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脑袋很晕,太阳穴突突地跳,她眼睛里重影一片,重要的,她好像看到了好多个薄南辞,她又做梦了,薄南辞怎么可能抱她呢。
耳朵边似乎听到了揣门的匡当声,接着,她被薄南辞一把扔到了床上。
沈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揉着屁股,伸手扯住薄南辞衣袖,颠怒地骂:
“混蛋,你弄疼我了。”
骂着,她从后抱住了薄南辞紧实的腰,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他背上,闭着的眼眸,纤长的睫毛不停抖动。
被沈襄抱着,薄南辞没有动,俩人就那样维持了原来的姿势许久。
薄南辞剥开那双紧缠着自己的手,转过身,他低垂的眼帘,落到了沈襄迷蒙又红润的脸蛋上,沈襄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咧开嘴儿笑,笑容可爱极了。
沈襄的笑让他一肚子的气转瞬就没了,压下心头躁郁,他刚迈开一步,沈襄又扑到他身上,双手死死缠着他:
“不准走。”
“放手。”薄南辞怒喝。
“我不。”
沈襄猛烈摇头,一副竖决不放开薄南辞的劲头。
“我去拿毛巾给你洗脸。”
闻言,心头一热,沈襄抱住他的手松开,薄南辞大步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出来,手里果然就拿了一条拧干的热毛巾,他抬手给她擦脸,而她盯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薄南辞给她洗脸?沈襄心头暖烘烘的,但,下一秒,她就伤感起来。
绝对是做梦,薄南辞怎么会给她洗脸呢。
他从不会管她的死活。
所以,她没有动,怕动一下梦就消失了,被沈襄直勾勾这样看着,薄南辞心头躁动的慌,喉结滚了滚:
“看着我做什么?”
“好看。”
沈襄轻喃出声。
薄南辞的眼眸渐渐升出一缕柔情:
“你觉得我好看?”
“我老公当然好看。”说完,沈襄格格笑出来,她低下头,在薄南辞喉结处舔了下。
沈襄从来没这样喊过薄南辞。
老公这个称呼,让薄南辞顿时就心花怒放,喉结滚动频率更快了,他抓着她乱动的手,喝斥:
“沈襄,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沈襄脑袋似小鸡啄米:
“你是我老公。”
沈襄甜糯的声音让薄南辞几乎把持不住,他全身躁热,难受得要死,偏生女人还不停在他身上蹭,突地,他扣住她的手,掐着她的腰,眼神凶狠地警告:
“再蹭下,你就得负责。”
“我热死了。”
沈襄本来就感觉身体挺热的,被薄南辞如火团的目光瞧着,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快烧起来了。
舔着红润的唇,她喊着,并动手剥去了身上的外套,露出白色可爱的吊琮,薄南辞瞧着她活色生香的模样,浑身线条紧绷,脸色也冷沉的吓人,像是在压抑着身体里的欲望。
“不准脱。”
他捡起床上被沈襄扔掉的外套,急忙披在她身上,然而,沈襄不领情,一把扯掉外套,生气地吼:
“我热,我不穿,要穿,你自己穿嘛!”
薄南辞被她搞得哭笑不得,婚姻两年,薄南辞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撒娇任性的一面。
他穿她剥,一来二去,两人便在床上扭成了一团,他声音嘶哑,诱惑着:
“乖,沈襄。”
“我不要乖,乖宝宝没糖吃。”沈襄粉唇弯了个弧度,酒精催情,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挺想薄南辞的,即然在梦里相会,她就不想苦了自己,她索性就抬手捧住了薄南辞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薄南辞起初很挣扎,他知道沈襄醉了,清醒后,沈襄一定会很后悔的。
薄南辞越抗拒,沈襄越不高兴,最后,她整个人完全骑在了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不停地亲,不停地吻,弄得薄南辞满脸都是口水,薄南辞喉头冒烟,被沈襄撩得口干舌躁,很快,一个翻身,薄南辞反客为主,嘴唇狠狠咬上了沈襄的唇,拼命撕咬,沈襄皱眉喊疼,他也不打算再放过她了,这把火是她自己撩起来的,就得她负责灭。
两人衣服很快扔到了床下,当一切就绪,薄南辞正要攻城掠池时,沈襄嘴里竟然莫名呢喃了个名:
“穆穆。”
穆穆二字让薄南辞动作陡然停顿,意识到她喊的是谁,薄南辞身体倏地僵硬。
他面容与窗外的夜色相融,眸底寒光闪闪,脑子里划过一张粉嫩的脸蛋,他儿子的脸,若不是这个女人一意孤行,他儿子都四十三天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数着孩子出生的天数。
他曾抱着侥幸心理,让唐明利去盘查,可惜,唐明利给他的结果,让他万念俱灰。
孩子成了团血肉,这样的事实,薄南辞许久都接受不了,他不再回香水苑,没日没夜,用工作麻痹自己。
薄南辞推开沈襄,从床上起身,拿了外套冲出门,沈襄见状,脸色惊变,从床上爬起,当她跑到门口,空荡荡的走廊哪里还有薄南辞的身影,她牵唇傻笑,果真就是一场梦。
太阳穴像有颗冷钉打入,疼得她五脏六腑都黏到了一起,她走回房里,倒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回到自己房间的薄南辞,用打火机点了支烟,英挺的五官很快被白烟笼罩,夹烟的长指止不住地抖动,一支烟燃尽,他拿手机给宁浩打电话:
“我不想再看到汪越,让傅景深滚回米国。”
敢觊觎他薄南辞的女人,简直活腻了。
翌日
沈襄醒来,窗外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好疼,宿醉的后果就是脑袋像要爆炸了般,她拿杯子接水回,浑浑耗耗中,她混沌的意识渐渐清明,梦里的一切似电影一样回放,梦里,她喊了薄南辞老公,还亲了薄南辞,薄南辞不但没推开她,反而似乎很乐在其中。
沈襄摇了摇头,把一杯水喝了个净光。
一定是梦。
现实里,哪怕是她醉死了,薄南辞也不会管她。
可是,昨晚,自己是怎么回酒店的?
没一点印象,什么也想不起来,沈襄赶紧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见身上衣服完好无整,且身体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她才放下心来。
没出什么事,沈襄也懒得去追究昨晚到底谁把她送回来的。
梳洗完,沈襄去酒店二楼吃早餐,白浩就来了,她正想问白浩,是不是她送自己回酒店的,可白浩见了她,立刻道:
“汪越出事了,昨晚醉驾,撞伤了人,对方来头很大,好像特别想让汪越进去。”
才起床不久,沈襄脑子有些懵,她慢慢地消化了白浩的话,问:
“你说汪越昨晚醉驾,还撞伤了人?”
“对。”
白浩点头:
“沈总,对方来头很大,不接受私了,汪越怕是要进去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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