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驰电掣,薄南辞很快就来到了泊景湾楼下。
高耸入云的楼栋,稀稀拉拉亮着几盏灯。这边是新开发的小区,周边店铺还没完善,四周黑漆漆的。
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倒不怕吃什么亏,将车停入地库,坐电梯上去。
很快来到二十四楼,黑漆漆的走廊,亮着昏黄的光线,薄南辞找到五号房间,伸手敲门。
甫一碰到门板,房间门就轻易被推开了。
这像极了请君入瓮的陷阱,男人皱了皱眉头,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过,他留了个心眼,看到门口有石膏件作为摆设,随手抄了一个,以备不时之需。
房间里黑的可以,刚走进去,眼睛一阵发花。
还没来得及适应,薄南辞就被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环住了劲窄的腰身。
紧接着,后背被拥抱了起来,软绵绵的触感像是棉花糖。
但男人却极力紧绷,身体写满了抗拒,厌恶地颤抖着,“放开!”
身后人没作声,跟聋了似的。
“蓝婉月,我让你放开我!”
薄南辞紧握着手中的石膏件,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他就抬手拍过去了。
“南辞,你怎么知道是我?”对方显然很惊讶。
薄南辞狠狠扯开她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开关,啪的一声,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因为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无聊!”
明亮的灯光中,蓝可心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里面应该是中空的,因为从大敞的领口中,能够看到一些晃荡着的汝肉。
薄南辞别开眼,他不想有任何背叛沈襄的举动。
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能更彻底的了解事情的始末。
毕竟,现在在他心里,沈襄的安全是排在第一位的。
偏偏某个女人没皮没脸,娇滴滴扑了上去:“南辞,我想你想的好苦。为什么不肯见我?还帮着沈襄冤枉我?”
“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最清楚。”薄南辞眼底流露出愤怒的凶光,“你故意扮成护士,去那个司机病房想干什么?”
蓝可心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懵懂的说,“南辞,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男人冷笑一声,幽黑的目光瞬间变得像开了封的刀一样犀利。
“蓝可心,别装了!别以为你整容成婉月的样子,就能顶着她的脸,兴风作浪!”
刚刚还跟牛皮糖一样贴在男人身上的蓝可心,立刻慌了神,右腿一软,狼狈坐在了床角上。
本来就松松系着的浴袍带子,现在完全散开来。瘦不禁风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薄南辞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看,直接把脸转了过去。
此时蓝可心心乱如麻,稍微镇定一点以后,脑袋飞速运转。
到底是哪出了差错?
为什么薄南辞这么容易就把她认了出来?
但她想不出有什么破绽,猜测薄南辞应该是诈她的。
有了这层考量,蓝可心选择继续装下去。她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撒娇似的摇了摇。
“南辞,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我就是婉月啊,我怎么可能是其他人呢?”
薄南辞对此真的忍无可忍。
他之前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宽恕了太多,以至于平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他忍不了了。
男人反手,掐住了蓝可心的脖子。
“啊!”蓝可心毫无防备,直接向后,狼狈倒在了床上。敞开着的浴袍,此次往两边滑开。
孤男寡女,浴袍裸身,本是香艳的场景,薄南辞却没有一点那方面的心思。
他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反而满脑子想着的,是如何逼迫蓝可心说出实情。
他手上用劲,指骨抵住女人的咽喉,“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扮作蓝婉月的样子,做这些龌龊肮脏事?”
蓝可心呼吸不畅,仰躺在大床上,艰难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蓝婉月的?”
薄南辞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婉月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她没有你那么下作,至少不会脱光了勾引人。”
同样的招数,蓝可心之前就用过一次。
不过那次她是真想勾薄南辞,至于这次嘛,她有别的用途。
“人总是会变的,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用这种招数?”蓝可心问。
“你可以易容她的脸,却伪装不出来她的性格。”毕竟是白月光,薄南辞对蓝婉月还是比较了如指掌的。
蓝婉月更清高一些,她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绝不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蓝可心冷笑了几声,因为气息不畅,笑的都咳嗽起来。
“说的倒是深情,结果还不是背叛了姐姐,和沈襄那个女人混在了一起!”
女人的愤怒和嫉妒交织在一起,混成一股火,冲昏了她的头脑。
蓝可心终于摊牌,不打算装了,她大大方方承认道,“我这趟回来,只是想帮姐姐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你心里清楚!”薄南辞咬牙,他跪在床边上,眼底尽是愤怒愤恨的火。
如果这些事情,真是蓝婉月做的那还情有可原,毕竟薄南辞欠她一段情。
但蓝可心这种无关人员参与进来,搅弄风雨,实在是令人火大。
她算个什么东西?
“当然是为了姐姐,你这个负心汉,凭什么生活的那么如意?我们姐妹因为你死的死残的残,你难道没有一点良心不安吗?”
“你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薄南辞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蓝可心艰难伸手,扯住他的胳膊,艰难将人往下拽。
故意凑近了道,“薄南辞,你会遭报应的,你马上就会遭到报应了!”
沈襄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本该躺在她身边的丈夫,却和小三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床上。
砰一声。
丢在地上的石膏摆件,被大力踢了过来。
“谁?”
薄南辞厉喝一声,转头看过去,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下。
“襄襄,你怎么来了?”
沈襄穿着单薄的针织衫,本来就瘦弱的身躯,在此情此景下,看起来更加的孤立无援。
她木然张口,眼底都是被刺痛的红。
“蓝婉月发短信让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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