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交合,薄南辞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但同时,他也遭到了报应。
完事之后,就被赶出了病房,并反锁在了门外。
无论他怎么敲,沈襄也跟没听见似的,根本不理他。
“襄襄,你和梦梦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薄南辞拿着车钥匙,神清气爽驱车回去了公司。
并在公司大门口,逮到了失踪已久的薄南允。
“薄南允,你给我滚过来!”
“哥,好巧。”薄南允逃跑未遂,只好乖乖转过头,装出一副热爱工作的样子,“我正打算出去和客户接洽谈谈生意……”
“出去泡吧还差不多,”薄南辞冷哼了一声,简直是一看到他就来气,“那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那天如果不是薄南允强行骗他出去,就一定不会错过沈襄生产,更不会有接下来那堆破事。
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他!
两个总裁,在公司大厅里吵架,实在有碍观瞻。两人就近去了个会议室,关上门谈。
“哥,你听我解释,那天我真不是自愿的。”薄南允一来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我那天去酒吧喝酒,碰巧和蓝可心遇到了,她一边哭一边求我把你约出来见见,我喝高了,脑子一热就给你打了电话。”
可事实是,薄南允天生就是个坏种。他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他好,就是喜欢背后犯贱。
“我要是知道嫂子要生了,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你喊出来啊!”
“如果还敢有下次,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薄南辞才吃到了肉,心情高兴,所以相对来说宽容一些。
薄南允松了一口气,脑子活跃一转,立刻开始聊工作。
“哥,我知道你这几天心烦,都没敢向你汇报曾鸿斌那儿的情况。”
“说来听听。”薄南辞挥了挥手。
“他一步一步跟着我们的陷阱在踩,就差盛通这一个大单,就能收网了。”
盛通集团,是薄南辞专门搞出来的一个空壳公司。看起来像模像样,其实里面都是中空的。
只要曾鸿斌倾注全力,去投资了这个项目,他手底下的公司就玩完了。
薄南辞点了点头,“盯紧点,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唯你是问。”
薄南允狗腿似的点头,“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薄南辞起身,拉开门走了。
确认他走远,薄南允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
“你这些天安分点,别瞎折腾,否则谁都保不了你。”
电话那边的女人冷笑了一声。
薄南允立刻皱眉,“你笑什么,听到我说的没?你自己想作死,别把我拉进去。”
嘟嘟嘟——
对方把他电话给挂了。
薄南允气得咬牙。
蓝可心显然是没有听进去的,因为她前脚挂断电话,后脚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给我收拾个人。钱不是问题,只要你把事情办到位。”
周日,阳光和煦。
沈襄办好离院手续,带着孩子,从疗养院离开。
虽然这里住着舒服,环境也好,但终归不是长久居住之所。
而且上次薄南辞突然发狂,给她敲响了一个警钟。不能和白医生走得太近。
如果继续住在疗养院,白医生肯定会经常过来探望。
别人一番好意,沈襄也没办法拒绝。所以,回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了,她也不会傻到回和薄南辞那个家,而是让阿姨收拾好了一处小别墅,她和梦梦搬过去。
沈襄在疗养院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她丝毫没注意到有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们。
很快,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沈襄把孩子抱出来,放进婴儿车里。
然后,转身往小区里走。
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骚乱。
有汽车轰鸣的声音,还有人群惊慌躲闪的声响,沈襄转头一看,有一辆黑色的车,直直朝着她冲了过来!
人遇到危险,第一反应是躲开。
母亲遇到危险,第一反应是保护孩子。
沈襄遵从了内心第一想法,来不及躲了,但把婴儿车牢牢护在了身后。
砰的一声。
剧烈的疼痛传来,沈襄眼前一阵发黑,重重摔在了地上。刹那间,血腥味弥漫。
“沈襄呢?发生什么事了?”
薄南辞收到消息,马不停蹄就赶到了医院。
急救室外面,白景庭身着白大褂,焦急地等待着。
听急就说有车祸病人送来,白景庭跟往常一样赶去处理。但看到满头是血的沈襄那一刻,他的手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最后,只能换了其他医生去处理。
“车祸,襄襄被车撞了,送过来的时候满头是血,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身旁,护士抱着梦梦,轻拍着在哄。
“孩子一点事都没有,襄襄用命护住了她。”
薄南辞转头,盯着急救室亮着的灯,心急如焚。
半个小时之后,沈襄被送了出来。她仍然是昏迷的,脸色苍白,脑袋上缠着纱布,颧骨和脸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白景庭去找诊治医生,问了情况。
“病人手臂骨折,颅脑有外伤不排除有脑震荡的可能,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沈襄被送进了病房,手背上扎上了点滴,晶莹的液体一滴滴流进她的身体里。
薄南辞坐在病床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这些天,她真的瘦了好多。怀胎十月养出来的肉肉,短短两个月就掉没了。
下颌尖尖的,脸色又苍白,仿佛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襄襄,你快醒过来,别吓我。”
薄南辞呢喃着。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
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白景庭说,“襄襄的ct结果我看了,没有脑出血,也没有颅内伤,初步考虑是中度脑震荡,具体情况要等她醒过来。”
“恩。”薄南辞敷衍的应了一声,大掌始终包裹着女人的小手,用掌心温度帮她温暖输液管。
白景庭思考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南辞,你真没想过放过她吗?”
“你什么意思?”薄南辞愤怒转头。
“你不觉得襄襄跟你在一起,平白受了很多苦吗?又是难产,又是大出血,现在还遭遇了车祸,你们俩在一起,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脏心思。”
“我有什么脏心思?”白景庭苦笑道,“我只是心疼她,跟着你光倒霉了,没过过一天顺心日子。”
“你……”薄南辞竟说不出话反驳。
沈襄嫁给他以来,确实多灾多难,没一天安生过。
“我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罪。”薄南辞将握在掌心中的小手,捏紧。
宣誓主权似的,承诺道,“这婚,我绝不离!”
此时,病房门外,有个猫着腰的身影偷听到这句话,眼底聚起了怨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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