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的陪伴,是最好疗伤的药。
在沈襄无微不至的陪伴下,医院隔天就通知薄南辞可以出院了。
但沈襄不放心,又要求做了次全身检查。
从头发丝细致到脚趾间,各项指标查出来都没有问题。
“这下放心了?”
“你老公我身体倍棒。咱们再怀个三胎,都不成问题。”
薄南辞拿着新鲜出炉的报告单,另一只手轻拍着沈襄的手背,示意她别担心。
沈襄挺着大肚子,又羞又恼,“妹妹都还没卸货,你怎么又想着下一个了?”
“咱们感情好,这不是迟早的事?”越是看到沈襄脸红,薄南辞越是使坏想逗她。
这话被进来的白景庭听到,一盆冷水过来,“大病初愈,你悠着点,我可不想开救护车又把你接回来。”
薄南辞冷冷瞪了兄弟一眼,“果然单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白景庭气的牙痒痒,挥了挥手,“你们俩赶紧走,别在我面前碍眼!”
望着白景庭孤单离开的身影,相较于白景庭的寂寥,薄南辞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黑色卡宴车,驶入檀香苑,在院子里停下。
听到车声,阿香赶紧带着陶宝奔出来。
“薄总,您……出差回来了?”阿香低头瞥了眼身边的陶宝,激动地在围裙上搓了搓手,眼里不禁泛起泪光。
家里的顶梁柱痊愈回来了,沈姐终于不用那么操劳了,再也不用怀着孕家里公司医院来回跑。
“嗯,回来了。”薄南辞望了眼陶宝,也很配合阿香,他紧握着沈襄的手,沉静的黑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多亏襄襄日以继夜的照顾,我才好的那么快。”
“沈姐这些日子确实累得够呛,身体都消瘦了一大圈。”阿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薄南辞盯着沈襄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眼底的心疼,几乎破眶而出。
“脸都累小了一圈,是得给你好好补补。”
此时一阵风吹过来,空气中盈满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这什么味道?”
仔细闻,有一丝松茸的清甜。
“沈姐说您要出……回来了,嘱咐我给你熬点鸡汤,补补身子。”阿香糯糯回。
沈襄的细致入微,令人动容。
薄南辞攥紧沈襄柔弱无骨的手指,将人扯过来,霸道地圈进怀中。
低下头,盯着沈襄嫣红的唇,眼神似火。
“别闹,阿香和孩子还在呢。”沈襄伸手抵住他的唇,瓷白的脸上绯红如血。
薄南辞转头看了一眼,陶宝躲在阿香身后,眼睛亮亮的,胆小又急切。
抿着嘴不吭声,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陶宝很欢迎薄南辞回家。
但这份欢迎之中,似乎又带着某种失落。因为他盯着薄南辞空空如也的手,小幅度的撇了撇嘴。
沈襄注意到儿子微表情,剥开男人的手,走过去,蹲到了儿子面前。
“陶宝怎么了?告诉妈妈,怎么不开心了?”
陶宝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不开心。但眼底的失落,却是难以掩饰的。
母子连心,沈襄当然知道陶宝在想什么。
薄南辞生病之初,为了不让孩子们担心,她和阿香串了口供,跟两个孩子说,爸爸那么久不回家,是去出差去了。
等出差回来,会给他们带礼物的。
陶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薄南辞的手,便是最好的证明。
宝宝想礼物了。
沈襄轻拍了下小家伙脑门,懊恼怎么忘记了这一点。做戏应该做全套才真实!
她扭过头,佯装气恼对薄南辞说,“不是说好了,出差回来给孩子带礼物吗?你怎么又忘了?”
同床共枕心意相通的人,自然默契十足。
仅一秒,薄南辞就反应了过来,演技浮夸的拍了一下大腿。
“你瞧我这记性,宝贝陶宝,原谅爸爸一次好吗?你要什么,我现在补偿给你!”
陶宝哼了一声,嘴巴撅得老高。但眼底的失落,却褪去了。
其实孩子和女人一样,有时候要的不是物质,而是一个态度、一个在乎、一份爱。
薄南辞走过去,把儿子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跟爸爸说想要什么?”
薄南辞刚出院,下颌留着青色的胡茬。不似别的男人邋遢,配上一头银发,反而显得落拓痞帅,如十八少男。
可这厮,天生是个玩心贼大的父亲,见儿子不说话,他便用浅浅的胡茬,去扎小孩软乎乎的脸袋。
“不说要什么?那我就扎你。”
陶宝躲开,就是不理他。
孩子越是躲,薄南辞越来劲。父子笑闹成一团。
陶宝作为自闭儿能开朗成这样,沈襄十分欣慰。
她提议道,“陶宝,你最近不是喜欢听故事吗?让爸爸讲给你听好不好?”
父子俩一致赞成。
吃完饭过后,阿香带着陶宝去洗白白。小家伙裹着软绵绵的浴袍,坐在儿童床上。
薄南辞已洗了澡,刮了胡子,整张脸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坐在床沿边,一双长腿伸展不开来,只能弯曲着。
他拿过床头的故事书,随手翻开一页,选中了‘狼来了’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孩赶着一群羊去山里面吃草……”男人嗓音低沉浑厚,声音刻意放轻了,将故事娓娓道来。
陶宝听得很认真,奶呼呼的小手撑着下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长睫毛扑闪着。
“农夫们听到他的喊声,以为他又在说谎,这次再也没有人去帮他……”
一个故事才讲完,旁边的小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小嘴微张,亮晶晶的口水,从嘴角蜿蜒而下。
此刻,儿童房的门被推开一条缝。
穿着一袭白色睡裙的沈襄,赤脚踏上软绵绵的地毯。
走到床边坐下,微小的动作带起一阵沐浴露的香风。
“在讲什么?”
薄南辞把熟睡的孩子,塞进被子里。又贴心地将四个被角掖好。有效防止小家伙半夜闹,踢了被子着凉。
“嘘,陶宝睡着了。”
沈襄赶紧嘘声,乖乖闭上冷白的唇。
薄南辞轻嗅了下空气中的香味,“什么味道?这么香?”
沈襄低头闻了闻,气味是有点香甜,“应该是新换的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牛奶沐浴露?我尝尝甜不甜?”
薄南辞一偏头,便啃在了她的锁骨上。男人的牙,刮蹭着沈襄细腻的皮肤。
所到之处,像是起了火一般,酥麻之感绵延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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