蹙。
她抬手拢了拢衣领,清冷的语调将空气的暧昧消褪几分。
“薄总,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具体条件。”
薄宴收回视线,欣然点头:“你说。”
见状,南织念缓缓落下每一字不轻不重的字音。
“第一,我跟你的婚姻有名无实,我们之间不可以发生关系,在这期间,我们可以有各自的感情状态。但是,在发生实质性关系前要离婚,这个实质性包括精神和肉体。”
“第二,你要保护好我的家人,并且查清今天爆炸的真相。”
南织念抬起清冷的杏眸,直视面前身形颀长的男人,条理清晰地道。
薄宴听到第一个条件时,浓若墨染的眉宇不着痕迹的蹙了蹙。
但想到她答应联姻,薄唇微抿,毫不犹豫地吐出一个字:“好。”
“薄总果然爽快。”南织念见他答应,疏离的面容缓了缓。
薄宴能这么好说话,着实省了她不少气力。
随后,她唇角上扬,扯出几分真切的笑容:“既然已经约法三章,那就请薄总出去吧。”
“这个房间是我的了,我要休息。”
她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薄宴见她如此见外的行为,面色沉了沉,心里有些不悦。
但他已经答应她,不能反悔。
他揉了揉眉心,将内心那点烦躁压下:“随便你。”
丢下这句,他转身踱步而去。
单薄的身影隐隐带着怒意。
南织念望着他的背影,嘲弄似的勾了勾唇。
转身吹干头发,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脑海里紧绷的弦得以放松。
她阖上眼皮,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
有了薄宴的庇护,她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南织念眉宇舒展,不多时沉沉睡去。
等她再度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
此时别墅里的灯全部亮起,通明一片,金碧辉煌,比天上的璀璨繁星还要耀眼。
南织念坐起身,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简单收拾一番,走到一楼客厅。
薄宴正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优雅交叠,神情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平板,修长骨节分明的的手在上面快速滑动。
南织念不得不承认,他认真工作的样子确实很吸精。
“有事?”
似是察觉她的视线,薄宴抬头,幽暗的眸子掠过一抹异样。
他随手将平板放好,薄唇微动,正要开口,却听南织念嗓音淡淡开口:“今晚我想回家一趟。”
“我送你。”薄宴垂眼,波澜不惊的眸子闪过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失落。
南织念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径直朝外走去。
薄宴将唇抿成直线,紧跟在她身后。
却见她拐了个弯,朝隔壁走去。
薄宴脚步微动,惊觉她家原来就在隔壁。
之前他听到她的声音并非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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