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与薄南辞婚姻两年,与薄家关系要好的世家,沈襄大多数还是认识的,只是,沈襄从来都不知道白景庭这号人物。
白景庭说,他与薄南辞兄妹很铁,光着屁股一起长大。
沈襄也相信,不然,薄南馨叫不动白景庭。
而很明显,在薄南馨对他薄南辞这份畸形的爱恋里,白景庭偏向了薄南馨。
白景庭看着沈襄,目光灼灼,扯唇笑了:
“你猜得不错,我看不得南馨受欺负。”他见沈襄的眼光有变了,赶紧澄清:
“别误会,纯粹朋友间的仗仪,我只当南馨是妹妹,南辞不喜欢她,她很痛苦,她第一次与我倾诉,是十八岁那年,她对我说,景庭哥,我喜欢上我哥了,我知道不可以,但是,我就是喜欢。”
白景庭回想那天,薄南馨与他说话的样子,很纠结,痛苦,也很无助傍徨,明知不可以,偏偏喜欢上。
许多事,自己是无法做主的。
白景庭当时很吃惊,他以为薄南馨对薄南辞的好,只是一个妹妹对哥哥单纯的喜欢,没想到……
当然,白景庭也劝过薄南馨,不止一次,可薄南馨听不进去,在这条泥泞的路上,越陷越深,最终不可自拔。
做出许多荒唐让人不耻的事。
“薄南辞知道吗?”
沈襄轻飘飘地问。
白景庭眉宇刻痕拧深:
“应该知道吧!有段时间,南馨特别疯狂,天天追着他跑,他每次都找借口逃开,有时,还央求我当挡箭牌,但是,俩人私底下相处时,到底南馨有没告白过,就不清楚了。”
“你觉得薄南馨爱她哥吗?”
听了沈襄的问题,白景庭想也不想就回答:
“当然,不爱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疯狂的事。”
“我看未必。”
沈襄断言。
“反正,南馨已走火入魔,我虽然对南馨喜欢南辞,南辞对她的态度有所不满,可,如果南馨的行为,威胁到了南辞生命,我不会再站在南馨那边的。”
白景庭出口的话,代表他是一个三观很正的人。
车子抵达医院时,那辆装了薄南辞的车子已停在了医院门口,沈襄与白景庭双双下车。
白景庭进医院前,沈襄拦住了他去路:
“拜托你了。”
沈襄与白景庭萍水相逢,即便是这种陌生的关系,白景庭却愿意出手帮她,就凭这一点,沈襄觉得自己应该相信这男人。
“放心。”
白景庭拍了拍沈襄的肩,柔声安慰:
“我知道你担心南辞,即便你们离婚了,但好歹你们夫妻一场……“
沈襄讶然,不待白景庭说完话,她接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我与他曾是夫妻关系”
白景庭:
“刚刚说过了,我与他是哥们儿,虽说这些年少走动,但感情摆在那儿,他与谁结的婚,这种终身大事,我还是知道的,我看过你照片。”
想让沈襄更明白些,白景庭笑着补充:
“五年前。”
沈襄跟在白景庭身后,俩人一前一后进入医院。
薄南馨带着那两个腱子肉,正在检查室门口等,白景庭走过去,双手抄在白袍口袋里,沈襄站在他身后,白景庭的身体成功挡住了薄南馨向沈襄探究的视线。
窗口处传来几声仪器响,接着是扫仪器的医生喊声:
“薄南辞。”
“给我。”
白景庭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对喊话的医生说。
医生见是白景庭,立刻面染微笑:
“白医生,你熟人啊?”
“嗯,我哥,他的检查结果,都传给我。“
为了能看得仔细些,白景庭竟然亲自来拿薄南辞的扫描结果。
白景庭拿着ct单正要走回自己办公室。
薄南馨立刻跳了过来,焦急问:
“景庭,怎么样?”
白景庭翻看着,轻应了声:
“没什么大碍。”
薄南辞的全身检查做完后,检查的医生第一时间把结果传给了白景庭。
“南馨,你哥大问题没有,可小毛病也挺多的。”
白景庭直言不讳对薄南馨说。
薄南馨紧张的心跳加速:
“景庭,你说,我在听。”
“他肺部有结节,又挨了这么一刀,这一刀,可能会让他肺部功能受损,别着急。”
见薄南馨变了脸色,白景庭赶紧安慰:
“他以后不能再抽烟了,那有人拿烟当饭吃的。”
提起这事,薄南馨就开始抱怨:
“我说他很多次,他就是不听,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哪个女人?”
沈襄脸上仍然戴着口罩,刚刚,白景庭为薄南辞拿ct结果时,薄南馨就不止一次看她,目光地外露的脸上来来回回兜转,放进觉得她有点熟悉,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缘故。
沈襄知道自己这时候开口不合适,可她憋不住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薄南馨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自然是他喜欢的女人,我喜欢他,他喜欢别的女人,可那女人对他没好感,甚至恨死了他,你说,悲哀不?”
薄南馨向沈襄吐酸水。
当然,薄南馨肯定不知道眼前,身姿纤细的小护士是沈襄。
如果知道,薄南馨打死也不会说这些话的。
当然,她也留了一手,她也怕眼前的女人,万一是沈襄呢。
所以,她没点出薄南辞喜欢女人的姓名。
薄南馨这个人,从懂事起,就疑心病重。
“痛苦的三角恋。”
沈襄笑。
“痛不痛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他,胜过一切,这辈子,如果得不到他,我就不活了。”
薄南馨满眼的狠绝,一副得不到,宁可毁了的决心。
沈襄温柔地笑着回:
“强拗的瓜不甜,再说,你们是兄妹,这叫乱伦,你们是豪门,如果被人知道了,你怎么见人,他怎么见人,人不能活得这么自私,自我。”
沈襄的话像是戳中了薄南馨死穴。
忽地,她看着沈襄的眸子,泛起血红,她情绪变得激动:
“你懂什么?”
“你什么也不懂?爱情不分年龄,不分国界,自不分血统,都是人,男人与女人,上帝造人都是一样的,我就爱他,这辈子,这世上的男人,除了我哥,谁也入不了我的眼,大不了,我们不生孩子,不就完了。”
薄南馨说到激动处,甚至吼起来。
她抓住白景庭的手,指着沈襄:
“你这个助理,是什么意思?她竟然指责我,她有什么资格,她懂什么?”
白景庭赶紧反握住薄南馨的手,安抚:
“南馨,她只是随便说说,你又何必与她较真,你还是考虑下,呆会,南辞醒来,你怎么面对他吧。“
提到这件事,薄南馨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去,做思考状,想了半天,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白景庭说:
“喂他吃颗失忆药,想不起来的事,我自不用去面对。”
“没有那种药。”
白景庭斩钉截铁回绝。
“景庭,你骗我,七年前,我从海外回来的那夜,你不是喂了我一颗,那晚,我与我哥,我们……”
白景庭似乎不允许她再说下去,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白景庭不由得向沈襄看了眼,收回的目光,又落到薄南馨脸上:
“那种药吃了,对身体不好,再说,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你后来不也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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