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那头传来凉明珠冷笑的声音,当听到她说:

    “沈襄,如果薄司穆是薄南馨的孩子,凭薄南馨死心塌地爱着薄南辞,你觉得她会找其他男人生孩子?”

    沈襄红唇一掀,声音冷得不能再冷:

    “你想说什么?”

    凉明珠因憎恨而口不择言:

    “照这个逻辑,薄南馨生的孩子有可能是薄南辞的,你没发现,我看过薄司穆的照片,长得与薄南辞至少三分像。”

    呼吸此起彼伏。

    沈襄目光扫向薄南辞,薄南辞也正在看她,男人的眼里坦坦荡荡,额角似有青筋绷起,抽搐的唇角,无言诉说他心里的恼火,似乎想从话筒里穿过去,将凉明珠置于死地。

    沈襄轻笑,笑声不嗤:

    “这就是你打电话过来的目的?”想离间我与薄南辞的目的。

    可惜,凉明珠,你算盘打错了。

    “行,我同意你去与穆穆做鉴定。”

    凉明珠,即然你如此恶毒,就别怪我残忍。

    凉明珠没想到沈襄会同意,喜极而泣时,她听到沈襄又说:

    “不论结果如何,穆穆永远是我与薄南辞的孩子。”

    语毕,沈襄扭头,红唇微微掀动:

    “南辞,给白景庭打个电话,就说,明早,凉小姐与她的心上人会过去与穆穆做dna鉴定,麻烦白医生行个方便。”

    电话断了。

    凉明珠听着占线声,心情因沈襄的那句‘不论结果如何,穆穆永远是我与薄南辞的孩子。’由天堂跌入地狱。

    薄南辞唇角勾了笑弧,喉咙里挤出两字:

    “谢谢。”

    刚刚,如果沈襄不信任他,他们之间又要闹别扭了。

    “不要给我道谢,薄南辞,你这辈子,总招惹这么多不三不四的女人,早知道,就不与你领证了。”

    沈襄指尖抚额,假装疲累,薄南辞伸手放在她腰侧,指尖掐住她腰窝,将她狠狠贴向自己,热热呼吸全喷到她脸上,想起曾经缠绵悱恻时刻,沈襄耳朵尖红润透亮。

    薄南辞嘴唇在她耳朵上吻了下,热乎乎的气息撩得她微微失神,薄唇吐出的话微哑:

    “你以你逃得脱?”

    是的,逃不脱。

    这辈子,她都逃不脱,这段时间,沈襄已感受到了薄南辞对自己对孩子强烈的爱意。

    她想,如果她消失了,哪怕是掘地三尺,他也会把她找回来。

    腻歪了一阵,沈襄推开薄南辞,催促:

    “赶紧给白景庭挂个电话。”

    薄南辞立即执行老婆大人交待的使命。

    凉旭东来御城,让裴丽华与凉擎南有了可趁之机,凉旭东在这边想办法救白倾心,那边,凉擎南线下活动,想尽一切办法拉拢公司董事,并且,承诺董事们,只要他凉擎北会上凉氏董事长位置,他就给董事们分凉氏所赚百分之一的利润。

    凉旭东把该求的人求了个遍,都说对方咬得太紧,所以,白倾心的案子没有转寰余地。

    就在凉旭东万念俱灰时,检举方律师突然打电话给他,说对方松了口,前提是让他放弃凉氏董事之位。

    对于凉旭东来讲,江山与美人只能择其一。

    这场博弈里,薄南辞与沈襄显然站队裴丽华,凉旭东就不明白了,他与沈襄是父女,而裴丽华与沈襄什么也不是,更甚者,裴丽华还是谢庭芝的仇人,沈襄怎么都不该帮裴丽华。

    但是,凉旭东忘记了一点,谢庭芝爱他也恨极了他,谢庭芝在陆执言的薰陶下,在朱医生的治疗下,人渐渐清醒,也终于知道了自己过去的愚蠢,当陆执言把凉旭东到处帮白倾心打通关系,想捞白倾心出狱时。

    谢庭芝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付出的一生痴情不过是笑话一场。谢庭芝彻底心死。

    谢庭芝央求陆执言,让陆执言对付凉旭东,让凉旭东一无所有。

    昨天凌晨,陆执言与薄南辞打了个电话,俩人不知在电话说了什么,今天早上,凉氏股票就开始下跌。

    然后,凉旭东就接到了检举方律师来电,说白了,是逼凉旭东主动舍弃凉氏江山。

    凉旭东做梦也不会想到,昔日那两个最爱他的女人,谢庭芝与裴丽华会联手起来给他致命一击。

    凉旭东心里痛苦挣扎了一番后,回了律师话,他同意让出凉氏董事长位置,只求白倾心平安。

    白倾心出狱那天,御城的两个女人,裴丽华摔碎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谢庭芝在手腕上划了一刀,两个女人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向曾经的爱情告别。

    天空飘着细雨,凉旭东两手空空,站在监狱屋檐下,只听铁门一声脆响,那抹紧摄他心魂女人身姿迈出监狱大门,凉旭东扔掉指尖的烟,几步冲过去,正要将白倾心拢入怀,没想到白倾心扬手就给他一耳光。

    “倾心。”

    白倾心两鬓发丝垂落,脸色与唇色一样的白,她瞪着凉旭东的瞳仁疯狂收缩:

    “你还来做什么?”

    凉旭东俊颜上满是受伤表情:

    “我来接你,凉煜还等着……”

    白倾心吼:

    “不准给我提凉煜。”

    然后,白倾心开始拼命撕打着凉旭东,她恨,她怨:

    “我讨厌你,你滚。”

    这是第一次白倾心在凉旭东面前露出凶狠的一面。

    凉旭东以为她在里面呆久了,人呆傻了,发霉了,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样子。

    任她打着自己,任她发泄着。

    直到白倾心打累了,嗓子喊哑了,她只得倒在凉旭东怀里晕了过去。

    凉旭东带白倾心去了酒店,白倾心醒来后,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摸了摸光光的脖子,想到自己一无所有,白倾心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开始砸酒店房间里的东西。

    满地狼藉的房间似乎也不能发泄心里的恨与怨,凉旭东出去买东西后,白倾心学起了年轻人去酒吧买醉。

    然后,白倾心就不见了。

    凉旭东把深城翻过来也没找到。

    就连凉旭东满嘴苦涩,心脏泛凉时,他接到了一则短信:

    “一个人来,否则,撕票。”

    随即,手机又响了声,凉旭东垂眼就看到了一个定位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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