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元离开医院,正要怒气冲冲过去找薄南辞,助理打来电话,声音慌乱无助:
“白总,我们修的居家园楼盘垮了,死了两人,伤了32,白总,怎么办啊?”
白露元脸色白得纸片,额头鼓起青筋,不知道是受不了这打击,还是头顶阳光太烈,他竟然感觉浑身乏软,差点就摔了下去。
“白总……”
对面的助理急火焚心。
“我马上回……”
“来”字还未说出来,白露元两眼一黑,身体摔向地面。
病床里的薄南馨麻药过了后,人苏醒过来,眼珠缓慢在病房里转了圈,并未看到想见的人,她紧紧咬住发白的唇,身体因过度悲痛而颤抖。
两名护士走了进来,看了眼泪流满面的她,并未有半分同情,声音没一点温度:
“白小姐,医疗费用需要交了,我们刚通知你父亲白先生,白先生手机打不通,你怎么办?”
薄南馨恍了恍神,才听清楚护士说什么。
她拿手机拨通白露元电话,关机。
她又连续拨了她几遍,仍然是同样的结果,她看向护士,笑着说:
“可能是没电了,等一会,我爸应该会打电话过来的。”
护士脸黑如烟灰,她从衣兜里拿出手机,指着上面的新闻:
“看看吧,白小姐,你们白氏遇事了,听说就要破产了,而你父亲被许多债主追着满街跑,他找地方躲起来了,谁也不知道他躲去了哪儿,我们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你得去交纳费用,不然,我们就要断你药了。”
薄南馨似乎并不相信护士的话,她眼皮晃了晃,捋了捋鬓边的发丝,深呼吸了口气,苍白的脸努力挤出笑容:
“不可能的,放心,我爸一会儿就来了。”
薄南馨浏览完手机页面,嘴唇开始止不住颤抖,像是有桶水从她头顶兜头浇下,让她忽地就置身于冰冷中。
居家园出事,闹出人命,白家难逃干涉。
薄南馨嘴唇更白了。
护士冷哼一声出去了。
薄南馨给薄南辞打电话,薄南辞不接,她只好给傅景深打,傅景深很快来了。
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眉眼间尽是不屑,嗓音清冷:
“找我有事?”
看着傅景深冰冷的眉眼,薄南馨已意识到白家已失势,她努力仰起头,曾几何时,她需要仰仗傅景深鼻息才能活下去。
傅景深向来在她心里都是没有份量的男人。
“我医药费该续了,你能不能帮我交下?”
傅景深勾唇,眼间的冰冷化开,像那初融的冬雪,但不过只是旦瞬间就消纵即逝。
“傅氏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傅白情深最近也亏损年年,生意不好做。”
这等于是委婉的拒绝。
薄南馨咬唇:
“我们到底……”
傅景深耻笑一声,他点了根烟,径直吸起来,哪怕看着女人捂嘴咳嗽,他也没有将烟熄灭。
“到底怎样?”
傅景深盯着薄南馨的眼睛像头恶狼。
“到底有一夜夫妻百日恩之情吗?”
傅景深又笑了声,渐渐地,笑声放大:
“薄南馨,在你眼里,以前,从没当我是个人吧,如果不是把你误会成了修修,我压根都不会碰你,如果不是你肚子里那块肉可以帮助傅氏夺下白氏,我根本都不屑去影楼抢你,如今,白氏没了,我凭什么要委屈自己要你这个贱货?”
高贵千金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她扬手想要煽过去,傅景深牢牢扣住了她的手,恶狠狠警告:
“如果不是看在修修的份上,你早弄死你了。“
傅景深揣了病床一脚,转身离去。
而他揣的那下,病床地动山摇,薄南馨又清了宫,还在恢复期,这样一搞,下面又开始流红。
薄南馨脸色发青,她按了墙铃,护士来了,立刻为她检查伤口,当看到女人身下大片大片血红时,护士惊呆了,背心一麻,火速将薄南馨送进了手术室。
下午,黄昏。
碎淡金芒洒在窗棂上。
沈襄坐在飘窗上,屈着腿,脑袋埋于膝盖上,听闻着门响,她也没有动,就那样静静地闭目养神。
一只手缓缓摸上了她脸颊,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清冽寒香,她的身体微微一僵,感受到她排斥的情绪,男人火热的胸膛贴了上来,微微低头,嘴唇含住了她耳珠,而那只停在她脸上的手慢慢摸向了她耳朵下的软肉。
沈襄想漠视,可钻心的氧让她陡地呼吸变得困难,察觉到她浑身开始变软,薄南辞撩得更疯狂,他长指勾住她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想我吗?”
分离了这么几天,他浑身细胞都在疯狂诉说着思念。
沈襄不语,只是望着他。
看到她黑亮瞳仁里自己狼狈的身影,薄南辞觉得太不公平,他低下头,迫使她与自己接吻。
两唇相贴,唇舌拼命纠缠,他的吻很凶很猛,动作更是狂野让沈襄抑制不住发出惊呼。
她的声音更加刺激了他,奔腾的欲望狂倾而出。
一场情事,惊天动地。
薄南辞像是恨不得把这具娇媚的身子揉进身体里。
事毕。
薄南辞点了支烟,身与心都得到释放后,弥漫心头的是说不上来的满足。
沈襄也不像以前完事后立刻去浴室清洗自己。
她躺在那儿没动,只是用背对着他。
薄南辞望着她线条流畅,白得耀眼的美背,心尖弥漫淡淡失落。
修长指尖沿着沈襄背部轮廓游走。
不时轻轻划着。
沈襄闭着眼,安静地听着窗外的虫鸣声。、
见她不愿意理自己,薄南辞掐灭烟蒂,捞起她身体,将她身体贴向自己。
感受着他的火热,沈襄终于出声:
“别来了,累。“
“不来可以,陪我说说话。”
薄南辞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俩人身体密不透风,画面又纯又欲。
“想我说什么?表扬你吗?”
沈襄出口的声音似阵冷风刮过薄南辞胸口。
薄南辞:
“沈襄……“
“白家破产了,薄南馨流产了,你觉不觉得自己太绝情了点?”
薄南辞以为这样的结果沈襄会高兴,他到底还是想错了。
“我对付他们,都是为了你,若不是你……”
“我可担不起。”
这两天,沈襄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那对白裙黑衣的男女,女人搂着男人,满眼都是小星星。
那画面似毒刺,在匿名人士发给她的瞬间,已深深刺穿了她心脏。
沈襄仍然闭着眼,她一字一顿,慢悠悠说:
“薄南辞,不论什么原因,在你同意娶薄南馨,并与她一起去拍婚纱时,我们之间已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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