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煲好汤,把汤拿到医院。
见薄南辞脸色并不好,似乎忧心仲仲,薄南辞曾创造过深城商业神话,事业上,应该难不到他,让这个男人唯一心烦的应该是家事,而穆穆的手术很成功,身体也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除了薄南馨的事,应该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牵动他情绪的了。
沈襄体贴喂男人喝汤,声音温柔入骨:
“伤口还疼吗?”
薄南辞薄唇勾出笑魇:
“当然疼,不止额头疼,这儿也疼。”
男人抓住她雪白小手,紧按在自己胸口上。
沈襄回头望了望,见病房里有小姑娘朝他们望过来,沈襄脸蛋刷地就红了,她白了薄南辞一眼,娇嗔:
“少没正经了。”
外头有声音落进来:
“瞧,叶总与他老婆多恩爱。”
“是呀,还以为是单身,新闻爆出后,碎了多少女人芳心。”
“这原配可比白家那位有气质漂亮多了,白家那位真吓人,只剩皮包骨头了。”
“还不是为了救叶总儿子,可怜的女人,刚刚,我偷听白医生说,她活不长了,重要的是,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该不会是叶总的吧?这样一来,叶总果然如新闻上说的一样,够渣的。都结婚了,还跑出来惹事生非。”
“得,那是家人给他订的婚,他早就在深城结婚了,儿子不是都有了。不然,白家那位救的是谁啊!”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而她们八褂的新闻却被病房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家属,听了外面的议论,再加上新闻里把薄南辞与白静微的关系胡说一通。
沈襄明显感觉到大家扫向她们的目光变了。
等薄南辞把汤喝完,沈襄接过碗,细声问:
“你打算怎么处理?”
薄南辞与薄南馨的新闻不知是孙兰搞的鬼,还是的确热度有那么高,今天竟然上热搜了,且热度居高不下,现在,还霸榜头条。
沈襄与薄南辞经历了太多的事,自是不会去责怪他,尤其当她听说薄南辞在孙兰代女求婚直接拒绝时,那霸气的语言,尤其是那句:
“我爱吾妻入骨,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她。”
沈襄看到那句等同于誓言的话时,鼻头一下就酸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薄南辞三个字几乎成了深情男人的代名词。
但是,感动之余,沈襄又不得不承认薄南馨的确受到了伤害,这段三角关系,别说外界质疑,就连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外界只知道白静修与薄南辞差点订婚,却并不知道他们曾是一起长大的兄妹。
今时不同往日,沈襄并不担心薄南辞像五年前那样弃她如蔽履。
如果男人要玩阴的,他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拒绝孙兰。
让孙兰下不来台,导致孙兰情绪激动发疯将他弄伤。
薄南辞眼神闪了闪,嘴角勾了勾,看向窗外明朗天空,嗓音清冽暗哑,像是早经过了深思熟虑:
“她先前来找过我了,我们谈好了。”
薄南辞想到薄南馨削瘦的面孔,心里阵阵绞痛,他闭上眼眸:
“你去找下傅景深,问他愿不愿意娶南馨”
沈襄眼皮一跳,心脏频率加快:
“她同意了?”
薄南辞的沉默等于默认。
如果薄南馨不同意,他不可能让沈襄去找傅景深说这件事。
沈襄终于明白了薄南馨的担忧与焦虑,她知道他不方便去找傅景深,可能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揍傅景深吧。
毕竟,他珍爱如宝贝的妹妹被傅景深欺负了。
沈襄同意了。
她拿着保温杯离开。
傅景深没想到沈襄会给自己打电话,吸了口烟,吊儿郎当:
“想我了?”
沈襄正色:
“正经点,十分钟后,来这个地址。”
沈襄结束通话,把地址从微信发给了傅景深。
兰雅轩荼楼。
沈襄刚到,嘴里刁了根烟,玩世不恭,像个纨绔公子的傅景深也到了。
傅景深在她对面坐下,服务生端了两杯茶水,一杯蓝山咖啡,一杯清茶。
傅景深喝了口茶,吐了片荼叶,问:
“说吧,找我什么事?”
沈襄:
“阿深,我知道你爱白静修,爱得入骨,那天,你来医院,我说白静修还活着,是骗你的,我怕你破坏穆穆的手术,所以,用谎话骗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傅景深眉眼疏淡,话音极冷:
“如果我一定要介意呢?”
傅景深不是傻子,在沈襄说白静修还活着,等薄司穆手术完,就带他去找她,他就知道是沈襄的玩心术。
沈襄笑了笑,讨好的语气:
“当时那种情况,你又那么不着调,也不能完全怪我。”
傅景深长眉微拧:
“说正事。”
“嗯。”
沈襄指尖磨娑着杯盏,心里酝酿了会说:
“白静修是不再了,但是,这事与薄南馨无关,薄南馨是白静修的亲姐姐,而并非是叶家的孩子,自然也不是薄南辞的亲妹妹。”
沈襄的话像是一块巨石砸到了傅景深心海上。
他一脸震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半晌,他才回过神:
“你没骗我?”
沈襄:
“没有,当年叶家发生了火灾,而发生火灾前,南辞的爸妈就死了,叶老太太说,南辞爸妈就只生了他一个孩子,至于孤儿院的那份档案,说南辞与南馨是挛生兄妹,应该是叶家的仇家做了假,其目的,是不想让叶老太太找到叶家后代,我们暂时只能做这样的推断,而南馨应该是郑秀英去其他地方抱养的孩子,并且南馨与南辞是郑秀英同一天领养。”
傅景深无法消化这个惊人的真相。
他好半天不曾说一句话。
嘴角隐隐颤抖着,连同着他的胸膛也一起微微抖动。
傅景深:
“行,就算我相信薄南馨是修修的姐姐,那又怎么样?你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么多?”
傅景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沈襄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主题。
沈襄看着他,面带微笑:
“你猜得对,南馨怀孕了近半个月了,无可厚非,你的孩子。”
这消息惊得傅景深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因动作过大,手臂把茶杯绊到了,茶水流满了桌子。
他不理满桌肆意泛滥的茶水,取下脸上的墨镜,喉结滚了滚:
“你该不是代薄南辞来逼婚的吧?”
沈襄皮笑肉不笑,声音柔软无骨:
“瞧你说的,什么逼婚?多难点,准确说,是你应该要担负起你应该担负的责任,阿深,你要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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