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不想在傅景深面前提薄家俩兄弟的恩怨,而她猜测,薄南允之所以对她下迷香,多半是因为薄南辞。

    薄南允以为薄南辞喜欢她。

    薄南允简直就是高估了她沈襄,即便是薄南允用她的命威胁薄南辞,那个负心薄情的男人也会无动于衷。

    她醒来看到的是傅景深,不是薄南辞,证明她没有想错。

    “襄襄,不要介意我妈说了什么,她让我代她向你道歉,跟我回去,好不好?”

    傅景深见沈襄并不排斥自己,赶紧说好听的话。

    沈襄从他手里抽回手,笑道:

    “阿深,我们本就是协议婚姻,傅白情深的股份,我一分不要,你好好经营……”

    沈襄还没说完,傅景深激动的吼起来:

    “你就是介意我去玩的那两个女人,我都说了,以后,我不会再去找她们了,不止不找她们,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不会再找,这样,可以了吗?沈襄。”

    如果说玩了几个烂女人,就要失去沈襄,傅景深真的悔不当初。

    沈襄盯着傅景深,目光幽深,却也暗含着一缕嘲笑:

    “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我是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总之,你不能离开我。”

    傅景深伸手将她揽进怀,下巴在她脸蛋上磨娑:

    “襄襄,这段时间,没有你,我睡不好觉,你看,我都瘦了。”

    傅景深像只小奶狗。

    “我介意的不是你玩女人,我们并不是真实的夫妻,我介意的是你对我的欺骗。”

    “我说过,我以后不会再欺骗你,所以,跟我回去。”

    沈襄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拔了针管,也没去办手续,索性就那样走了。

    傅景深去给她办出院手续,薄南辞交了几万块,医院退到了他手机上,他也不会跟沈襄说,更不会把钱退给薄南辞,反正,薄南辞比他先到一步,他心里不舒坦,别说几万块,就是几百万也修补了他心灵的创伤。

    沈襄刚走出医院,抬头就看到了张熟人脸。

    “李妈。“

    妇人身体怔了怔,微微转过头,目光在看到沈襄时,双瞳渐渐扩大,眼睛里慢慢蓄起了泪水,妇人颤抖着嘴唇:

    “你是……小姐。”

    “是,我是沈襄,李妈。”

    没想到会再遇到故人,且还是跟随了她父亲多年的老佣,沈襄激动的热泪盈眶。

    “小姐。”

    李妈咬紧唇,笑中带着泪,她抓住沈襄的手,语无伦次:

    “小姐,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沈襄问李妈:

    “你身体不舒服吗?”

    “嗯,老是胸口疼,来医院检查下。”

    沈襄扶着李妈在长凳上坐下,俩人许久不曾见面,都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对方说。

    李妈问:

    “小姐,姑爷与穆穆都还好吧?”

    提起薄南穆,沈襄眼睛里的光黯淡下去:

    “我没见过他。”

    李妈知道沈襄说的‘他’是薄司穆。

    她略微吃惊:

    “你与姑爷没在一起吗?难道姑爷不知道你还活着?”

    沈襄淡然笑着回答:

    “见过面了,但是,我们没在一起。”

    李妈听了这话,像是有些接受不了,她怔愣了会,嘴里喃喃地念:

    “姑爷那么爱你,他怎么舍得不要你,小姐,姑爷其实挺好的,真的。”

    当年,李妈亲自见实了薄南辞发疯。

    薄南辞有多痴情,李妈最清楚。

    沈襄:

    “李妈,你不要乱说,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我想见穆穆,他不要我见。”

    提起这事,沈襄就气馁,心里恨死薄南辞了。

    听了沈襄的话,李妈急了:

    “小姐,姑爷真的爱你,当年,姑爷把你的尸骨捡了回来,放到床上,不准任何人碰,听说整整放了两年多才下葬,你不在了,他也不管穆穆,夫人着急得不得了。”

    薄南辞捡尸骨回来放到自己床上的事,沈襄听说过,可是,事情不是这样的。

    沈襄纠正李妈:

    “那具尸骨是蓝婉月的,不是我。”

    李妈先是吃惊表情,看着沈襄,渐渐就笑了起来:

    “小姐,姑爷当年发疯,我是见证人,还有夫人郑秀英,薄南馨,都看到了,大家都说他疯了,大家也很着急,你回来了,那就好了。”

    沈襄带李妈去检查完身体,把她送回了出租屋,回了酒店。

    沈襄站在百叶窗前,望着窗外的高耸建筑,李妈的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薄南辞捡的尸骨如果是她,那么,他的头发便是为她而白。

    爱一个人,要爱到什么地步,才会白发丛生。

    沈襄的心忽地就鲜血淋淋。

    想到她们曾经经历的不堪过往,沈襄捏手机的指尖越发雪白,她鼓起勇气,拨通了薄南辞电话。

    电话响了两秒接通:

    “喂,找谁?”

    轻柔温软的女声,让沈襄如坠冰窖。

    “薄南辞在吗?”

    她哑声问。

    女人顿了下:

    “南辞哥上洗手间去了,等会儿,我让他跟你打过来。”

    沈襄没有再说话,对方也挂断了电话。

    沈襄扯唇轻笑,还真是艳福不浅。

    她期待他一颗真心,而总是一次次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薄南辞从来不缺女人。

    薄南辞上完洗手间回来,拿手机看,见手机上有沈襄来电,他偏头问蓝可心:

    “你接我电话?”

    蓝可心咬着吸管,吸了口果汁,说:

    “嗯,我怕你有要紧事,所以就接了。”

    “以后,不准乱接我电话。“

    薄南辞说完,找了处安静的露台把电话回拨给沈襄。

    “沈襄,你醒了?身体有没不舒服?我呆会儿过来,有点事,抽不开身。“

    那头的沈襄静静地听着,嘴角扯了个讥讽弧度:

    “我没事,你不用过来,好好陪人家吧。”

    不待薄南辞再说话,沈襄直接掐了电话。

    薄南辞回想着沈襄的那句‘好好陪人家’,‘人家’是指蓝可心吗?

    薄南辞知道沈襄误会了,他对蓝可心说:

    “你自己打车回去,我有急事,先走。”

    薄南辞去机场接蓝可心,回来后,蓝可心说许久没吃老字号甜点,缠着薄南辞带他去。

    薄南辞被缠得脱不开身,见自己被沈襄误会,薄南辞不再心软,说完,匆匆大步离开。

    蓝可心付了钱追出去,已看不到薄南辞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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