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景区最大最耀眼的别墅,气派恢宏。
门铃响,门打开,沈襄毫不犹豫就跨了进去,而里面的女人——苏兰,在看清楚了进来人的脸后,苏兰的神色从诧异慢慢恢复了镇定,她挑眉:
“有事?”
显然,苏兰是认识沈襄的。
或许,她早预料沈襄会找上门。
所以,此刻,她才会波澜不惊,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沈襄到处看了看,并没在客厅里发现其余的人,直接开门见山:
“苏小姐想必认识我,也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这栋别墅是我爸名下的财产,还麻烦苏小姐立刻搬出去。”
苏兰瞟了她一眼,嗤鼻:
“你还真一点都不客气,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与你爸的关系,这栋别墅,是他生前留给我的,我凭什么要搬?”
沈襄眯眼: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沈襄拍了两下巴掌,接着,两抹黑影从外进来,不由分说,他们捞起别墅里的东西就往外砸。
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
苏兰见状,忙冲上前想阻此,可惜男人力气太大,她根本拗不过,她只得怒气冲天冲着沈襄吼:
“你有什么权利,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沈襄似乎并不想理她,抱着双臂站在玄关处。
苏兰冲了过去,情绪几斤歇斯底:
“沈襄,我会找律师的。”
沈襄摊了摊手,嘴里迸了两字:
“请便。”
苏兰握紧拳头,对于沈襄入侵的行为,气得全身发抖,她打了个电话,律师很快来了。
像是早做足了准备,律师进屋就对沈襄说:
“沈小姐,这是你父亲生前遗嘱,这栋房子,虽是他的名字,但是,遗嘱上写得很明白,房子他要留给苏小姐。”
沈襄瞟了眼律师手上的遗嘱。
的确,黑字白字,清清楚楚的,下面是沈司莫签名。
父亲的签名,沈襄太熟悉了。
遵劲有力,似要穿透她悲痛的心。
沈襄拿手对准遗嘱,拍了张照,照片传给了她来这儿之前找好的律师,律师很快回复:
沈小姐,这份遗书确实是沈总亲笔所写,房子是苏兰的了。
沈襄狠狠捏握着手机,她逼退眼睛里的湿意,对苏兰搓地有声道:
“纵然是如此,又能改变什么?你苏兰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靠赚皮肉钱的货色,我父亲病重,神智不清,受你蛊惑,所以,才会有这份遗嘱。”
苏兰格格笑了,笑得眼泪都滚了出来:
“沈襄,知道你爸曾对我说过什么吗?”
“他说,你妈是个烂女人,他恨她,若有来生,他都不要与她在一起,其实,我知道,他说到底还是爱她的,只是爱而不得罢了,你看看我。”
苏兰指着自己的脸:
“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与你妈有些相似?”
沈襄看着苏兰粉嫩的脸,经她提醒,沈襄忽然就觉得,这女人眼角的余韵还真与妈妈有些相似,想起昔日父亲对妈妈的宠溺,她们如胶似漆,你依我侬的画面从她眼前划过,妈妈死时,父亲护在妈妈灵柩前,一天一夜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所有的人都感动父亲的深情,然而,却是假的。
沈襄怎么都无法接受,父亲对母亲的深情,不止是假的,父亲还恨母亲,他是想找一个长相与妈妈有几分相似的人,来报复地下的妈妈吗?
意识到这点,沈襄惊得后退一步。
很满意沈襄的反应,苏兰呵呵轻笑两声,笑中染泪:
“你的父亲……真是个痴情的人,可惜,这辈子,我再也遇不上这样的人了。”
像是怀念,或者感动,也许还有许多其他莫名因素,总之,苏兰说得十分动情。
‘啪’,响亮耳光落下。
苏兰的脸重重一偏。
苏兰慢慢转过的脸,雪嫩的肌肤,烙上狰狞红痕。
她瞳仁张大,目露凶光盯着沈襄:
“你找我,不过是因为嫉妒,是帮你妈嫉妒,还是你自己,你是不敢相信他背叛了你,背叛了你妈,沈襄,想不想知道你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父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沈襄:
“苏兰,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爸去背叛,纵然你们的关系真实,你也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
苏兰苦涩的笑,有几分得意:
“见过送玩物这么大的别墅,见过对于玩物说,给她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的吗?”
“是的,你的父亲,就是在报复你那不知好歹水性杨花的母亲。”
像是觉得这料还不够狠,苏兰抑扬顿挫的声音再来一点狠的:
“你母亲在生前,早与其他男人有染,而你父亲恨透了她。”
“放屁。”
沈襄忍无可忍,眼眶红得吓人,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我不许你……侮辱我妈妈。”
沈襄咬牙怒吼,近乎失去理智,她朝苏兰扑了过去,而苏兰像是早有准备,伸手就捞住了沈襄扬起的手:
苏兰一字一顿,无比残忍:
“沈襄,你妈如果不死,沈司莫也会与她离婚,她注定会被男人抛弃,如今,你又被薄南辞抛弃,这都是你水性杨花的母亲种的孽,你这个女儿注定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苏兰的手狠狠往后一丢,沈襄身体摔了出去。
身体袭来刺痛,却不及心痛万分之一,沈襄慢慢撑起身,锐利的目光射向苏兰,她还没开口,只听苏兰又说:
“知道我为什么接近你爸吗?”
“薄南辞。”
苏兰的声音近乎魔咒:
“他为了想摆脱你,出大价钱让我去勾引沈司莫,沈氏垮了,也没人再给你撑腰,他就可以娶他心爱的女人了,而这只表……”
苏兰抬腕,指尖点着精致表盖:
“你应该认识吧!”
沈襄盯着苏兰腕上的表,表盖中心的三个小人儿,三口之家是那样醒目,那是她亲自找名家专门订制,她她费尽苦心倾尽当时她的所有相送的礼物,却被薄南辞转送给了别人。
这样的事实,似根毒刺深深扎进了沈襄心里。
令她,痛不欲生。
令她,寸断肝肠。
极致的恨,极致的怨,都在沈襄心里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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